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继续航行了不知道多少天,还没有看到稔山出现,船上的人有一些坐不住了。
“庄兄,你确定我们就这样顺着洋流漂没有问题吗?”郭槐礼最先问道。
按说郭槐礼这个人最是沉得住气的,相反拓跋晨就不是那么沉稳,但是想不到这一回最先坐不住的居然是郭槐礼。
拓跋晨抢在庄友诩张嘴之前说:“郭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就是庄兄的先人发起的寻宝活动,他们家对于如何登山最是清楚,你这么讲是信不过我们吗?”
“哎——,拓跋兄先稍安勿躁,我相信郭兄不是这个意思。”余文志出来打圆场。
郭槐礼“嘿嘿”一笑,“拓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每天看着几艘船从我们身旁驶过,心里有一些着急而已。”
拓跋晨最看不上郭槐礼,他私底下和庄友诩说过,觉得郭槐礼这个人特别阴险。拓跋晨是个直爽的人,也是几个人中最没有心眼的人。
其实郭槐礼说出了曹金英和唐氏三雄的心声,只不过他们不是当年寻宝六人的后人,所以不便提出异议而已。眼看着每天这一艘一艘的船从他们船边驶过,他们心里也着急啊!
郭槐礼此时看向了余氏三老一少,余氏三老肯定不会表态。余文志低着头,没有看郭槐礼。
“难道你们不着急吗?万一,万一被别人先一步登山怎么办?”郭槐礼见自己的顾虑没有得到重视,就提出了那个让他不吐不快的问题。
拓跋晨说道:“我们不是有开启宝藏的钥匙吗?是吧,袁英贤弟?”
袁英点了点头:“没错。”
郭槐礼听到拓跋晨这么说,心里骂道:粗人就是粗人,都不动脑子的。
“如果有人先一步登山,封锁了登山之路。我们如果连山都登不上去,我问你要钥匙有个屁用?”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这边余氏三老一少窃窃私语,那边庄友诩和拓跋晨也是交头接耳。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本不该说什么,但是我觉得郭公子所言极为有理。还请各位能够考虑一下郭公子刚刚所说的话。”唐雄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此时的袁英和霜雪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他们两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谈着什么。就看霜雪掩着嘴很明显是在笑,袁英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余贤歌看着霜雪和袁英,故意咳嗽了几声。余贤歌对霜雪很是不满,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霜雪的出身,第二就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女人很有好感。
虽然霜雪武功天下闻名,但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终究是个下等人,就算她武功天下第一,也终究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和这样的女子同船而行,他觉得很是不自在。
此时他看到霜雪对着袁氏后人极尽狐媚手段,心里自然是大大地不满,所以就咳嗽了几声。
霜雪虽然和袁英聊着天,但是她还是留意着别人的谈话。她知道余贤歌是故意咳嗽的,也不以为意。就看她站了起来,走到了船舱的中央,先是对着余氏三老一少施礼,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众人就感觉寒意刺骨,刹那间就经历了一次冬天,等到他们回过神来,霜雪轻描淡写地说:“不管他们用多少人封住上山之路,我都可以把他们都冻住。只不过到时候你们也是冻住的,我一个人可抬不动你们那么多人呢!”说完她掩面而笑,又施施然走回到袁英身边。
袁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低声说道:“霜霜最棒!”霜雪用手指点了一下袁英的鼻子,袁英打了一个激灵。
霜雪这一手露得漂亮,也让在场所有人亲身体验了一次她的功夫。余贤歌现在对霜雪是即看不起,又佩服。他看不起她是个青楼女子,但是却真是佩服她的功夫。
“金姑娘神功盖世,自然是不怕有人拦在登山之路上,但是我们这些人就没有这种功夫了。到时候就算金姑娘上得去宝山,也不可能把宝藏都搬出来吧?何况我们几个大男人,难道出了事情要依靠一个女人吗?”拓跋晨说道。
听到拓跋晨的这句话,唐雄晨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她想:靠女人怎么了?这人怎么这么看不起女人?其实拓跋晨完全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做男人的不应该在困难出现时靠着一个女人,而应该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有的时候一个人说的话,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很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唐雄晨听到拓跋晨这句话后,不免轻轻地“哼”了一声。
拓跋晨自然没有注意到唐雄晨的这个动作,庄友诩却注意到了。
“拓跋兄此言不虚,所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变通?”余文志说道。
拓跋晨转头看着庄友诩:“我说庄老弟,去稔山真的不能划船吗?咱们顺着洋流划还不行吗?我就不相信跟随我们一同出海的这些船家会不知道洋流的方向,只要我们顺着洋流划,在路线上也不会错不是吗?”
庄友诩面带难色:“这个,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庄家一直口耳相传的规矩是稔山之宝,有缘人得;无为而至,方为正道。”
拓跋晨说:“依我说,庄老弟,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你别多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怎么能让死规矩给限死呢?我提议,我们应该顺着洋流划船,有哪一位兄台有异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不然就这么定了!”说着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