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仔细想了想木嘉婉说的话,觉得这样做最为妥当,于是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方才确实是我莽撞了,如此那这件事往后就靠你帮我多出出主意。”
木嘉婉点头,笑说:“你也是关心则乱嘛,放心吧,我既然站在你这边,心自然就是向着你的,到时你要是做了顾家的少夫人,可别把我给忘了。”
姚玲听了,一脸羞涩道:“瞧你说的,我姚玲是那样的人吗,要是我真嫁给了大少爷,准忘不了你的好处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姚玲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在这里叨扰你多时,我也该回去了。”
千年人参的事,她还来得及向父亲解释,在父亲找她这事之前,她得主动去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见她要走,木嘉婉故作一副不舍的样子,说道:“难得遇到这么投缘的人,还想和你多说会话的,既然你有事,我这便不留你了,下次要是得空,就到我这里坐坐,你也知道,我在大都人生地不熟的,往后还得你多照应才是。”
姚玲应答道:“这个是当然的。”
说完,姚玲便带着丫鬟秀翠离开了。
望着主仆两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于视线中,木嘉婉当即收住笑意,脸色微沉了下来。
采伏缓步走了过来,轻声道:“二小姐,你真打算帮姚家小姐对付大小姐不成?方才听姚家小姐的语气,顾家的人对大小姐似乎很好,奴婢担心要是为此连累了小姐您,就得不偿失了。”
木嘉婉转向她,嘴角微微扬起,道:“你说的我心里如何不清楚,你以为姚玲此番来府上当真是顺道路过吗?”
采伏闻言闪过惊诧的神色:“二小姐您的意思是姚家小姐她是特地过来找您的?”
木嘉婉笑笑,看着采伏甚为疑惑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八成是和她的姑母闹翻了,一时没了主意,寻思之下才想到找我帮忙,她的那点小心思,或许能蒙骗得了别人,可匡不了我。”
采伏听着这番话,看木嘉婉的神情一时有些异样,她低声问道:“二小姐既然都清楚她的来意,方才为何将大小姐和姑爷的事告诉姚家小姐,难道就不怕她出卖小姐您吗?奴婢总觉得这个姚家小姐不足为信,二小姐还是提防她一点为好,免得日后被她连累,祸及上身。”
木嘉婉却不以为然,摆手道:“她现在和顾家二夫人关系变僵,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我既然有把握跟她说起此事,就不怕她出卖我,除非她对顾家大少爷死心,否则她只能选择跟我联手对付木笙歌。”
采伏见自家小姐颇为自信的样子,想起了姑爷,犹豫道:“只是奴婢担心姑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他会不会……”
话落了一半,采伏就没敢往下说了她注意到木嘉婉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太好看。
木嘉婉脸色变道:“你不懂,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帮姚玲对付木笙歌,我和齐哥哥闹成今日的局面,多半是因为她而起,我怎么可能够让她好过。”
采伏听了这话,目光怔了一怔,看木嘉婉的神情有些不一样,随后深深吸了口气,答道:“二小姐决定要这么做,采伏就不多言了。”
以前她帮着木嘉婉对付木笙歌,倒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在木家,还有陈氏撑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顾家的少夫人,这身份和地位都比原来要尊贵,哪是轻易能动弹的。
采伏心想,二小姐一心想扳倒大小姐,不让她好过,起码也得看清时局才是。
念及此,采伏有些担心,毕竟大小姐不像看似那般的柔弱,当初打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哪是轻易就能忘记掉的。
说什么,她也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情了。
话说姚领回到了姚家,整个人的心情比原来要好了一些。
她目光落在秀翠脸上的伤,说道:“我记得府上有专治消肿的药膏,回头按照我的吩咐你让管事的拿给你。”
秀翠听了,心中莫名的微痛,嘴角更是泛起苦涩来,当日她被打得严重的时候,不见主子询问她的脸伤,如今见顾家大少爷的事情有了转机,才想起来她的脸伤。
秀翠声音平静的回道:“回大小姐,那些药膏平日里都是主子用的,哪是奴婢这种身份能用的,更何况奴婢这脸伤也消肿了不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大小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委实没有这个必要的。”
姚玲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对于秀翠的异样并未及时反应过来,她说道:“还是照我的话去找管事,让他拿药膏给你敷用,你这个样子,下次跟我出去多有不便。这个时候,我与姑母的关系正处紧张当中,不能再出什么叉子了。”
秀翠暗叹了一声,原来……原来大小姐之所以关心她的脸伤,实则是为了怕她的脸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枉她还以为是自家主子良心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若是在执意推辞,惹怒了大小姐不高兴,可不是她一个丫鬟能担待得起的,索性,姚玲便答应了下来。
“是,奴婢回头就去管事拿药膏。”
姚玲点头轻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一事,问秀翠道:“对了,那颗千年人参你放哪里去了?”
她和姑母的事早晚有一天会传到父亲那里,到时候她偷拿千年人参的事,也是瞒不住的。趁他知道所有事情之前,她觉得有必要主动把千年人参归还了,并态度诚恳的认个错。
她是姚家唯一的孩子,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