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弟也用不着这样说,城主不城主的其实不重要,咱们仍然是兄弟!”
阮山麟脸上的落寞神情一闪即逝,转眼间他的脸上就又挂上了微笑,他知道姚远山这句“兄弟”亦真亦假,他要是真的掏心掏肺对待姚远山,那他可就真的错了。
但是无论如何昔日旧友来找自己,阮山麟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他举起酒杯:“敬兄弟!”
两个人一仰脖一饮而尽。
“山哥在军中任职,自然是不用担心前途问题。我就不同了,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去袁城主家里了。等到樊青松即位,我也不知道是何去何从啊!”
“要不你也来我军中我帮你谋个职位?”
阮山麟眼睛一亮:“真的吗?山哥肯帮我这个忙?”
“那是自然,虽然说军中我不能完全做主,但是总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阮山麟把酒杯一举:“如此我多谢山哥,敬山哥一杯!”
阮山麟这句话可是肺腑之言,阮谷茂要随着袁英离开天剑城,可是他并不想。
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并不是很多人愿意做的事情。
阮谷茂是从一个大局方面来考虑,为了自己的族人着想,一静不如一动。他预感到袁英一走,天剑城就会乱,他们阮家恐怕就要成为另外两族相斗的牺牲品。
塞外资源匮乏,南方物产丰富,冯氏王朝不就是从南方打过来的吗?
与其留在天剑城,不如去南方碰碰运气,再不济也不至于整天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担惊受怕的。
阮山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去意已决,他个人的力量是阻止不了的了。
但是他不想走,如果姚远山真的如他所说愿意帮自己在军中,他兴许就不用走了。
一开始他不得不跟随族人南迁,不过是因为他在天剑城没有事情可做。
原本他是跟着袁英的,可是袁英如果一走,他还能够跟着谁?
莫说袁英走后,就算是现在他没走,自己也已经被通知不用去他府上了。
自从没了工作,阮山麟在城中的地位就大不如前,虽然大家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是江河日下了。
如果说可以在军中任职——
“山哥,你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我相信山哥的实力,如果你想让我去军中,我就一定可以去军中!”
姚远山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真的打算让阮山麟在军中谋份差事,他不过是顺着话随口说说而已。
但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要知道看清楚阮谷茂不容易,但是看明白阮山麟可容易许多。
如果他真的来到军中,自己大可以把他带在身边,这样不就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到阮家的真实情况了?
他原本担心阮山麟在军中培植势力,但是他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份顾虑。
在军中培植势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从军这么多年,才在军中有了名望,就这样他都不确定如果他要反,能有多少人跟随自己。
军中关系复杂,各族的士兵都参与到其中,每一族也都有将官在里面任职,就算没有阮山麟,军中也有其他阮氏的人,与其担心阮山麟培植势力,不如担心一下其他阮氏的将官得了!
既然想清楚了这一层,姚远山此时就明显比刚刚诚恳了许多。
“那是自然,你等我去想想办法,然后就让你进营跟着我,如何?”
“那自然是好啊!可是有一样,山哥,我不想让我父亲知道,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就让人送信给我,我们约出来见面!”
“一言为定!”
两个人分开以后,姚远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姚其荣汇报,姚其荣也觉得把阮山麟带在姚远山的身边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此人脾气秉性你可了解?可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爹,这个你放心。阮山麟这个人好大喜功,喜欢显摆,人虽然有一些计谋,但是并不是一个藏得住事情的人。”
姚其荣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姚远山其实第二天就可以叫人把阮山麟找来,但是为了显示他帮阮山麟并不是举手之劳,故意拖了几天才找人把阮山麟叫到酒楼里去吃饭。
阮山麟是带着期待来的,他一见到姚远山就迫不及待地问:“山哥,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姚远山先是面露难色低着头,阮山麟一见到他这个样子,马上就知道结果了,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安慰着姚远山:“没事的,山哥,你尽力了,我知道。”
姚远山突然又笑了:“你都说我尽力了,怎么还能不成呢?”
阮山麟听到他这句话,马上拍了一下手:“我就说山哥厉害,来我敬你!”
两个人推杯换盏在酒楼吃喝一顿,当然最后是阮山麟结账的。
姚远山和他约好第二天城门口见一同去西郊的军营。
阮山麟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第二天早上城门口赴约,和姚远山一同骑马来到了西郊的军营。
姚远青站在军营门口迎接他们两个,姚远山带着阮山麟在军营之中走了一圈,大致介绍了一下各个营房的情况。
到了晚上姚远山再派人把阮山麟送回去,并且叮嘱他参加第二天早上的演练。
这可就让阮山麟有点犯难了。
“山哥,你知道的,我爹并不知道我来军营。如果我要参加第二天早上的演练,我就肯定要早起。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