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给我追前面的那艘船!”郭槐礼吩咐船家。
庄友诩一把抓住了海耗子,“你如果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我就杀了你!”
庄友诩平时是一个谦谦君子一样的人物,此时说出来这一句话,众人知道他是真的急了。
拓跋晨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庄兄,你这是怎么了?”
庄友诩对着拓跋晨说:“拓跋兄你是知道的,宝山不能追,越追越追不上!”
“我不想听你说的那些个什么你们庄家世代相传的传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海耗子,还不去追?”
庄友诩听到郭槐礼这句话,就伸手把背在背后的飞鹰抓拿在了手上,眼神凌厉地看着郭槐礼。
庄友诩是使抓的,古代的这一种叫做抓的兵器又做挝,读音和抓一样,就是写法不一样。庄友诩使的抓是短兵器,长度和剑差不多。
此时庄友诩手上拿着飞鹰抓,看样子是要和郭槐礼打一架。
郭槐礼的功夫其实比较稀松。你想啊,本来他爹郭常喜就不擅长功夫,基本上就属于弃武从商的状态了。他知道庄友诩功夫也不怎样,但是庄友诩和拓跋晨是一伙的,拓跋晨的流星锤可不好对付。
郭槐礼眼看着自己快要下不来台了,就把眼神望向了余文志。余文志刚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大伯抢了先。
“庄贤侄,大家都是来寻宝的,同乘一船,没有必要动刀动枪。你且听余某人一句,大家有什么说出来就好,何必搞得剑拔弩张呢?你们说是不是?”说完以后他还看了余贤曲一眼。
余家人马上附和余贤乐的提议,海耗子看着这几位爷,也不知道到底是去通知船工追还是不追。霜雪走到海耗子的身边,悄声对他说:“你先退下,有需要我再去喊你。”
海耗子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还是女侠你好说话,那我就先退下,你们几位慢慢商量。”
海耗子于是回到了船舱底部,经过刁福的时候,他和刁福对视了一眼,刁福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
刁福被救上来了以后,一直被绑在船舱底部门口的位置。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只要你们给我口饭吃就行,我但求保住小命一条即可。”
甲板上庄友诩说道:“这个宝山邪门,你们刚刚都看到了,我们奋力往宝山赶,就遇到了大风浪。也许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不能不相信我的先人。”
他看了一眼拓跋晨,继续说道:“这稔山宝藏原本只是我们庄家的一个秘密,后来我先祖因为和几位兄台的先祖交好,所以才觉得有宝大家一起寻。当然也是因为一人之力有限,他想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找到这宝藏。”
“想当年我庄家先人多少代都曾派人出海去寻找这宝山,世世代代回来的少,回不来的多。但凡有人回来,都会说宝山不能追。这一句话可是我的祖先用血用命换回来的,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我不能不信!”说这句话的时候庄友诩少有地特别激动。
郭槐礼听到他这么说,只好说道:“如此,我们暂且不追就是了……”他话音未落,就看到袁英指着前方,眼睛瞪得大大地,仿佛看到了鬼一样。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两丈多高的巨浪在海面形成,刚刚从他们船边驶过去的那艘船此时就在这个巨浪之下。
巨浪之上的天空此时是乌云密布,他们头顶却是艳阳高照。不远处有一层薄雾,把完全不同的两片天空相隔开来。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船看,就看这艘小船此时还在奋力地往前划,已经行进到了海浪一半的位置。
在众人的角度来看,知道无论如何这小船都不可能跨越海浪的了,但是船上的人可能不知道,只想着快点划好能划过去。
心细的人能够发现这巨浪形成了以后,一直处在静止的状态,等到小船快要到浪顶的时候,巨浪突然一卷,就把小船给卷到了水里,而后巨浪迅速跌回了海面。
海面迅速恢复平静,巨浪之上的天空瞬间恢复了艳阳高照的样子,海面上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远处已经变成黑点的宝山一如既往地漂浮在海面上。
“看到了吧?看到了没?如果刚刚不是我要求船家停止划船,我们的命运就和他们一样!你是不是也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巨浪之中?”庄友诩指着前方,对着郭槐礼说。
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后,没有人再想去追宝山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转头看着庄友诩。
“庄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余文志问道。
庄友诩摇摇头,“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大家听我的,就一路顺着洋流漂是最好的办法。如今我们是顺着洋流的方向划船,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在洋流中,为今之计最好就是叫船家停止划船,我们慢慢漂到洋流里去。”
“什么?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郭槐礼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改往日沉默不语的样子,特别地沉不住气。
“那郭兄可有什么计策可以越过刚刚那座巨浪吗?如果没有,不如还是依我的意思行事。”
曹金英和唐氏三雄在他们讨论如何寻宝的时候从不插言,此时他们也只是站在甲板另外一侧低声讨论着什么。
“唐大哥以为如何?”曹金英问。
“肯定是听那个姓庄的,这宝山真邪门。你说那巨浪是怎么回事?还就在我们靠近宝山的时候出现,只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