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征战沙场什么伤没有受过,就这点皮外伤就让我休息?我告诉你我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潇霞上半身缠着几圈白布,披着自己的外套,下半身还是穿着那件百鸟朝凤裙,看上去是那么地不伦不类。
潇霞一着急,或者说受伤引起了她的回忆,她忘了自己是女人了,放着皇后娘娘的坐榻不坐,反而跑到大殿上对着乾胜行礼。
“启禀皇上,有人妄图行刺,此事不得不查,臣以为今天在座的诸位全部不能离开。”
乾胜对着她摆摆手:“知道了,你先上来,把衣服穿好,你这样不妥——不妥!”
潇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穿的裙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王爷了,她赶紧把披着的外套穿了起来,翠湖扶着她赶紧又回到了自己的坐榻上。
乾胜厉声地问宫雪:“宫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宫雪摇着头说:“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把尚衣丞给我带上来!”潇霞说。
马上有侍卫去找尚衣丞,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禀报,说尚衣丞死了!
潇霞拍案而起:“好你个宫雪,你舞裙中窝藏玉刀,然后还要杀害了尚衣丞想着好栽赃嫁祸于他人,是也不是?来人——”
钱大人突然起身打断了潇霞的号令,“启禀皇上,臣想问一句,这尚衣丞是怎么死的?”
找到尚衣丞的侍卫说:“被人勒住颈部而死!”
“可否容老臣看一下?”
很快就有人把尚衣丞的尸体抬了上来,钱大人走过去揭开白布看了一眼,把手放在尚衣丞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过来拉起来宫雪的手看了一下。
“皇上,宫雪夫人是被人陷害的,那尚衣丞脖子上的手印显示行凶者的手指明显比宫雪夫人的手指粗,人不可能是宫雪夫人害的!诸位不信可以过来看看!”
很多人马上围了过来,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宫雪的手指和尚衣丞脖子上淡红的印记。
崔洲平说:“皇上,依臣所见,刚死之人的淤痕应该比实际的伤更小一些,如果此时就显示淤痕比宫雪夫人的手大,那么等到淤痕完全显现的时候,可能会更大。臣怀疑这个印记会不会是绳索一类留下来的呢?”
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禀报,说是在案发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条井绳。
钱大人又一次提出了疑问:“既然是绳索勒死的,就应该痕迹连贯,为什么会中间断开呢?”
宋清举起尚衣丞的手一看,手上果然也有淡淡的痕迹,他把尚衣丞的手举在脖子上,然后点了点头,“皇上,这痕迹中间的断痕是因为尚衣丞用手从里向外想要扯开绳子所致。”
钱大人又说话了:“可是臣还有一事不明白,宫雪夫人小小女子,如何能够勒死一个男人呢?”
崔洲平两眼一翻:“钱大人所言极是,臣以为这女子必有帮手,如今只要将她严刑拷打,必然可以问出结果!”
宫雪听到崔洲平这么说,就眼巴巴地望着钱大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祈求的神色。
钱大人没有看宫雪,绷着脸一言不发。
乾胜问钱大人:“钱大人怎么看?”
钱大人脸色阴沉,乾胜和潇霞看得到他在拼命地紧咬牙关,想必是内心在挣扎。
这可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舞姬,宫雪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他知道今天这个事情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这是这个人的手段太过于阴险毒辣,居然用刺杀皇上来嫁祸给宫雪。
这个人是什么人?能把整个计划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
他环顾周围众人,首先考虑到的就是崔洲平,可是崔洲平又如何知道这天籁之音呢?就算他知道,他又如何在舞裙中藏入玉刀呢?
要知道这种玉刀极为难寻,必定也是宫中的物件,对了,问题出在这玉刀上!
“启禀皇上,敢问这玉刀可是宫雪之物?”
潇霞把话接了过去:“这玉刀本来与天籁之音一同保存在库房之中,并没有赏赐给任何人,不是宫雪之物。”
“那么老臣有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既然玉刀不是宫雪夫人之物,为何又会成为了她行刺的武器呢?”
崔洲平接上了:“我都说她不是一个人了,这个道理很简单,有人和她同流合污,只要将她严刑拷打,还怕找不出来合谋之人吗?”
钱大人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既然这刀不是宫雪夫人的,宫雪夫人也并不知道今天她要献舞,如何就能够把刀藏在了舞裙之中?”
说到这里钱大人突然伸手一指芊兰:“对了,是芊兰夫人提议宫雪献舞的,芊兰夫人,行刺一事可是你预先策划?”
芊兰听到钱大人的指责,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皇上皇后明鉴,臣妾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有——并不知道宫雪夫人会突然行刺皇上!”
“哎!多说无益,皇上,请下令行刑吧!”崔洲平说道。
钱大人把该说的都说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其他可以说的,只能等待乾胜下旨。
乾胜看了一眼潇霞,眼神中似乎在询问,潇霞瞪大了眼睛看着乾胜,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乾胜回头,对着侍卫说:“拿屏风来,请管教嬷嬷板刑伺候!”
宫雪听到板刑,马上伸手拉住自己身前钱大人的衣角:“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大人!”
钱大人回头一脚踢向宫雪的手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