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端觉得不对,刚刚他看的明明白白,这花生是在右边的酒杯里啊,怎么会在左边呢?奇怪,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再来!”他喊道。
薛潘一顿左啊右啊地挪动着酒杯,酒杯停下,李斯端这一次看得明白,这花生确实是在右边酒杯,他指了指左边的杯子,薛潘把杯子揭开,花生就在那下面。
“哎呀,哥哥好眼力啊!我就转得这么快你都能看到花生在哪里!不行不行,我得拿三个杯子才行!”说着他又从酒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把花生放在了中间那个杯子下面,然后开始移动杯子。
薛潘刚才输了他没有喝酒,李斯端的心思全都用在如何才能猜中上面了,所以他也没有去管薛潘有没有喝酒。
这一次他死死地盯着薛潘手里的酒杯,务求一定要猜中花生在哪里。
薛潘转完了,李斯端用手一指中间的,“这个里面肯定没有!”
“哦?是吗?你确定这个里面没有吗?如果有呢?”
“如果有我自罚三杯!”
“好啊!开!”
薛潘把中间的杯子拿起来,花生就在下面呢!
“你这个花生邪门!长脚会走路的!我明明看到花生应该在右边杯子里,怎么会在中间呢?”
旁边看热闹的有一个人说:“李哥,你让这小子给骗了,他每个杯子里面都有花生你信不信?”
“胡说!”薛潘大声喊道,说着自己就把另外两个杯子都拿了起来,下面都是空的。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也来了兴趣了,“你别糊弄人,我和李哥一起猜如何?”
“来啊!谁怕谁!”薛潘嚷嚷着,李斯端已经自动自觉地喝了三杯酒。他刚刚吃饭之前就偷着喝了不少,此时吃了羊肉,羊肉燥热,助酒兴,李斯端就觉得酒劲上来了,看东西都有点不集中了。
可是他心里觉得奇怪,仍然不服输地想要看明白这花生究竟在哪里,所以他用两只手撑在桌面上,强打精神盯着薛潘的酒杯。
李斯端就觉得眼前的酒杯三个变成了六个,他努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眼睛却不受控仍然无法聚焦。
薛潘已经开始动了起来了,他很快又停了下来,问李斯端打算选哪一个。
李斯端哪里看得出来是哪一个,反正他也不介意喝醉,就随便指了一个,杯子被拿起,果然是空的。
李斯端伸手拿起身边的酒壶,对着喝了几口,他就觉得心口很热,忍不住想要把上衣脱下来。此时正是隆冬,薛潘看他要脱衣服,马上就制止了他。
“这里不好脱衣服,等一下受了风寒就不好了,我扶你回营房如何?”薛潘问。
李斯端此时意识已经不在,只是受着本能驱使想要脱衣服,他也不管薛潘和他说什么,执意要把上衣脱下来。
薛潘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就拖着他往棚子外面走去,路过几位将军坐席的时候,薛潘没有任何表示,他知道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薛潘半拖半拉着李斯端离开了院子,他并没有把李斯端带回营房,而是把李斯端带到了一个空的营房之中,并且把他捆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薛潘就把自己也捆了起来,靠在李斯端身边和衣而卧,只等着李斯端酒醒了以后好演戏试探试探他。
李斯端这酒喝得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他最后是被冻醒的。醒了以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被捆上了,而且这个薛潘也被捆上了,两个人躺在一间空房子里面。
李斯端动了动身体,嘴里喊着:“薛潘,薛潘!”
薛潘其实早就醒了,他假装被李斯端吵醒,醒来以后他左右看了看,“李哥,这是什么地方?”
李斯端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正想要说什么,门外突然冲进来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把薛潘带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对我们做什么?”李斯端大声喊道,这些人也不说话,拉了薛潘就走。
薛潘被拉走不一会儿,他就听到薛潘的喊叫声:“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薛潘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上了伤了,他对李斯端说:“我们落入了天山那帮人的手里了,这些人要我做内奸,我不肯,所以他们就打我。哎呦,哎呦!”
李斯端气愤地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薛潘也不想和李斯端废话,他直接说:“李哥,反正我们两人都不是南国的人,不如就答应了他们如何?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呸!”李斯端一口痰就吐到了薛潘的脸上,“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说出这种话来,当兵的难免会有一死,与其受人折磨,不如一死以明志!”
说着李斯端就站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头一低肩一耸就往柱子上撞了过去!
薛潘心里想:这下坏了,这个酒鬼不按照常理出牌啊!他想着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让他先经受一些考验,受一受刑,然后他宁死不屈,不就可以证明他清白了吗?怎么这说话间他就打算寻死了呢?
大概薛潘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脑瓜好使心思活,可是这个李斯端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何必受人折磨,不如一死以明志来得痛快一点!
李斯端眼看着就要撞到柱子上了,流云破门而入,把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斯端和柱子之间,把李斯端冲向柱子的冲击力利用赤阳神功转化成了向下的力量,全都传到了脚下的石头上。
薛潘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