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老人黯然的点头。
腥风早已停止。
血海却在暗动。
船舱有些晃动。
船亦在这血海冰室中停留多久呢?
这老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又会在这血海冰室中?
饮了几杯茶高玉成忽然的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老人笑笑。
“是不是感觉浑身好受了许多?”
老人看着高玉成的剑。说道。
“这是柄好剑。”
老人忽然转起了身子。也拿出了一柄剑。昏暗的长明灯下一柄剑。
他的手苍老布满皱褶。
剑并非古旧,看着剑柄剑鞘,还有那剑穗,都是新的。
老人缓缓的抽出剑。
剑身通黑不是黑的锋芒亮,而且那种陈旧的黑看样子剑并不成功。
老人道。
“这是柄新剑”
“剑虽是新铸剑,不过……”
“不过什么?公子且说无妨……”
高玉成接过了这柄剑。
仔细一看剑身布满了如老人手一样的皱褶,
高玉成道。
“可这剑身看起来却不像完全的新……”
老人呵呵一下,笑了。
“公子真是好眼力……这剑身一半是新一半是旧”
“哦?”
高玉成看着剑身道。
“这剑身好像是两种难以融合一起的材质”
“是的,这旧的一半是取用古之名剑,这还有的另一半也是极为难得的深海蓝铁”
高玉成心想。
虽有古剑还有深海蓝铁这种极为难得的金属,可是旧剑新锋必难相容,若是成一也难是一把好剑真是可惜。
老人看着他仿佛看到了高玉成的惋惜。
老人道。
“每一柄剑有尺寸,大小,重量,从材料到做工,每一柄剑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柄剑都是生命,就像一个人从小到大,从幼稚到成熟。”
老人说这话时候,很慢,很慢,仿佛就像回忆,就像回忆自己一样。高玉成忽然想到了自己。
每一柄剑都有自己的归宿,每一个剑客也同样的宿命。
老人的声音低沉。眼睛中露出那种悲伤的神情。
“这剑毁了一把名剑的锋刃,用了千年难得的深海蓝铁。”
高玉成突然问。
“老人家为何要铸这把剑呢?这剑的归宿是什么?”
“所有剑的宿命都是一样。”
老人由浅到深的呼了一口气,死鱼眼睛一转,看着他。
“公子,没有想过我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为何出现在这腥风血海中的船里,”
高玉成点头。
“我想过。”
“公子却没有说。”
高玉成道。
“我没有问,因为老人家若是不想说,恐怕我也问不出,所以我就没有问。”
老人道。
“公子可知这是哪里?”
“我当然知道!”
老人道。“那公子你就不没有怀疑过我和南华先生是一伙的?”
高玉成顿了一下。才笑道。
“在这腥风血海中,老人家若不是与南华先生一伙的,才是真的可疑。当这船冒出来时候,我就能想的到”
老人死鱼眼一斜。看着他。忽的笑了。淡淡道。
“公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老人忽的苦笑。不知他笑中的苦从何而来。
他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眼睛转向外面。
高玉成道。
“老人家,不管怎样,刚才却是你的船救了我。”
老人点头。
“不错,我是有意救你。所以我才会在你最危险的时刻让船出现在腥风血海中”
“既然老人家是南华先生的人为何要救在下……难道是南华先生向你下的命令?”
“我救你并不是真的想救你。”
“哦?”
老人用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说了四个字。
“剑的宿命。”
宿命。
剑的宿命也是剑客的宿命。
老人这话是何意思?
“老人家也是一名剑客?”
老人点头,忽的又摇头。他道。
“我之前是一名大夫,后来又去学了剑,再后来我又做回了大夫”
“我救你是我之前当大夫的心”
“现在呢。”
“现在我亦算一名剑客。”
“哦?”
“你可知道我后来学剑之后,为何又当了大夫?”
老人突然眼睛盯着高玉成。
“你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