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少本土部队的人员损失,英军指挥官吸取布宜诺斯艾利斯巷战的教训,将随船登陆的两千七百白人士兵部署在滩头阵地内层,三千黑人士兵与白人军官混编的南非殖民军部署于阵地两翼和wài wéi,充当抵挡国防军进攻的第一道防线。
午夜十二时四十分,国防军准时发起进攻,英军滩头阵地上顿时枪声、炮声响成一片。
选择在蒂格雷登陆前,英军对国防军的夜袭便有了事先的警备,在傍晚入夜前,英军指挥官驱使三千余南非殖民军围绕滩头阵地挖掘出一道窄窄的壕沟和坑道,用以阻碍国防军的袭击,但是有一点关键的因素英军部队指挥官没有想到,那就是充做炮灰的南非殖民军战力低下、作战意志薄弱,在面临南非黑人同胞时,二鬼子伪军身份带来的优越感使得他们蔑视黑人土著武装,敢于对南非黑人同胞下死手,而碰上战斗力顽强、武器装备完善的国防军时,血淋淋的教训迅速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拖着长长尾音的炮弹落在英军阵地wài wéi,剧烈的bào zhà掀起厚厚的尘土与烟雾,凡是在炮弹bào zhà攻击范围内的南非殖民军,非死即伤,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流出,几个身躯不全的尸体四散分布在阵地周围,侥幸存活的伤兵双手抱着伤口处,痛苦哀嚎,未遭到bào zhà波及的南非黑人士兵惶恐的望着炼狱一般的战场,漆黑的身躯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张开的大嘴里露出的牙齿和白色紧绷的眼球表现着他们的情绪。
国防军的报复来的太快,倒霉的南非殖民军替代英国本土部队,成为国防军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一时二十分,蒂格雷夜间战斗打响半个小时,亲赴一线指挥战斗的刘永福观察到英军阵地wài wéi防线即将崩溃的迹象,于是命令抽调两个营兵力加强一线部队,继续对英军滩头部队发起进攻。
一时二十五分,陆荣廷、王士珍、杨光宗三人所在连队接到刘永福加强进攻强度的命令。
三人搁在一起商讨两三分钟,迅速分派好战斗任务,随即,以陆荣廷、王士珍、杨光宗所部三个连队为先导,攻击部队分为数个进攻矛头,集中兵力向英军防御薄弱处突击前进。
“杀杀杀!”
已经有了几次作战经验的陆荣廷度过了初期的紧张,沉着应对着战场上的敌人!
“杨兄弟,小心背后!”刚刚解决一个黑人士兵,陆荣廷拔出刺刀,余光瞥向前方右侧,刚好看到一个白人军官抬起bù qiāng,对着杨光宗所在方向准备射击。
“彭”枪声响起,杨光宗事先得到警告。身体下意识向下弯曲,侥幸躲过一颗致命的子弹。
“gǒu rì de偷袭!”十六七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国防军偷袭别人杨光宗认为那是必要的战略战术要求,而当受到敌人袭击时,却是另一种感受。
从敌人偷袭中反应过来,杨光宗暴喊一句,随即抬起枪对准白人军官,也不管对方放下bù qiāng,抬起双手表示投降的举动,咔嚓一声扣动扳机,偷袭的英国白人军官脑袋中枪,身体后倾倒在阵地上。
“杨兄弟,英军部队正在后退,收拢你的部队,咱们几支连队会和一起追击英军!”
战场危机四伏,稍不留意就可能丢掉性命,陆荣廷没在意杨光宗击毙放下武器的英军军官,大声喊上一句,迅速带着部队向前突击。
“二营五连的弟兄们,跟在陆连长的后面,全连继续攻击!”
杨光宗点头示意,然后对着周围分散的士兵们大声喊道。……
滩头阵地wài wéi的战斗持续了约一个小时,一时四十分,惊慌逃窜的南非殖民士兵撤离阵地wài wéi防线,纷纷向阵地核心区域涌进。
“哒哒哒”
急速摇动的加特林jī qiāng射出一排排子弹,射中的却是本方的仆从军。
“stop!Rollbacktoyourposition!”
几个英国军官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却没有支助溃败的军队,跑在最前方的黑人溃军一排排倒在主人的jī qiāng下,后面跟着的黑人士兵在夜晚看不清前方的情况,继续向阵地核心防线涌进。
十余分钟内,数百名黑人士兵倒在本方军队的枪口下,黝黑的尸体杂乱的叠放在阵地上,一些傍晚挖掘出来的坑道都填满了黑人士兵的尸体,成为了死亡黑人士兵最后的安息地。
两三百名黑人溃军穿越jī qiāng组成的火线,撤退到本方阵地内层,而严密防守的英军阵地却因此出现一个个缺口。
沿着黑人溃军冲垮的防线缺口,紧紧贴在后面的国防军士兵趁势前进。
bù qiāng、jī qiāng、shǒu liú dàn、迫击炮。一支支连队级别作战部队用随军携带的武器狠命招呼着对手,猝不及防之下,英军本土部队顿时付出上百人伤亡。
敌我双方部队混合在一起,停泊在河口处的英国军舰揭开炮口防护,却不敢对本方阵地发动炮击。
午夜两时四十五分,狭窄的滩头阵地上涌进了六千余国防军,刘永福把手下一大半的作战部队用在了滩头阵地,同时一支支后备部队正在不断加入战斗,而英军的抵抗意志则在失去本方舰炮支援下,迅速降低。
凌晨三时,英军舰队指挥官下达撤退命令,早就失去战斗耐心的英军士兵如蒙大释,迅速脱离与国防军的接触,向河岸后方撤退。
英军本土部队的综合作战能力远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