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涟回凝晖堂和自己的大哥禀报说这个花莲已经夹带私逃了,话音还没落,就有人来报,说藏在地牢里的紫竹三贤被人劫走了。
黎清心里一想,坏了,着了敌人的道了。什么萧大王,什么花莲,都是一个圈套,是敌人根据黎涟的个性提早就设好的一个圈套。
于是黎清带着人去到流星坊的青楼一顿打砸,老鸨那是哭天抢地:“我做了什么孽啊!花那么多钱买来的姑娘我怎么知道她什么身份啊!公子这是要了老娘的命啊!”
然后老鸨一个劲儿地捉着黎涟的衣袖:“黎公子,你可是知道的,你在我们这儿没少fēng_liú快活,怎么今天你就帮闲,一句话也不说呢!”
黎涟看到自己大哥动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个劲儿地安慰老鸨,老鸨哭哭啼啼,青楼里面的姑娘们哭哭啼啼,黎清撒了一顿泼,知道也于事无补,就带着人回到了凝晖堂。
他去青楼前就已经派人四处去追了,手下陆陆续续地回来,都表示没有追到。要知道有最擅长追踪之术的伦凤翔跟着,怎么能让人轻易追到呢!
紫竹三贤身中消肌散,已经和废人一般,刁玉贵按照霜雪的指示把他们安顿在了乐崇周边的城池内。霜雪以踏青为由,拉着余文志出了乐崇来到了紫竹三贤住的地方。
余文志陡然见到自己的父亲和大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得知他们和郭槐礼一同在海上被凝晖堂所俘虏后,不禁是恨得牙痒痒。
他当即叫人把紫竹三贤抬到龙吟山庄,自己则气冲冲地跑到郭槐礼的房门口一脚大力踹开房门,指着郭槐礼说道:“姓郭的,你还是不是人?”
郭槐礼没有想到余文志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站起身说:“余兄,你何出此言?”
余文志此时气得手都有些颤抖:“你坏事做尽,还问我何出此言?你是怎么在海上获救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郭槐礼此时没有想到紫竹三贤已经被救,自己的谎话已经被戳穿,还企图狡辩:“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们就是——”
“闭上你的狗嘴!你是被凝晖堂俘虏了,然后和那个黎清达成了交易才被放出来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刁福是奸细,但是你却任由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在我们身边而不出声。”余文志激动得不行。
“余兄,不要和他废话,如今令尊和大伯已被我们所救,他已无可狡辩。姓郭的,你如果还是个江湖之人,就乖乖地出来和你爷爷我大战几合!”唐雄光此时手端长枪,立在郭槐礼门口,对着余文志说。
“不!唐兄,让他走吧。”余文志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愤怒的情绪说道。
唐雄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放他走?余兄你没事吧?”
唐雄明拉住了自己的二弟:“余兄,是否要郭兄把青门绿玉留下?”
余文志知道真正的青门绿玉实际上是在霜雪的手上,所以他说:“不必了。姓郭的!我不杀你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知道郭兄想要寻宝,请郭兄回去找你那个什么黎兄一同去寻宝吧。我余某人期待和郭兄在稔山上一决高低。你走吧!”
郭槐礼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好迅速离开了房间,唐雄光站在房间门口恶狠狠地盯着郭槐礼。郭槐礼知道自己理亏,此时的他但求能够平安离开龙吟山庄,所以他径直往山庄门口走去。
出了山庄以后,他害怕身后有人跟踪,所以故意在街上闲逛了很久,等到日落西山,他才往九叔所住的地方而去。
有了伦凤翔,无论你在街上逛多久,他也能最后找到你。傍晚的时候伦凤翔告诉霜雪郭槐礼往九叔所住的地方去了。霜雪点了点头,一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样子。
虽然郭槐礼走了,余文志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息。柳庄主承诺会好好照顾紫竹三贤,直到他们寻宝归来,余文志对柳庄主是千恩万谢。
唐雄光很是不解余文志为何就这样白白地放过郭槐礼,唐雄明不明白为什么余文志不让郭槐礼把青门绿玉留下。
曹金爽却看得通透:“郭兄是做得不对,但是却是最不致死。当时他也是凝晖堂的阶下囚,为了自保做出了一些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谁都怕死嘛!”
唐雄光说:“哼!我最看不起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朋友的人。为了苟且偷生就置朋友安危于不顾,那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的!”
曹金爽说:“可是唐兄,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样想的啊!”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余兄不让那个姓郭的把青门绿玉留下?”唐雄光接着问。
“我猜是为了防止凝晖堂狗急跳墙。”
唐雄明皱了皱眉头:“哦?愿闻其详。”
“上一次寻宝,黎清借着那个机会大肆屠杀江湖中人,很多人不是死在了海上,而是死在了他的手里。以他的很辣,如果我们把郭槐礼身上的钥匙拿走,难保他不会做出来一些过激的行为。别的不说,两位唐兄可能不怕,但是别忘了曹家曹老爷尚在世,而且如今秦女侠还有了孩子。做人如果做得太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那不对啊,难道他不能自己过来抢青门绿玉吗?”唐雄光问。
“那宝贝那么小,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找不到。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知道朱门赤玉金女侠放在哪里了吗?”
唐雄光摇摇头。
“那就是了,我们大家是朋友,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