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的手温暖而柔软,突然令胤天想起了星璇的手,那是一双冰冷的手,和画眉的手完全不同。【】星璇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知道她在青楼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胤天不免手上用劲儿搂住了画眉,画眉身上一软就倒在了胤天的怀里,胤天突然就觉得自己血脉贲张,有一点点忍不住了。
他刚想起立,却被站在身后的贤雅按住了,贤雅凑到胤天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公子稍安勿躁,这是正常现象。”
胤天心里想,难道风乾胜第一次去青楼的时候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也是贤雅按住他不准他起来吗?
他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和一个女子如此亲近,他怎么能控制得住?小帐篷已经急不可耐地支了起来……
胤天摇了摇头,猛地站了起来,就往盥洗室跑了过去。
冷水洗脸还不够,胤天索性把整个头都放到了木桶中,在冷水中浸了半天,他才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用力甩了甩头发,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在咳嗽。
胤天回头一看,风乾胜站在他身后,身上都是他甩头的时候甩出来的水迹。
“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风乾胜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我确实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知道大哥来这种地方可有什么意义吗?”
“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要经营青楼吗?”风乾胜问。
胤天摇了摇头:“我没有机会问她,不知道。”
“其实你不用问,我知道。但凡是有什么消息,青楼女子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哦?”
“因为男人嘛,喝大了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牛,吹牛的话中有真有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隐藏着很多秘密。”
胤天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大哥要来这里打听消息是吗?”
“嗯,既然你还是——嗯,那就只好我自己来了,等一下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和风雅先回客栈吧。今晚不用等我了。”
风乾胜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胤天反而在听到他说那句“今晚不用等我了”的时候脸红了,而且小帐篷又支了起来。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不受控的一部分,摇头觉得好笑,就把脑袋又泡进了木桶中。
一边把自己泡在木桶中,他一边问自己,自己的第一次会不会选择和青楼女子呢?他脑海中浮现了父亲和母亲的脸,他突然觉得他要像流云一样,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就平静了很多。等到他回到酒桌的时候,画眉已经走了,风乾胜正和两个女子喝着酒。
胤天夹着菜吃着,等到他吃饱了,就起身告辞打算离开。风雅陪着他回到了客栈以后又转回了朝阳楼,毕竟风乾胜要在朝阳楼打听一些消息。
风乾胜那天在朝阳楼一直喝花酒到朝阳楼打烊,当晚风乾胜没有在朝阳楼拉铺,因为他还没有确定从谁的手上拿消息。
但是该给的他都给了,朝阳楼确实是一个获得消息的好地方。这一天他留心观察了一下,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吃花酒的一拨又一拨,但是他刚刚来,总不能一张嘴就问老鸨有多少达官贵人在朝阳楼铺堂吧?
所以既然想要打探消息,就不能乱了规矩,所以这也是一项慢工出细活的工作,要想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来一两次是不行的,必须要成为这里的常客才可以。
风乾胜回到客栈的时候,胤天的房间灯还亮着,他走到胤天的房门外,轻声问道:“二弟还没有睡呢?”
胤天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风乾胜,脸上带着一点点倦意,他问:“大哥累了吧?”
“还好,又要喝酒有要留意着身边的人和事,自然就累一点。你屋有新沏的热茶吗?”
胤天一侧身,“有,进来吧!”
风乾胜走到桌子前坐下,胤天拿起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风乾胜呷了一口茶:“我们可能比曹秋早一天来到京城,因为我觉得曹秋可能会等我们一天,但是他也不会流连太久,毕竟京城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那么佐政王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佐政王那么多随从,又被人行刺过,我看他没有那么快。他肯定是走大路,沿途要各县市出兵保护他。现在有一个问题,佐政王为什么会出京跑去观潮,为什么曹秋也在那个城市出现,对方又是用的什么手段陷害到曹秋的。”
“大哥,这些事情我还是交给你去想吧,我觉得这简直就是烧脑袋的问题。”
风乾胜宠溺地看着胤天:“我以前也不喜欢考虑这些东西,但是有的时候二弟,你不算计人却有人算计你,如果我早点想透这个问题,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了。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到你,是祸是福真的不好说。”
“我看大哥遇到我是福!”
“是啊,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已经死了。那个曹秋在我们南国人多印象中也是有名的一员猛将,你想不想听我和你说说他的事情?”
胤天一听有故事听,当然愿意。
这个曹秋是个武人,武人自然和文人不一样,遇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喜欢直来直去。尤其曹秋功夫不错,军中鲜有敌手,所以人自然也是傲一点。
一般像这样的人在政治上是没有什么作为的,曹秋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的转机出现在和蒙亲王的女儿白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