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流云过来是提醒您今个的早朝可别忘了。”流云恭敬的说道。
意识到自己想事情想得出神了,顾以澂拉回思绪,一只手背于后,冲流云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先回去梳洗一番,便动身。”
他衣不解带的守了笙歌一夜,总得换身衣裳,梳洗一番再去早朝,这副面容就这么过去,难免会失态。何况今日与平日里不同,早朝过后,皇上还要召见齐志昊,作为当年殿试第一的他,毫无疑问,皇上也吩咐他要在场。
之前他应笙歌的请求,答应帮忙,从中提点,谁想这个齐志昊却是个有骨气的人,竟推辞了他的援助之手。也罢,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他的功夫,虽有朝中大臣的举荐,毕竟翰林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要不然,朝中大臣随便一举荐就可以进去,翰林院还不要人满为患。那些真正有才德的人,岂不是因此被挡之门外,而不得加以重用。
不得不说,齐志昊当面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这一点,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难怪这样的人,曾让笙歌愿意把心交付。
流云看了看顾以澂,见他面色有些憔悴,整个人状态也不是太好,想着是跟昨晚照顾少夫人有关。
流云道:“大少爷照顾了少夫人一夜没休息,奴才斗胆,您要不要请个假,今日的早朝就不过去了,也好休息休息。”
顾以澂摆手否道:“不过是一夜没合眼罢了,用不到请假休息的地步,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今日与平时不一样,既然皇上有吩咐,若是无故缺席,难免会引人怀疑。即便皇上嘴上不说,形象不太好。”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今日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而且他也想亲自过去看看齐志昊这场殿前的召见,看看齐志昊是否能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当今圣上的垂青,如愿进翰林院。
流云见大少爷已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再劝说下去,况且大少爷做事一向不轻易动摇,既然如此,他只好听命行事。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等候大少爷。”流云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顾以澂抬头看了看亮起来的天,都说长夜漫漫,但他却感觉这一夜过得倒是短暂,才一眨眼这一夜便这么过去了,转眼天就亮了。
他收回目光,也顾不得多想,望了望身后那道门里还在安然入睡的人,心中顿时一暖,他不自觉的轻笑了一下,提步回了自己的屋。
过不了多久,顾以澂准备妥当,便乘坐流云早已在府外准备好的马车,动身前往皇宫去了。
笙歌似乎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不光是脖子酸痛,整个身子也是。
拾锦和素织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姑娘醒来,面色看上去红润了些,也不苍白了,心中顿时一喜,两人忙围了上去。
笙歌揉了揉,看着拾锦和素织十分欣喜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两个丫鬟为何如此这般看她,仿佛自己经历过什么一样,心中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我睡了多久?”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午休。
拾锦和素织彼此对望了一眼,看来大小姐并不知自己发高烧的事情,也是,发了那样的高烧,人都快病糊涂了,怎么可能还有意识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状态。
拾锦担心她病才刚好,又怕她再着了凉,便拿了件外套上前给她披上,然后扶起她,回道:“大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这么一问,笙歌莫名的看着她,心里更是疑问,难道她应该知道什么不成。
她随即摇了摇头,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午休期间都发生了何事?”
拾锦见大小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交代清楚,她说:“大小姐您可知昨天自己发了高烧,都怪奴婢一时大意,以为你只是累了而已,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当时奴婢和素织二人急坏了,情急之下,奴婢去找了姑爷说了情况。姑爷听了二话不说便让人连夜请了大夫过来,后来大夫诊断开了药方,您喝了药,姑爷又在您身边守了一夜,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听完拾锦的一番话,笙歌身子怔了怔,看上去十分惊讶,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顾以澂居然守了她一夜。怪不得她隐约觉得有个人在身边,那个时候她多想睁开眼瞧瞧,谁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好像不过是一场梦似的。
静默了一会,笙歌才开口道:“你说我昨天发高烧了?”
拾锦点头应道:“确实是发高烧了,这一点素织可以作证。”
说话间,随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素织。
素织应声答道:“拾锦姐说的句句属实,大小姐的确是生病了,还是奴婢生火煎的药。”
两个丫鬟是跟了她多年,自然不会说谎骗她的。更何况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骗她,看来她是真的生了病。
她喃喃自语道:“我倒是不记得了。”
拾锦又继续说:“大小姐当时是昏迷着的,不清楚也不奇怪,奴婢猜想说不定是大小姐那晚不小心在榻上睡了一夜,又挨着窗户吹了一夜的冷风的缘故,这才感染了风寒,发了高烧。幸亏有姑爷在,不然那么晚了,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怕一来一回请大夫过来耽误了时辰,误了您的病情。”
素织也跟着附和说:“可不是,姑爷担心小姐您的病情,执意要在这里守着您,奴婢和拾锦姐都帮不上忙。对了,也不知姑爷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