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爷此刻从心底里敬佩面前人的胸襟,华夏人都知道一个人姓什么意味着什么,那可不仅仅是形式上的称呼,它意味着明确的亲缘和牵绊!
顾爷爷不再推脱:“谢谢老弟了,我回去后,就把孩子的姓名改过来,让他认祖归宗!”
宋奶奶早就看到顾奶奶渴望的眼神,但却一直隐忍着没有任何动作。
老伴说的对,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顾家人是知恩图报之人,做的事、说的话一直都顾念着自己和老伴。
不然,就凭顾家的地位和权势,完全可以给足他们物质上的补偿,把孩子要回去!
她现在已经放开心怀,遂说道:“泽珉,快来见过你的亲生父母。该改口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害羞的。”
宋泽珉依言,上前行晚辈礼:“爸爸!妈妈!”
顾佑东和顾佑南看到宋依依拉着庄墨象往客厅跑,他们也跟了出来。
四个人站在客厅门口和客厅里的顾家三兄妹一起亲眼见证了这一时刻!这一让顾家人都盼望的激动人心的时刻!
顾奶奶站起身,拉住失而复得的儿子的手,拿出一只玉佩:“这是爸妈给你的,你收好。”
“你大哥、大姐、二哥都有一只,这只是你的!”
顾爷爷满脸的激动,一缕垂在额头的银丝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跳动着。
然后,顾家三兄妹就发现他们一直担心的体弱的妈妈没什么事,反倒是从来都一派淡然的爸爸突然闭上眼睛,身体晃了两晃。
宋依依看得分明,这是情绪太过激动,气血大量上涌,而导致血压急骤升高造成的视物模糊。
这种时候不单要防止视网膜脱离,更会让人担心出现脑出血。
宋依依急速上前,拿出随身的金针,纤指利落行针,一道道金光闪过,待顾家三兄妹奔过来的时候,顾孝人的头上、身上已有十余针。
顾承国眼睛睁得极大,他居然看到了早已在各大中医院里成为传说的金针,而且有半数的金针竟然是穿过衣服扎入的穴位!
金针极软,银针次之,钢质针最硬,一般的中医大夫,就是直接对着皮肤都不能将金针扎到位。
再看宋依依的捻针手法,与顾家家传之法同出一辙!
顾承家同样震惊不已,从小就开始学习中医的他完全可以看出,宋依依的针灸术要高出自己很多。
同样围拢过来的还有顾佑东和顾佑南,顾佑东直接叫了出来:“牛毛金针!”
顾佑南一把捂住她的嘴:“别说话,打扰治疗。”
宋依依手速极快,颤针之后,略微醒针,就如蜻蜓点水般收回了所有的金针。
“你们谁带了备用的药了吗?”
顾奶奶看到老伴的身体差点出了问题,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待等到宋依依出手,将他的状况缓解了之后,才稳住了心神。
“老头子他平时没什么大毛病,身体一直都挺好的,现在需要什么药?”
宋依依内视了顾孝人的体内状况,还好血压已经在下降,脑部和眼部的危机也解除了。
“降血压的药,现在不用了。”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顾爷爷的嘴里。
顾承家啊呀了一声,上前就要把药丸抠出来,结果那药丸入口即化,已经化成药液流进顾爷爷的咽喉。
顾承家有些着急:“依依,药不能乱吃的,尤其你还是学医的人,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我明白。”
顾承家皱着眉:“那你还……”
话没说完,就被顾承国给拦住了:“依依,刚才那药是不是那天救于大嫂的药?”
宋依依把小瓶盖好盖,放回衣服的内兜里,这才答道:“不是,他们二人的情况不同。”
“再好的药也不能吃错了,不然就是毒!”
顾承国追问道:“那你给爸爸吃的什么药?”
“治疗肝郁化火的药。”
顾佑东终于扒拉下捂她嘴的手:“爷爷生性乐观,自我调节能力很好的。我给他号过脉,没有你说的症状。”
顾家人对于医术那是半点不含糊的,一件病案摆在他们面前,如果真是有不同见解的,不论辈分、不管男女,绝对会辩得针锋相对。
宋依依看了一眼神情极为认真的顾佑东:“你所说的号脉应该是发生在半年以前,那时确实还没有这种症状。”
顾佑南立刻看向顾佑东:“姐,是不是在半年以前?”
顾佑东有些惊讶:“是,差不多一年前。”
此时,顾爷爷已经恢复正常,他直接开口:“都不用担心,依依给我吃的药非常对症。”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宋依依:“你的金针之法师从何人?”
顾爷爷虽然血压急骤上升,但还没有失去意识,他清楚地看到了宋依依如何施针的。
这次仍是宋泽珉代为解释,他把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顾爷爷疑惑道:“世外高人?可是他的针灸手法怎会跟我们顾家的不外传秘法如出一辙呢?”
宋依依面色平静,内心却腹诽着:“能不如出一辙嘛,这就是顾家的家传绝学!”
宋爷爷加入进来,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中医本是古代先贤医者传授下来的,完全可以说是出自一个老祖宗,那么手法相似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顾爷爷笑笑:“是我着相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并没有为我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