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三国纵横之凉州辞>18、山不动兮人谋动
个时候,也不敢冒大不韪,再强行入兵营,擒拿自己。

可等到他熬过这一阵子后,就会突然发现,他已经深陷白波贼的沼泽之中,无法自拔了。

想到这里,范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暗暗笑道:

“边鄙竖子,莽夫而已,徒以勇力压人,这一遭,有你等好受的!”

···

两日后,绛邑城外兵营中的校尉大帐。

“汾水沿岸的兵马还是不愿返回么?”

阎行坐在自己的案前,看着与军情有关的文书,口中向下首的戏志才问道。

“军令两人虽然接下了,但范归、张朗二人都以对岸白波贼动作频频为由,上谏不可轻易撤兵,也迟迟不愿拔营返回。”

戏志才口中淡淡说道。

听到两人推脱返回绛邑的借口之后,阎行不由冷笑出声。

“范、张两人当真是胆子大到可以包天,竟然虚报前方军情,莫非自以为我不知道么。白波贼此番进攻的目标在皮氏,襄陵和临汾都只是佯攻,这襄陵的贼寇精锐被我带兵在九箕山下尽数全歼,临汾的贼兵,闻此噩讯,早已连夜缩回临汾城中。”

“这汾水西岸,还能够有多少白波贼企图进攻,最多也就一些哨岗人马,白波异动完全就是两人捏造之辞,还想要用这个办法,继续来拖延时日。”

“一切确实如校尉所言,不过两人手握兵马,犹如割据的草寇一般,已经尝到了违令自主的甜头,前面又与范镛做下了不少罪行。当下范镛已经罪泄伏诛,两人只怕是在军中又惊又恼,这才千般借口,迟迟不愿领军返回。”

听完戏志才的分析,手持竹简的阎行一声冷笑,将手头的竹简扔在了案上,霍然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转而看了一下在下首的戏志才,口中问道:

“元善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安邑那边有消息传来,河东郡府对校尉斩杀他们派出的守绛邑长多有埋怨,只是在铁证面前,暂时没有大动作,而牛中郎将那边,也暂时无任何指责的军令传来,虽然元善还未传信回来,但料想,定能够将事情办得妥当!”

“嗯,如此就好!”

阎行点点头,但还是一脸凝重。

看着阎行筹划思忖的样子,戏志才微微一笑,口中说道:

“校尉,可是在谋划夺去范、张两人领兵之权的事情?”

“嗯,虽然我眼下控制了绛邑,也可以在钱粮米谷上卡住他们,逼迫他们领兵返回,入营谢罪。但这样做,一来授人口实,二来也费时众多,不符合我的心意,我的决定是,当即就应该出兵,着手拿下范、张两人!”

在襄陵看到不少白波军的家眷都自发地开始种麦时,阎行就知道时不我待了,而整合绛邑民心人力,收复河东北境各个城池,也不可再缓缓图之,继续耽搁下去了。

所以,阎行决定,不等周良回来,就先动手解决了范归和张朗这两个还打算与自己虚与委蛇,对自家的命令阳奉阴违的军中刺头,将两营还半独立的河东郡兵完全掌握到自己的手中上来。

说到拿下范归、张朗两人,阎行想到了一些事情,又开始问道:

“范归、张朗两人的罪行,可曾也查清楚了?”

周良走后,这些查访不法残民之事,就交到了戏志才的手中,他听到阎行发问,当即回答说道:

“范归、张朗两人的罪行也已经查过了,有了县寺的突破,这些人往日的罪行也逃不掉了。盗盐铁与白波贼寇通。指派兵马沿途设置关卡,盘剥、劫取逃难民众财货、擅杀无辜流民,这些事情,他们也做下了不少!”

听了戏志才的回答,阎行点了点,笑着说道:

“善,有了这些铁证,我看张朗、范归两人还如何继续应付拖延。”

戏志才知道阎行已经决意动手,他想了想,还是说道:

“校尉,范归此人,颇有诡计,前面我等又斩杀了范镛,此人确实不可不除。但张朗此人,虽然附和范镛、范归等人,但他与白波贼作战也颇为英勇,治下也颇能得士心,若是杀了他,只怕河东郡兵不稳,是否要先行留下他来?”

阎行听了戏志才的话,眼角微合,他也知道张朗是个勇猛之士,似乎在思忖着得失,过了一阵子,才忽然猛地张开双眼,眼中有精光迸现,口中斩钉截铁地说道:

“《尉缭子》有言“凡诛者所以明武也,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杀一人而万人喜者,杀之。杀之贵大,赏之贵小,当杀而虽贵重必杀之,是刑上究也。”

“前面杀了为恶残民的范镛,能够让绛邑的黔首民众拍手称快,眼下杀了颇有威望的张朗,能够让河东郡兵心生畏惧,不敢再违令行事,那就一定要杀!”

听了阎行思忖之后的决断,戏志才点点头,但还是继续说道:

“那后续河东郡兵的军心——”

阎行知道戏志才在担忧些甚么,他随即打断了戏志才的话,补充说道:

“这两营河东郡兵,竟然多次晓之以理,都是视若无闻,那我也就只能够迫之以力了,至于军心问题,我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后续自当再与你商详!”

有了阎行这句话,戏志才也就很知趣地不再多言了,他能够察觉到阎行自从在襄陵返回之后,自身的心境也有了一些变化,整合绛邑一地的动作又加快了不少。

阎行和戏志才定下了范归和张朗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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