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瞪了姓田的一眼,走到了楼下站着去了,姓田的打量了一下贤雅,对风乾胜说:“这个稳重,我喜欢。【】”
“田兄如何看得出风雅比较冲动呢?”风乾胜问。
“哼,我刚说完你不是来做生意就是来作探子,他剑就架我脖子上了,这不就是承认你是来作探子的吗?动手之前不动脑子,一下子就把底给露了,太浮躁,冲动,不好啊不好!”
贤雅听着这姓田的话,很有道理,自己没有办法辩驳,但是出于和风雅的感情,他不喜欢姓田的这样说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姓田的话锋一转:“但是他有一个特点,这人反应快。公子听到我这么说未必就不想把剑架到我脖子上。但是你的这个随从二话不说拔剑往我脖子上一架,快得很,忠心护主,反正冲动如果能好好利用也是不错的。”
贤雅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面对这个人的恶意降低了不少,觉得这个人的分析不偏不倚,看问题很全面。
姓田的继续说:“我不知道公子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公子这个地方是找对了。但是你要得到消息就需要时间,这么说吧,我田某人知道一件事情是和当朝佐政王有关的。公子想听吗?”
胤天刚要答话,突然想起来姓田的说风雅冲动的事情来了,他硬把自己的这句话给憋回去了。
“你说我就听。”风乾胜回答。
“你这又何必?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不说了。这佐政王被刺你知道吧?”
风乾胜不置可否,姓田的继续说:“是被蒙亲王的乘龙快婿曹秋刺的你知道吧?”
这句话说出来风乾胜没有什么,胤天的神色紧张了起来,他们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曹秋从曹金英手里救下来,别再让佐政王给抓了才好。
“你信吗?”风乾胜问。
“哟?你似乎知道点什么,这么着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拿你想要的信息来换。”
风乾胜说:“我想知道当朝形式。”
“你这个要的就多了,你知道的东西不足以换这么多东西啊!”姓田的挠了挠头。
风乾胜抓过姓田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桌子底下,然后用另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就看到姓田的嘬着牙花子,两眼睛不停地往上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然后他一拍桌子:“成交!在下田宝蛟,公子可以往礼仁巷去问田氏钱庄就能找到我,我是掌柜的,公子咱们三日后见!”
风乾胜微笑着目送田宝蛟离开朝阳楼,胤天很好奇风乾胜在田宝蛟手上写了什么字,风乾胜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风乾胜似乎做了一个大买卖一样,心情特别舒畅,当下拉着胤天非要去逛庙市。
京城的这个庙市是全年开放,不像别的地方需要逢年过节才举办庙市,胤天心里面好奇风乾胜在田宝蛟的手上写了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再问,所以逛起庙市来一点兴趣都没有。
风乾胜没理会他,和风雅贤雅两个人逛得非常开心。
回到客栈,胤天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他就推开窗户想要透透气,却看到两个黑影从风乾胜房间的方向一闪而过上了房。
胤天拿上宝剑,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这两个人脚程很快,“刷刷刷”往前跑着。
可是就算这两个人跑得再快,也甩不掉胤天,胤天跟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一个院子里面,看到两个人走到了一间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
门一开,两个人就闪身走了进去。
胤天想了想,倒挂金钟把头和窗户上框齐平,用小指甲在窗户纸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桌子前面,另外两个人正在向他汇报:“四爷,没有什么异样,这个人见完田宝蛟以后就去逛庙市了,然后就回客栈睡觉了,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那个被称作“四爷”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在纸上写字给这两个人看,然后就把纸放在蜡烛上点燃放在了桌子上的一个碗里。
胤天心里想:这个人的防备心挺重啊,居然不说话的。或者会不会他本来就没有办法说话呢?
两个人对着他说:“我们明白,四爷放心。”说完他们就要走,胤天马上翻身回到房顶,他不敢露头出来,怕这样会被人发现。就在房顶上静静地听着那两个人开门走了。
他在房上不敢轻举妄动,正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离开呢:“什么人?”
胤天这才知道,这个人会说话,刚刚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才把字写在纸上。
一只黑猫从房顶上跳到了院子里,“喵”地叫唤了一声。
那个人说:“原来是只猫啊!”而后就是他关门的声音。
胤天刚想动,脑海中却传来了田宝蛟说的那些话“冲动”“反应快”,就听到下面又传来了开门声,然后又关上了。他心里对自己说:好险,如果刚刚自己听到关门声以后马上就动,恐怕就会被人发现了,这个人真恐怖,居然在看到黑猫以后还不放心,还使诈。
胤天静静地待在房顶上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下面的人给发现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胤天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估计房间里面的人也该睡了吧,他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半边身子都有一点麻了。
趁着在房上蹲坐着的机会他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希望自己可以辨别出方向,因为现在他似乎找不到回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