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胜王正想飙,殿外有人通报,说是有一位小将请旨要带兵攻打旋风尚品!
朝上的当官的一听,心里也来了兴趣了,现在旋风尚品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大家着急着撇清关系还来不及,谁会愿意接手啊?
乾胜王也觉得好奇,他马上示意内官,内官马上传旨“传上来!”
不一会儿,走上来一个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头上戴着一顶头盔,由于头盔太大头太小,盔沿压在他的耳朵上,尽管这样,眉毛还完全被头盔遮住了。幸好有两个耳朵突出来,不然的话,头盔可能就完全把眼睛遮住了。
身上的一身甲胄也显得不伦不类的,上衣的铠甲被胡乱地塞在了下身的裤子里,为了装得好像长度正好而塞了一半留了一部分出来,但是因为衣服整体显大,好好的一个铠甲穿在身上就好像套了个麻袋一样。
下面的裤子裤腿被卷了起来,但是因为军装裤子比较厚重,即便卷起来了仍然有一些松散,再加上人走路的时候脚后跟会磕碰裤腿,所以脚面的一半卷起来了,脚后跟的那一半已经完全松开,感觉就好像一个半大孩子非要穿上父亲的裤子一样滑稽可笑。
满朝文武都抿着嘴憋着笑,毕竟在王上面前笑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连乾胜王看到来人这副装扮,都忍不住想要笑了。
胤天站在乾胜王身旁,他看着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因为整个头盔把人遮住了大部分,所以他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来者何人。
这个半大的孩子对着乾胜王行礼:“参见王上!”
听到他说话,胤天马上想到是谁来了,他想要说话,看了看乾胜王就把到嘴边的话给收回去了。胤天再狂妄,也知道给自己的结拜大哥留点面子。
乾胜王的余光看到胤天似乎有话要说,他对着内官使了一个眼色,内官走到胤天身边,胤天会意,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乾胜王。
乾胜王听了以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对着这个孩子抬了抬手:“免礼!”
这孩子抬头想要看一眼乾胜王,因为动作太大,头上的头盔有点松动,向脑后滑了一大半出去,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他赶紧用手紧紧抱住头盔,自己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大殿上咳嗽声一片,大家都忍不住笑,纷纷想办法掩饰。
乾胜王用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问道:“来者何人?何事面君?”
“在下一介布衣,想替王上分忧。”
旁边有个士大夫忍不住提醒他,“王上问你何人,你要回答名字。”
这个小孩倒有自己的主意,“功未成身为就,不愿透露名姓,免得辱没了先祖!”
这句话有点打脸,让最近在战场上连连失利的一些人脸上有一些烧。
崔洲平听着这话觉得有一些刺耳,但是他一个堂堂大将,也不可能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他动了动嘴,嘴里的牙齿紧咬。
不止是崔洲平,宋清听着这句话也觉得刺耳,他和崔洲平互换了一下眼神,他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别是别人派来羞辱我们的吧?
崔洲平对着宋清使了一个眼色,言下之意是按兵不动,不要和一个孩子正面冲突。
乾胜王心中有数,他已经从胤天的口中得知此人正是神医邵半山的儿子,目前一直住在萧王府,他估计是看到萧王被擒,所以自作主张跑到朝廷来想要为营救萧王出点力。
可是他这样的一个做法有一点点打乱了房传雄和萧王等人的计划了,关于这个计划胤天知道的并不多,主要是考虑到胤天在朝廷的地位,怕人多口杂把计划泄露了出去。
毕竟在这个计划之中还牵涉到房传雄在里面,如果不小心行事,被有心人以叛国通敌罪向上禀报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胤天可不能让邵承志去犯险,要知道两军对战可不是高手对决,光靠功夫好没有用,还得会带兵打仗才行,邵承志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功夫也许不错,但是打仗绝对不是他应该去做的事情。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阻止邵承志去冒险,“我看你似乎尚未成年,我们这里是朝廷,不是你玩家家酒游戏的地方,请回吧!”
听到胤天这样一说,宋清和崔洲平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管这个孩子是什么人,只要是胤天反对的事情他们就一定要支持,这就是朝廷党派之间斗争常见的情况。对立派的决议通通否决,对立派不喜欢的事情自己通通都喜欢。
宋清说了:“这朝廷用人之际,本来就是应该广纳贤士之时,既然这位小兄弟愿意为朝廷出一份力,臣以为可以让他一试。”
胤天马上反唇相讥:“笑话,我堂堂南国没有人了吗?如何能让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去做大将?”
崔洲平马上走出来支持宋清的观点:“战时当事从权宜,如果国家真的陷入了困境,每一位南国男子都有责任出一份力,正所谓无国哪有家?臣以为这位兄弟带兵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胤天不善于这些唇枪舌剑的功夫,他指着崔洲平,“你是何用意?”说着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佩剑。
崔洲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臣没有什么用意,倒是大人手握剑柄又是何用意?”
胤天没有办法,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和崔洲平打一仗吧?虽然他知道崔洲平打不过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为了邵承志硬要逞强,自己和邵承志的关系难免就会惹人怀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