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萧王驾到,险些惊了王驾,望萧王恕罪。”张义夫说。
潇霞笑了笑,她有心结交这个人,何况马受惊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不妨事不妨事,相逢即是有缘,张兄与我一同小酌几杯如何?”
“这个——恐怕不好吧?”张义夫说。
潇霞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般人知道了以后都难免会显得拘谨,也想和自己保持距离,
“唉,想交个朋友都不行,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要报真名实姓,随便编个阿猫阿狗告诉张兄算了。”说完她摇了摇头,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张义夫站在她身后想了一下,开口叫道:“萧王留步!”
潇霞转头看着他:“张兄有何指教?”
“萧王如果不嫌弃,我就与你同饮又如何?”
潇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走到了张义夫的身边,“这样就对了嘛!我也是个普通人嘛,每天上朝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再没有一两个知己好友,人生可是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她和张义夫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附近的一个酒馆要了一个包厢,就坐以后,两个人又是一番客套。
“张兄,你也别萧王萧王的叫我,你就叫我萧兄如何?”
“不敢当!”
“别这样,就允许我偶尔做一下普通人如何?张兄不是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吧?”
张义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萧王执意如此,在下就放肆一回吧!”
“张兄似乎不是南国人士?”
“在下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人,在中土生活不下去,只好来到南国讨生活。”
“看张兄一身功夫,也非等闲之辈,又如何会混不下去呢?”
张义夫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
潇霞点了点头:“也是,往事不可追也!”
“萧兄似乎也不是南国人士,又因何来到此处呢?”
潇霞有点惊讶,这个人很会观察人嘛!他又是如何看出来我并不是南国人士的?
“张兄何以见得我不是南国人士?”
张义夫站起来对着潇霞行礼,“萧兄莫怪,小人一向不知道如何与达官贵人相处,如果言语中有什么得罪了萧兄的地方,请千万担待!”
“你这个人功夫很好,也是个江湖中人,怎么说起话来偏偏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就说啊!”
“萧兄与南国的大官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张义夫坐下来和潇霞解释说,南国的大官基本上都是会武之人,所以看上去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霸气,就算日后成为了大士,成为了武家,身上的那种霸气也是满满的。但是潇霞就不同,似乎是习武的同时又习文,所以身上有一种儒雅的味道,这种味道南国的大官身上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他才判断潇霞不是南国人。
“张兄好眼力啊!”潇霞是由衷赞叹,“没错我确实不是南国人,我是中土的北方人!”
“想必萧兄也不会告诉我为何来到南国吧?”
潇霞心里想,如果想交到这个人,自己恐怕要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背景,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师门不幸,唯有我一人逃脱。路上又欠下了情债不想还,索性换了一个地方!”说完了她还不忘“哈哈”大笑。
张义夫听到她提到“欠下情债不想还”的时候,露出了会心一笑,“萧兄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既然萧兄如此坦白,我也不好隐瞒。我被人冤枉,家破人亡,后来被人所救,只好流落异乡。”
“哦?那么张兄有什么打算呢?”
“能有什么打算,这个仇怕是报不了了,妻子儿子都不在了,自己一个人流落他乡居无定所,孤独终老吧!”
说完张义夫喝光杯中酒,深情很是落寞。
“张兄怪我不好,惹你想起往事了,我自罚三杯!”说着潇霞举起酒杯一口喝光,想要再去倒酒。
张义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可别借着这个机会只想着自己喝个痛快,给我留点!”
于是两个人一杯一杯地碰,潇霞酒量不是特别好,喝着喝着就不喝了,就看着张义夫一个人喝了一阵子。
后来张义夫也喝多了,潇霞叫人把他给抬到了自己的府上,到了傍晚张义夫酒醒起身的时候,潇霞又留他吃饭,张义夫百般推辞都推不掉,只好和潇霞还有星璇坐在一起吃饭。
看到星璇的样子,张义夫想起来潇霞的那句话“欠下情债不想还”,他心里想着,这个萧王的夫人可真的是漂亮,难怪他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过门!
而且看着这个夫人走路很稳,似乎也是会功夫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萧王和霞夫人都不简单!
潇霞和星璇说了想要结交这个张义夫的想法,主要是因为她总是感觉自己在南国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要知道乾胜王的王位是我帮着得来的,这卸磨杀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如果日后交出兵权,朝中不满我的那些个武家难保就不生事,我手上需要有人才行!”
“夫君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你现在功夫恢复的怎么样?”
“进展缓慢啊!但是自保不成问题。我已经叫人把’金葵扇’拿过来了,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天要从最基本的扇子练起来!世事真的是无常啊!”
潇霞笑了笑:“你这个不知足的人啊,几次大难不死,自有福气在后面等着你!”
星璇扁了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