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点点头,随后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才细细将情况与姚氏一一道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玲儿是听信木家二小姐的话才做了这等错事,实则也是受人蛊惑罢了,你可要帮她在顾家人面前把事情说清楚,现在姚家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你了,要不是我被逼的没有别的办法,我是不会跟你张这个口的。”
姚氏暗自思量,没想到事情的真实情况是这样子,要是木笙歌知道是她的妹妹在背后教唆姚玲害她,不知作何感想。这件事怎么看都像个笑话,被自己的妹妹害这般惨,听起来可不就是个笑话。
姚夫人见她迟迟没有开口,以为她是有顾虑不想帮自己的女儿,想要借故推辞,于是想也不想的附和道:“当时玲儿告诉老爷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玲儿平日里虽然刁难任性,但害人的事情,她还没有那个胆子,要不是背后有人教唆,且玲儿对顾家大少爷又一心爱慕,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你身为她的姑母,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不能让我们家玲儿白白受了冤枉。”
姚氏微怔了一下,她看着嫂嫂,反问道:“冤枉?嫂嫂说这话太过绝对了,给木笙歌下药的人可是姚玲,再说姚玲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她没有那个心思,光凭木家二小姐从旁教唆几句就能成吗?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顾家那边说不得。”
姚夫人一时脸色不太好,面对姚元岚的质问,她无话可说。终究是她的女儿理亏在先,就算她有意替女儿开罪,板上钉钉的事情,岂容她说没做就没做。一心担心女儿的安危,姚夫人难免比平时有些急躁。她忍不住说道:“玲儿是我十月怀胎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她受过。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和老爷去见了她,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我的心别提多难受了。你没有孩子,自然体会不到我这母亲的心情,那就像是拿着刀在割我的肉啊。”
听到这里,姚氏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只见她沉着脸,说道:“嫂嫂说的是,我没有孩子,的确没法体会你现在的心情。”
姚夫人顿时愣了下,这话听上去带了几分愤怼的成分在里面,总之,让人听着有些不大舒服罢了。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姚夫人有些懵,她仔细想了想刚刚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姚元岚为何会如此了。
想着玲儿的事还得指望姚元岚,姚夫人赶紧赔不是道:“瞧我,都说了些什么乱话,是嫂嫂的错,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也是因玲儿的事急的心乱了,说话也没个分寸的,你别在意。”
姚老爷也忙着打圆场说:“你也是知道你嫂嫂的,玲儿生了这种事,她整夜都睡不好,白天更是以泪洗面,刚刚说的话没个轻重,若是误伤了你,我替她给你道歉,我们是一家人,千万别伤了和气才是。”
两人一言一句的,姚氏即使心里有气,也不好再表现出来,免得说她小气,跟自己的嫂嫂过不去。传了出去,还以为她心胸狭窄,和嫂嫂的关系不好,让人看了笑话。
姚氏缓和了情绪,说话也拿捏着分寸道:“哥哥嫂嫂,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那种小气之人吗,况且嫂嫂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没有孩子,不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过你们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更何况这件事还跟木家二小姐有关,我这个做姑母也不能袖手旁观,就算玲儿有错,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背了黑锅,咱们姚家人绝不能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听了这般的话,姚老老爷和姚夫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好似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费他们在这里左一句劝说,右一句劝说,总算把姚元岚说动了。
就在二人抱着希望之时,姚氏却话锋一转,对二人说道:“不过你们也不要觉得姚玲就会没事,木笙歌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姚玲下手害没了的,我会把事情说清楚,一切还得看顾家的意思,他们到时候要是不肯饶恕姚玲,你们最好有个心里准备。说句不好听的,这件事我们姚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我有心袒护姚玲,事实摆在眼前,我是有心无力。”
姚氏的话无疑再一次击垮了姚老爷和姚夫人的希望,两人脸色瞬时微沉了下来。姚老爷面露尴尬说道:“你有你的为难,且不说顾家人最后能否绕过姚玲的所作所为,你愿意帮她说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结果如何,也只能看这丫头的造化了,我和她的母亲已为她尽力,即便她日后埋怨我们,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
姚夫人听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了苦涩,她看了看姚老爷一眼,嘴角挪动了几下,似有什么话要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便将眼神又垂了下来。
姚氏看了看辰时辰,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大将军把事情说清楚。”末了,又说,“你们随我一道,多个人也多张嘴。”
二人点点头,自然是愿意前往的。
姚氏带着哥哥嫂嫂直接来了韵云居,最近大将军都在张氏这里歇息的,虽然她不肯承认,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承认也不行。
一路走来,姚夫人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凑身到她跟前,低声问道:“大将军经常在张氏这里过夜吗?是多久没到你那里去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刻意隔着姚老爷的,姚氏听到嫂嫂这么问,难免面子上挂不住,一时没好气的说道:“这还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