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神情复杂。其实早在知道录用自己的烤肉店是隶属于龙跃公司的时候,韩韵就隐隐猜到了是李珂在帮自己的忙。
她不傻,照顾生病的儿子要占用太多的时间,而且儿子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病发。
不能接受加班,还可能随时会脱岗,光是这个要求就足够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对自己说no了,至于那剩下额百分之十,提供的酬劳连维持儿子一个月的透析都很困难,更别说解决她和儿子的基本生存需要了。
韩韵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有倒下的,但她知道,如果她不能找到一个稳定的,还能接受她各种堪称过分要求的工作,距离她和儿子永别,就真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但哪怕是这样,韩韵也不愿意放弃,那个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从来不吵不闹的小小人儿,是她活到现在的全部精神支撑。或许就算找到合适的捐献者,她也支付不起手术的高额费用,但至少在她还有能力做些什么的时候,她有拼尽全力在保护儿子的性命。
饿死不是嗟来之食,韩韵一度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气节,但当她接到烤肉店的电话,得知店内同意了她所有的要求,并且告知她明天就可以上班后。哪怕知道这其中可能有李珂授意,韩韵依然厚着脸皮接受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并没有选择,不是嘛!
就像李珂认为的那样,韩韵也认为这个工作会是两人之间最后的交集。她对李珂有很多亏欠,但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不去打扰李珂平静的生活这一点。但她没想到的是,尽管她不想去打扰李珂,但他们还是因为她儿子的缘故又重新见面了。
“你。。。”韩韵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张开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看着李珂沉静的盯着自己的面容,韩韵心中突然涌起阵阵悲哀。如果那一年她没有主动松开李珂的手并且欺骗他的话,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李珂没有给韩韵太多自我悔悟的时间,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明明有能力可以救治一个无辜的生命,他无法因为某些私人的原因就这么置之不理,仅此而已。
“我跟你儿子的主治医生谈过了,你儿子现在的状况已经恶化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了,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太虚弱,根本达不到手术要求。医院会尽快给出一个合适的方案让你儿子的身体尽快达到可以手术的程度,等你儿子可以进行手术了,我们再见吧!”
干脆利落的说完了今天会面的原因,李珂招来服务员结了账,就头也没有回的起身走掉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相见不如怀念,大概就是对他和韩韵的最佳写照了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被孝渊硬拉到酒吧玩,结果到了地方孝渊却只会坐在座位上发呆,这让损失掉了一大段健身时间以及舒服的品红酒的时间的yuri非常不满。
坐在吧椅上的孝渊像是没哟听见yuri的抱怨一样,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就爆手里仿佛穿花蝴蝶一样转来转去的摇酒壶。
“我说,你该不会是看那个看傻了吧?”说了一大串都没得到孝渊的回应,yuri不由拍了拍孝渊的后背。
被yuri打的差点没从吧椅上掉下来,孝渊终于从失神的状态中被打了出来,“你干吗打我?”
“你到底是怎么了?”孝渊的反应让yuri停止抱怨,担心的将手伸到了孝渊的额头上,“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奇奇怪怪的,电话里的声音也很异常,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yuri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声音不由上扬,“你又看上哪个男人陷入爱河了吧?”
“要是有那么简单倒是好了!”被李珂今天跟韩韵的会面搞得心烦意乱的孝渊长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又被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打的一个踉跄。
“你又陷入爱河了?”同样被孝渊召唤,但因为家距离这家酒吧有点远所以迟到一步的秀英激动的搂住了孝渊的脖子,“我就说她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们还不信,看吧!才不过三个多月,她就忍不住了!快点,赶紧的掏钱,不然直接给我转账也可以,我都能接受的。”
“你真是。。。”yuri无语的白了秀英一眼,随即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孝渊,“我知道你坚持不了很久,但你好歹再多撑几天啊!我是抱着多么相信你的心才赌你三个月之内不会恋爱的,只剩两天,只剩两天就满三个月了,我的钱啊,都被秀英这个讨厌鬼赢走了!”
“呀~!凭什么说我是讨厌鬼?”秀英不高兴了,“愿赌服输懂不懂?我当时就说肯定是我赢的,你偏不信,现在输了能怪谁?”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因为就差两天就能赢,心情十分不好的yuri立马开始拆台,“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们分析了一通孝渊能坚持住三个月的原因,然后大家都相信你选了能,你又说大家都选一样的这赌就打不起来,你为了让赌约能继续下去才好心选了不能的。现在说什么你觉得肯定能赢,你的良心呢?”
“在钱面前,良心可以不要的!”秀英生动形象的展示了什么叫厚脸皮。
“你真的。。。”被秀英堵得说不出话来的yuri将怒气统统撒到了又开始发呆的孝渊头上,“就因为你,我输了能吃一顿韩牛的钱,要你请我喝杯这里最贵的酒,不算过分吧?”
“你随便吧!”此刻根本没心思追究大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