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群老百姓围着一个人,这个人国字脸,大脑门。正在人群中嚷嚷着:“包治跌打损伤,擦上就好!你们看!”
这个人手上拿着一只鸡,就看他伸手在鸡脚上一扭,再把鸡往地下一扔,这只鸡就动不了了,然后他拿出来一贴膏药,往鸡脚上一贴,再把鸡往地下一放,鸡居然又能走了!
人群中爆发出来一阵叫好的声音。
刁玉贵和伦凤翔拼命往里面挤,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谁打把式卖艺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挤进来,就看到这个人正把膏药贴到鸡脚上,鸡就能走路了。
已经有百姓从口袋里掏出铜钱打算买这个膏药了。
刁玉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伦凤翔,伦凤翔似笑非笑地看着刁玉贵,两个人转身又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看到这膏药这么灵,买的人很多,不一会儿膏药就被抢购一空,卖膏药的人把钱装好,收拾了摊子和众乡亲道了别,背上药箱就走了。
刁玉贵和伦凤翔两个人不经意地跟在这个人的身后。
有个挑着担子的人从卖药的面前经过,他突然脚底下一滑往后一仰,扁担就飞了起来,一边的箩筐就往卖药的身前飞去。
伦凤翔上前扶住卖药的,从他身上顺走了钱袋递给了刁玉贵。
刁玉贵从卖药的旁边经过的时候看到他正扶着伦凤翔站好,嘴里一个劲儿地道谢。
他一转身钻进了最近的一个巷口等着伦凤翔。
伦凤翔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数钱,“这人骗了不少钱啊!现在这江湖骗子真多!”
“就是就是,这点钱够咱哥俩儿用好几天的了!走,继续喝酒去!”
说着就转身打算去酒馆,刁玉贵往前大跨一步从伦凤翔后背揭下来一个东西,正是卖膏药的一贴膏药。
伦凤翔看着这副膏药,瞪大了眼睛说:“师兄,这人手法好快,我都没感觉啊!”
“完了,咱哥俩儿阴沟里翻船了!”
伦凤翔赶紧在身上摸了一下:“没有不见什么东西,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刁玉贵拿着那贴膏药敲了一下伦凤翔的肩膀:“咱哥俩栽了懂不?”
“怕啥,我又不是天下第一江洋大盗,他膏药贴我身上,我又不丢人!”
“我说凤翔老弟,你长点心吧!你是谁的徒弟?咱俩栽了就是丢了师父的脸你懂不?”
伦凤翔耸了耸肩,“我又没丢师父的脸,我找不到的人还没出现呢!丢脸的那个是你,别把我拉上!”
刁玉贵拿手指头指着伦凤翔:“哎——”他哎了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人家伦凤翔说的对,丢师父脸的确实是自己。
“走!追他去!”刁玉贵马上往外跑,伦凤翔在后面跟着,出了巷子口他就带着刁玉贵往前追卖膏药的。
伦凤翔带着刁玉贵围着溏口绕了一圈居然又回来了!
“凤翔啊,长点心,怎么能又追回来了呢?”
伦凤翔也觉得奇怪:“没错啊,他是从这个门又进来了啊!”
“你是不是真傻,他刚刚在这里骗了人,怎么会再回来?他傻啊?”
伦凤翔觉得刁玉贵说的也对,这个人没理由再回来骗啊?
突然就看到两旁有百姓手里拿着膏药走了过来,伦凤翔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大爷:“老伯,你这膏药哪里买的?”
老伯用嘴一努:“那边啊!这膏药可灵了,贴上去就能治跌打损伤,可神了呢!”
刁玉贵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往前跑去看,又是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刁玉贵钻进去一看,这回是个马脸的大汉在卖膏药,不是刚刚那个国字脸的了。
伦凤翔钻进来看到人以后一把把刁玉贵给拉了出来,这时这个马脸的大汉突然嚷嚷着:“不卖了不卖了!”说着就收摊准备走了。
伦凤翔告诉刁玉贵:“师兄,就是他,这人恐怕是会易容术。”
人群散了,马脸大汉却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好在有伦凤翔在,刁玉贵就跟着他追了出去。
此时有一个人正疾步走在人群中,他左突右冲,企图避开伦凤翔的追踪,但是他小看了伦凤翔的追踪术,无论他如何努力,伦凤翔总是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个人可能想明白了自己无法逃脱,索性就往城外走,伦凤翔和刁玉贵艺高人胆大,又是两个人对一个人,也跟着走出了城外。
来到城外一个土坡的地方,这个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刁伦二人。
“朋友,你们如此跟着我,可有什么事吗?”
刁玉贵一看,好家伙,又换了一张脸,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一张脸了?
这家伙换脸的速度比川剧的变脸术还快,但是川剧变的是脸谱,他变得可是真正的人脸!
现在这个人变成了一个鹰钩鼻,蓝眼睛的西域人,如果不是伦凤翔的追踪术厉害,估计现在谁也看不出来他就是刚刚那个卖膏药的马脸大汉。
刁玉贵扯着自己的公鸭嗓子:“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和老兄你切磋切磋!”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切磋的!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二位刚刚已经从我这里取走了一部分钱财,我也没去找你们要,你们却找上我了!”
“哼!还你就是!”。
刁玉贵掏出刚刚从他身上拿走的钱袋子,当作暗器一样手中发力扔了过去,这个人伸手去接钱袋子的时候先避过锋芒然后用手一兜,轻轻松松把钱袋子抄到了手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