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实际上不长,只不过由于我们的心理作用,加之洞内压抑而诡异,多走了几分钟的路就浑身不自在,其实一口气都能跑下来。

盗洞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百来平米的坑,我们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我们站的地方离坑底不过一层楼高,往上望去,有种高不见顶的感觉,坑洞几乎是封闭的,没有光线透露进来,这里是典型的西北黄土洞穴,常年干燥,泥土稀松,几乎没有什么植物。

坑洞里一片漆黑,阴深和压抑的感觉比之刚才更加浓烈,有一丝丝的凉意钻衫而入,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那快如闪电的东西到了这里诡异地失去了踪迹。

“黄肠他娘的题凑,让它给跑了,老子肉疼,摸不了宝贝,抓个珍稀物种回去卖,哪怕是烤点野味,也能止点损。”

“牛哥,你就不怕国家收了你。”我取笑道。

“小子,你还真别吓我,牛爷我天南海北什么饭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牢饭,改天心情好还真想去光顾一番,尝尝滋味。”

牛皮糖估计是高兴坏了,不再自称牛哥,改称爷了。

“嘿嘿,你少他妈吹牛,是谁见了条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一时彼一时也,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看看?”牛皮糖伸长脖子往坑里照了照。

他是个急性子,还没等人同意便找了个能下脚的地方,率先跳了下去。

牛皮糖这个人牛皮吹得响,胆子却真是不小。

我们循着牛皮糖跳下的地方一跃而下,一层楼的高度,对我们这群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牛皮糖刚下去,就兴奋地大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总算没白来一趟,同志们,我们捡到漏了。”

一群人听到有货,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抖擞了精神,两眼放光。

我们看见了一口石棺,坑底有玄机,我们站的地方刚好是凸出的一片,所以只能看到对面和侧面的情况,因此看不到脚下,如果没有盗墓贼刨根究底的敬业精神,恐怕就得错过这等奇墓。

有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于干倒斗营生的人来说,见不到棺材那才会掉泪。棺材棺材,如果有棺,八成就有‘财’,寻到宝贝的几率就会翻上几个跟斗,这是颠扑不破的行业真理。只要是个大斗,尸身上总能放几件贴身值钱的玩意儿,只要见到棺,铁桶做的也只有被撬开的命运。所谓你有多大斗,贼就有多大胆,遇上南派的一些人,只要值钱,连裤衩都能给扒干净啰。

站在下面,才能看清此墓的整体格局,凸起作飞檐,凹入作庭院,山体中开凿出一个小的墓室,青砖砌成墓墙。墓门是普通的青石板,已经完全碎裂,看来已经有人进去过。我们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石棺横躺在棺床上,墓室里有石桌,石椅,石桌上散落着碗器,碟器的碎片。

墓室外偏左侧了一块小立碑,它边上有一口井,碑上刻有“轮回”二字,应该就是井的名字,字刻得苍劲有力,自成一派。

我们难掩兴奋,但又面面相觑,诡异的墓,诡异的井,诡异的坑,还有那诡异的不明生物。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风险,但却处处透露出一种诡异。

这蒙元的大墓边上突兀地出现这么一座汉墓,本就十分诡异,更为诡异的是墓室看起来不像墓室,倒像是农舍小院,若是没有那一口石棺摆在那里,甚至会让我误以为这是活人的居所。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墓主人寝室,他平时住豪宅宫殿,偶尔也住住农家小别院?

他有如此的情致雅趣,他到底是谁?是有名之人还是无名之人?

“师爷,见过这种墓么?”

刘师爷摇摇头,“严格意义上说,它已经不算是墓,不过古人视死如视生,有这么一个如小院般的墓也不奇怪。”

“刘叔,你说墓室这么小,不会是个穷鬼的墓吧?”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穷人家有片草席裹尸就不错了,能有那穷心思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墓穴,除非他中邪了。”

“有钱就好,有钱就好。”大块头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我对这个墓主的身份产生了更为巨大的好奇心,心里有一种赶紧进去一窥究竟的yù_wàng

“井上也有字。”小九摸到了井边说道。

“什么字?”我一听小九的话,也赶紧凑了过去。

“一…世…什么回,万载…长…存。一世轮回,万载长存。”

“什么玩意儿,挽联不像挽联,墓志不像墓志的?”

“也许就是个很随意的题词。”

“你们这群小崽子,放着金银财宝不去摸,围着个破井转悠干什么?”

牛皮糖的话提醒了我们,差点忘了干正事了,果然都是菜鸟,一不小心就分不清主次了。

小九和大块头直奔墓室,我没有凑这头名的热闹,因为觉得那个碑文有点意思,看了前面我就转到后面去了,反正石棺跑不了,也不怕他们捷足先登。

石碑后面也有些小字,我猜可能跟墓主身份有关,于是眯着眼睛读了起来,才读了几个字,我的瞳孔就迅速收缩,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我急忙对着就要踏进墓室的那仨人喊道:“等等。”

他们也是鬼机灵,一听有人喝止就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见他们只差半步脚就要踏进去,我松了一口气,他们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墓碑后面写着警语,擅入者死。”

我以为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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