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冒着火的木嘉婉,听到这话,当即暼了木致远一眼:“你刚才不是说长姐有事要忙,兴许这会还没到呢,多说几句话又何妨,去早了反而还要等。”似有怪他多嘴之意。
关键之人在这里,她现在可没空去搭理木笙歌,由着她等好了。
木致远见木嘉婉没有要走的意思,当着旁人在场,他又不好直接将人拉走,无奈之下,只好由她多说几句话。不过要是耽搁久了,难保他不会真把人带走。
木嘉婉的话无疑让姚玲想起了什么来,她看向刘管家,用眼神示意二人问道:“刘管家,不知这两位是?”
木致远一副再惊讶不过的表情看着自家的二姐,不是说认识吗,怎么会问这样的多余的问题。
木嘉婉却完全不理会,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刘管家回道:“是少夫人的妹妹和弟弟,今日来府上看望她。”说完,又看向木嘉婉,打算要介绍姚玲时,想着她方才说认识的话,当下便打住了。
姚玲身子微怔了一下,原来竟是木笙歌的家人,怪不得会如此嚣张,因着顾以澂的关系,一时没什么好脸色,说话语气也不大好。
“我倒不知少夫人还有妹妹和弟弟,却没听她说起过,今日算是得见了。”
这话明摆着是想说他们与木笙歌的关系不大好,不然怎么都不和外人提及。
木致远接话道:“长姐性子寡言,一般不爱与人说自家的事,你这么说,想必和长姐关系很好了。”
姚玲被木致远突然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一时难住了。她和木笙歌的关系,自然是算不得好,可以说还隔着恨。要不是她,或许这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在姑母的周旋下说不定就是她姚玲的,可以说木笙歌的出现毁了她所有的期望,顾家的女主人本应该是她的。她比谁都恨木笙歌,又怎么会和她真心交好。
木嘉婉见她没有回答,嘴角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她走近拍着木致远的肩膀,对其说道:“弟弟,你年纪还小,自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咱们长姐现在是顾家的少夫人了,还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府,有些人呢就巴不得装作一副很相熟的样子,好在人前炫耀自己与将军府的人有多熟似的,你也知道咱们长姐的为人,一向低调的很,能让她真心交之的朋友只怕没几个,所以认不认识还不一定呢。弟弟,你从小在父母亲的膝下长大,也没怎么和外面的人来往过,正所谓人心难测,不是人人像咱父亲母亲对之真心,别人的话听听就算了,可别真的放在了心上,这一点,你千万得记住了。”
木嘉婉的话听上去是在对木致远说的,实则是说给姚玲听的,字字戳她心。
说木笙歌为人低调,反之就是在说她高调张扬,还有那句认不认识还不一定,摆明是在打她的脸。她来了顾家这么多回了,府里的下人哪一个不认识她的,就算是从未打过招呼的陌生人,来了这么多次,碰巧遇到也是常事,更何况她和木笙歌可没少接触,说木笙歌不认识她,啊呸,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是她自己在瞎掰不成。
说得好像是她刻意与木笙歌熟络一样,她用得着这样做吗?顾家少夫人的位置明明就是她的,要不是木笙歌横插进来,她至于失去这一切吗。
姚玲是个容易冲动的人,果然,听了木嘉婉的这一番话,姚玲很快就被激怒了,她脸色一变道:“我常来府上,府上的人没有谁不认识我的,而且府里的二夫人又是我的亲姑母,论辈分,我姑母在你长姐之上,我用的着去巴结旁人,你说话可要注意点。”
木嘉婉听出来了,姚玲这是在警告她别乱说。不过,看着对方气愤的样子,想起上次的事,木嘉婉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
她啧嘴道:“瞧瞧,姚大小姐居然生气了,话说我可没指名道姓说是姚小姐你,我说的是旁人,看来你是没有听懂我刚才的话,要不要我特地再说一遍给你听。”
说完,木嘉婉悠然自乐的用帕子捂嘴轻笑起来甚是解恨。
姚玲却气得脸都绿了。
未免两人再争执下去真闹出什么事来,木致远见机阻止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去见长姐,这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地,也不管姚玲如何个表情,木致远拉着木嘉婉就离开。两个人的脾气都是容易冲动,又极要面子,容二人再说下去,这后面的情况,他还真无法预料。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姚玲气得咬牙切齿,两只手紧握成了拳头。
“小姐,你别生气,她也就嘴上得了便宜,上次还不是照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耳环买走,八成是心有不甘才会这样说,你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一旁的秀翠低声说道。
到底是自己的丫鬟,说的话也听得入耳些。
她收回目光,愤恨道:“她不过是木笙歌的妹妹,木家的二小姐罢了,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只是她说的那些话,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气这个,哼,她算什么东西。”
秀翠连声附和说:“是是是,大小姐说的对,她一个小地方来的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也就是看着她长姐如今成了顾家的少夫人,才这无礼,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在大小姐您面前放肆,连她的长姐在二夫人面前都得顾及三分,果然小地方来的,没什么见识就不说了,连规矩都不懂。大小姐消消气,您大人有大量,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