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很激动,一直对着袁英比比划划,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袁英看他的意思是有话对自己说,但是他也不敢托大,还是叫人把木头人捆上带回了俄澍城。
木头人一路上都很安静,到了俄澍城以后,袁英先是把木头人锁在了地牢里,然后又带着人给他送去了饭菜。
袁英就在地牢里看着木头人吃完饭了以后,他才问木头人:“这位朋友,你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木头人一改刚才“嘶嘶”说话的样子,他只是两个黑黑的眼洞直勾勾地望向袁英,也不说话。
袁英觉得奇怪,刚刚明明这个木头人想要和自己说话的啊,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没有几分钟,袁英听到木头人呼吸均匀,,袁英心里想:行啊这个木头人,吃饱了就睡啊!得了,我等明天把他带到乡亲们面前,等乡亲们决定吧。于是他离开了地牢。
袁英前脚刚走,木头人就从胸前掏出来了一个白玉叉子,这个人是谁?就是从稔山出来的余文志。
余文志又为何变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呢?
原来当时他被树根缠住的时候,树根上的汁液流到了他的脸上。这些汁液有毒,所以他的脸才会被腐蚀成这个样子,同时也丧失了部分说话功能。
当他听到袁英的声音的时候,真的很心动,所以他才会站在树下看着他。可能是一个人生活得太久,到处都是围追堵截他的村民,所以他现在和惊弓之鸟一样,听到身后有人的时候他就开始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
后来他掉进了陷坑的时候想要和袁英相认,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在袁英带他回来俄澍城的这段时间他想了一下,自己究竟要不要和袁英相认呢?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和袁英相认,自然就会再见到星璇(当然他认为这个是金霜雪),到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余文志有一些犹豫,所以当袁英想要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选择了假装听不见,选择了装睡。现在袁英走了,他从胸前拿出了白玉叉子。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研究这个白玉叉子,但是也一直没有什么收获,此时余文志举着这个白玉叉子对着月光。
清冷的月光照在白玉叉子上面,白玉叉子隐隐约约发出了淡淡的绿色光芒。
余文志不是第一次在月光下观察这只叉子了,这是他从稔山带出来的叉子,当时那本武功秘籍上的招数他记得的并不多,来来去去也就六招,每当叉子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他都会拿着叉子比比划划,但是今天晚上和往常一样,也是没有什么变化。
余文志把叉子放回了胸前,回忆着以往。
他刚刚从稔山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貌有了变化。
等到他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想要讨口水喝的时候,人家却看到了他就惊慌失措地把门关上,死活不肯出来。
余文志走到水边一看,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当时就坐在了河边,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死心地一遍一遍对着河水不停地看。
他甚至用水一遍一遍地洗脸,但是这根本无济于事,从那天之后余文志就刻意避开众人,所以才有了木头人的传说。
现在他被袁英抓了过来,也不知道明天在乡亲们面前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第二天袁英把余文志带到了前院,两侧摆着有几张椅子,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余文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院子前门也挤满了男女老少,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个传说中的木头人是什么样子的。
天空中慢慢飘来了一片乌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袁英清了清嗓子,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最近在十里八乡偷鸡鸭的那个人……”
袁英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起哄:“砸死他,砸死他!”
其他人听到有人这么说,也跟着附和“砸死他,砸死他!”
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德高望重的人只是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没有任何表态。
看热闹的吵吵闹闹了一会儿以后,也渐渐没声音了。
袁英挥了挥手,人群的喧闹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坐在右边靠近客堂的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各位,我觉得偷鸡鸭这个东西不至于死罪吧?只是我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也不适合在外面游荡,我有一个提议,也是我们几个的意思。”
他左右看了看,“我提议把这个人,我还是称呼他为人吧,虽然——,好吧。我们的意思是把他永久关起来,你们怎么看?”
人有的时候就有一种并非故意的残忍,余文志不过是偷了鸡鸭,一般对于小偷大家也是打一顿,最多就是判个刑什么的,但是像这种因为偷了东西要被判终生监禁的,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呢?
无知就会产生恐惧,因为余文志现在的样子太特殊了,大家难免会有一点因惧生恨。
坐在左边最靠近大门的一个长者站了起来:“我对于樊老的意思不太同意,我认为这样的一个怪物,还是以后都不要出现的好。我的意思是,你们也别说我狠,我的提议还是如果能结果了他的性命是最好不过的了。”
余文志被绑着,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开口争辩,很有可能大家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被吓一跳,还不如不开口。
他知道自己偷鸡鸭是不对的,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