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金英敲门这么一下,马城风原本支起的小帐篷就支不起来了。他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马大哥,你怎么会在九曲太宁的队伍里?”曹金英一进门就问。
马城风说:“这事说来话长,对了和大嫂呢?”
一说到这里,就看到曹金英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黎清那个贼人,在稔山上把我大哥给害了!”
“哦?有这种事情?”马城风说。
“马大哥如果不信,可以问一下唐氏三雄他们。这个黎清,害我全家,我不会放过他的!”曹金英挥着拳头义愤填膺。
“那么你大嫂呢?怎么不见人?”
“大嫂伤心过度,抱着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派人四处寻找,可惜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曹金英说完这句话,还不忘追问马城风:“马大哥,你又为何会在九曲太宁的队伍里呢?”
马城风盘算了一下,他是这样告诉曹金英的。那一日他告辞后,就一个人云游四海。因为担心黎清还要搞出来一些事情,所以他就跑到九曲太宁的地界一直待到现在。
日前他因为凑巧和刁玉男一起救了一个来自南国武家被人追杀的公子而认识,所以现在一同去凝晖堂营救九曲太宁大当家的刁玉勋。
曹金英听到马城风这句话以后,神情有些激动:“什么?他们要去凝晖堂营救刁玉勋?”
马城风讶异地说:“是啊!难道刁玉伯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说要去寻找刁玉勋,没有说是去凝晖堂救刁玉勋。”
马城:“贤弟不可说穿此事是从我口中得知,而且贤弟也不宜和九曲太宁同行。既然知道他们要去央光,贤弟可以晚几日出发而后赶上他们,造成凑巧的假象才行。”
“愿听大哥一言。”
“贤弟要知道,他们不想以真相相告就是不想你去,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想你去可能是因为你与黎清有仇。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揭穿这件事情,贤弟只要落后几日出发,表明自己一直有想要去凝晖堂寻仇的意思,只是碍于令尊刚刚仙逝不便行动而已。如此可好?”
曹金英站起身来一拱手:“如此甚好,小弟受教了。小弟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耽误大哥休息了,告辞!”说完他就离开了马城风的房间。
马城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寻思着他关于曹金爽和秦嵩芳下落的那番话。如果有幸见到唐氏三雄,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因为他不相信秦嵩芳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父兄的惨死未曾打击到她,如今她又有了孩子,断然不会一个人跑出府,这不像她的所作所为。
他断定曹金英的一番话中肯定有不实之处,只是现在听他的一家之言也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第二天早上,曹金英在曹府门口恭送九曲太宁的人离开,马城风出门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没有和曹金英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曹金英也像好像不认识马城风一样。
这一切在风乾盛的眼中看去是大有文章的,昨天他们两个还认识呢!怎么今天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达成了共识,不然不会这么有默契。
风乾盛心里想:中土人真是有趣,什么事情都喜欢装在肚子里,我一定要学会这一点!
最没心没肺的就要数胤天和邵承志一大一小两位了,邵承志还嫌在曹府待的时间太短呢!用他的话说,“那糖莲藕我还没吃够呢!”
一行人经过丘壑的时候,胤天往津水方向看了一眼。这个举动被风乾对贤雅说:“你注意到没有,这一行人中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就连邵承志那个小孩子我觉得都不简单。如果中土人都是这样的,我恐怕我们的大计会受到影响。”
贤雅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有潇大士在,我们不需要担心这些。公子只要躲过这场灾难,安安心心等潇大士的消息就好!”
风雅也凑了过来:“可是潇大士一个人要在朝中应对那么多势力,我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风乾盛说:“他为官虽然时间不长,武功也不算高强,但是如果论杀伐决断的能力,本朝无人能出其右。朝中事务自然不用我们操心,他早已经暗中培植了很多势力。如果不是他那一番话,我真的以为谋朝篡位的那个会是他呢!”
贤雅问:“公子就那么相信他吗?人心隔肚皮啊!”
风乾盛说:“师父曾经教过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我现在的情况,无论信任谁都是孤注一掷,那么我宁愿去相信一个明白人。潇大士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个明白人,而且带兵打仗很是厉害,既然他与我不谋而合,我愿意把我的全副身家押在他身上。”
风雅说:“无lùn_gōng子做什么,我都永远追随着公子!”
贤雅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听着这主仆三人的一番对话,似乎心中有秘密不止中土人,风乾盛这个南国人心中的秘密只会更多。这也应了他的那句话:这一行中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人活一世,有谁心里没有装着秘密呢?
胤天那一望,心里想到的是那个金色头发的金姑娘。他以为自己会想到绮荭和九叔,毕竟大家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其实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这个金姑娘。
也不知道现在这个金姑娘在哪里?可恨自己当时还没有成年,功夫没有现在好,不然就可以跟在金姑娘身边了,也不知道现在她的身边有没有人照顾着她。对了,她曾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