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挽月的话,苏雪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这个……我也只是猜的……”
如此牵强的理由,没有一丝说服力,众人自是不信,苏挽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二姐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堪称女中诸葛,竞然连这个都能猜的到。”
苏雪颖闻言,脸色微微发白,江海见状,心下微微一沉,然后看向苏挽月,开口道:“四小姐是什么意思?四小姐不是刚刚还说,这盆三色堇是没有问题的吗?”
苏挽月挑眉道:“本小姐确实说过这三色堇没有问题,但是若这三色堇与“千日红”同时出现,那问题可就大了。”
“平常人若是单独闻了这“千日红”,只要是时间尚短,左右不过是个头晕目眩而已,不过,若是在这半个时辰内,又同时闻了这三色堇的花香,则会立刻变成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人死后不出两个时辰,毒素便会全部汇聚到指尖,然后慢慢稀释,最后独留指尖处一点殷红。”
随后,苏挽月略有深意的看了苏雪颖一眼,接着道:“若本小姐没有猜错,二姐夫定是昨个夜里,闻了掺有“千日红”的毒香,而且又闻了一夜的三色堇,所以才会中毒而亡。”
听到苏挽月的话,江海立刻检察了一遍江余的双手,果然在江余右手中指的指尖处,发现了那如针孔般大小的红点,一时竟僵在原地……
三姨娘脸色惨白,心中更是痛到了极致,似是没想到,苏雪颖不仅狠心地毒杀了江余,竟然还为了保住自己,而要选择牺牲她,让她来替她顶罪。
“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雪颖忽然质问起三姨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眼睛却始终不敢正视三姨娘的眼睛。
三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雪颖,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她心中只觉得好似有把刀,狠狠在她心口上插了一刀,汩汩流淌着鲜血……
江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雪颖,他之前虽然怀疑过此事是柳儿所为,但是从颖儿种种心虚的表情,和那漏洞百出的话语中,他又岂会不知道,此事恐怕是真的与颖儿有关。
想到此处,看向苏雪颖的眼神带着一丝埋怨,甚至隐隐还透着几分恨意。
苏挽月眼中闪过一丝讥屑,随后,看向三姨娘,眼神深幽不明,道:“二姐姐说此事是三姨娘做的呢!三姨娘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三姨娘闻言,苍白的双唇微微一动,随后,双眸微闭长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后,神色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她无话可说。
见三姨娘愿意替她顶罪,苏雪颖终于松了一口气,苏挽月心中一声冷笑,这苏雪颖未免高兴的有些太早了吧?
苏挽月看向三姨娘,眼神越发幽暗,道:“本小姐再问你一遍,对于你将掺了毒香的“千日红”,和三色堇同时送给二姐夫这件事,三姨娘就真的无话可说吗?”
苏雪颖心中一动,总觉得此话有些不对劲,正欲暗中提醒一下三姨娘,谁知苏挽月一记凌厉的眼神向她看来,脸色一白,不敢再轻举妄动。
三姨娘不疑有它,毫无一丝迟疑的点了点头,心中只想早点儿替苏雪颖担了这下毒的罪名,不要继续呆在这儿承受这锥心止痛,就算最后被苏澈所休弃,她只能认了。
苏挽月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苏雪颖,眼神带着一丝凉凉的气息,道:“看样子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呢!”
苏雪颖心中一紧,究竟哪里不对?虽然那“千日红”是燃在她房间里的,而并不是燃在江余这个狗奴才的房间里,但这都已经过去一夜了,那“千日香”的气味早就淡了。
苏挽月这个贱人,难不成还属狗鼻子,这么老远的还能闻出来不成?
昨日出了那事之后,三姨娘因为昏了过去,所以被下人们抬走了,待众人全部散去之后,苏雪颖便一个人蒙头大哭。
正在她哭的伤心绝望之际,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问她想不想报仇?苏雪颖本来还想喊人救命来着,但她对苏挽月的恨意,让她不得不忍下心中对黑衣蒙面男子的惧意,狠狠地点了点头。
随后,那名蒙面男子就将一支掺了毒药的毒香交给她,并告诉她应该如何使用,之后,蒙面男子便快速地离开了。
在黑衣蒙面男子离开之后,苏雪颖便派自己的贴身丫环冬儿,趁着夜色,将江余偷偷地请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江余来了之后,苏雪颖又故意东拉西扯,稳住江余,意图让他多吸一点毒香,而后又故意将三色堇送给江余,说是见花如见人,江余自是喜不自胜,只觉得浑身飘飘然,心中以为苏雪颖终于想通了,知道了他的好,并且愿意接受他了于是,他喜滋滋地将这盆三色堇带回了房间,却不知,花虽美却也夺命。
苏雪颖努力地稳了一下自身的情绪,随后,装作一欣喜道:“四妹妹说的是真的吗?我娘真的不是凶手吗?”
苏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月儿有说过三姨娘是凶手吗?好像没有吧?从刚才到现在,可是一直都是二姐姐在说三姨娘是凶手呢!”
苏雪颖越是迫不急待地让三姨娘顶罪,那她所暴露的破绽就越多。
听到苏挽月的话,苏雪颖双眸闪了闪,心下越发心虚,急着解释道:“我当然相信我娘了,刚刚……刚刚不过是我急糊涂了,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随后,又拉住三姨娘的手,一脸谦意地看着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