顾以澂并未有回应,只见他缓缓走到姚玲跟前,这才拿正眼瞧向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至于木嘉婉,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再了解不过,你不用拿话诋毁笙歌。”
姚玲诧异的看向顾以澂,她没有想到对方会这般维护木笙歌,心有不甘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木嘉婉之所以痛恨少夫人,主要是因为齐家二公子,她见不得自己的丈夫对少夫人好。大少爷为何不仔细想想我是如何知晓这些事,要不是当初木嘉婉对我相言,我又怎么会知道她和少夫人不和。”姚玲越说越起劲,“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将枕边的人冷落于一旁,反倒对别的女子上心的,甚至掏心掏肺的,别说木嘉婉受不了,恐怕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忍受。所以,少夫人也是厉害,这是姚玲万万比不及的。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住口。”顾以澂怒道,只见他脸上怒色依然,一双漆黑的眸子更是深沉的看不见底,要不是多年养成的涵养,只怕他早就对这个姚玲不客气了。
他声音冷道:“你是比不上她,她唯一不如你的地方,就是心肠比不得你歹毒。笙歌和齐志昊关系如何,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你若是借此事挑拨离间,破坏我和笙歌的夫妻关系,那我劝你最好省省力气,别白费心机。再者说,木嘉婉和齐志昊夫妻不和,究其原因只怕是她自个的问题,一个连自己姐姐都容不下的人,还指望得到别人真心相待,想想,倒是有些可笑。所以,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辞,别把脏水往笙歌身上,她什么样的为人,作为她的夫君,我最是清楚,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听到这番话,本来想在齐家二公子这事上作些文章,好让顾以澂对木笙歌生误会,再加上木嘉婉教唆于她,如此,她下药的事便能减轻些,谁知,顾以澂却压根不吃这一套,仿佛认定了木笙歌似的,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想来,倒是让她失望之极,好似心里的那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想到这些,姚玲心里十分委屈,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人,对自己冷漠就算了,却对与别的男的不清不楚的木笙歌关怀备至,姚玲不甘心的同时,又感到惶恐,如果顾以澂对木笙歌信任有加的话,那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即便她是受了木嘉婉的怂恿才对木笙歌下药,在顾以澂看来,怕是改变不了她害木笙歌流产的事实。
姚玲越想越怕,可是比起自己的生死,她又再一次鼓起了勇气,对顾以澂说道:“大少爷,我说的都是实情,木嘉婉出于嫉妒少夫人,这才怂恿我害少夫人,说来我也是上了她的当。说不定她这会正在哪里偷乐呢,你可要相信我说的话。”说着,姚玲试图去拉他的衣袖。
顾以澂却当即甩袖道:“你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害笙歌的事实,要不是你偷换她的药,她何止于此。”
听罢,姚玲心里打了个冷颤,她不安的抬头看了看众人,目光与姚氏对视的时候,打算寻她帮忙说话,想起之前她为了讨好张氏惹姚氏不快的事,眼神又慢慢避开了对方,等到落在父亲和母亲这里时,顾不得多想,她拼命对他们二人使眼色,眼下,她能求助的也只有生她养她的父母了。
看到女儿苦苦哀求的目光,姚夫人的心都化了,姚老爷更是觉得心痛。他也顾不了许多,转而对顾衍跪了下来。
面对这般场景,微愣中的顾衍很快从中反应过来,忙去拉对方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顾衍拉了他几下,对方却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姚老爷道:“姚玲这事做的实在没道理可言,不仅伤害了府上少夫人,也伤了两家人的情分,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有愧于顾家。求你看在这丫头年纪尚轻,也是受人蛊惑的份上,帮我劝劝大少爷从轻处理,姚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玲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她的母亲往后可如何是好。”
姚氏没想到哥哥会当众跪求大将军,他一向是个极重面子之人,如今要他放下所谓的面子跪求别人,可想而知,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作为姚家的一份子,她不能眼睁睁的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她起身扯了扯嘴角,对着眼前她一心仰慕的男子说道:“大将军,我们姚家不顾颜面,放下身段这般哀求于你了,难道顾家真的不打算网开一面吗?更可况,姚玲这丫头也是受人蛊惑,说到底这罪魁祸首应该是木家二小姐才是,姚玲虽然有错,但如果把错都归咎到她一个人身上,未免有失公允,那个木嘉婉,你们就不打算追究了吗?这件事要不是她从中捣鬼,姚玲何至于鬼迷了心窍,少夫人又何姑流产伤了身子。我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木嘉婉。”
顾衍无奈的看了一眼姚氏,姚家老爷已经这样了,这个姚氏还要在这个时候帮着自己的哥哥,不帮着他劝说哥哥就罢了,还跟着一起胡闹。理亏的是姚家,不知道避讳也就算了,今日还亲自把人给带了过来,再如何的偏心自己的侄女,终究是做错了事情。
顾衍叹了叹气,看着姚氏道:“还是先把人扶起来再说。”
他娶了姚氏,算起来怎么说也得称对方一声大哥,让人家这么跪在自己面前,让旁人看了作何感想。为了顾及对方的颜面,顾衍让姚氏把人扶了起来。随后看向了一旁的儿子,欲言又止。
此时,顾以澂不想父亲为此为难,便出声道:“倘若木嘉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