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荭跑到了后山那只猛虎花猫的洞穴,站在洞穴门口喊花猫。
花猫一个“喵呜”就跳了出来,一下就把绮荭扑在了地上,绮荭抱着花猫的脖子,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花猫看到绮荭哭了,情绪很激动,你能想象一只长度为一米八大老虎“呜呜”叫着哄人的样子吗?
绮荭一边哭一边和花猫诉说着自己的爱情,不是用兽语,用的是人话。老虎的语言中没有恋爱和失恋这样的表达方式。
反正不管绮荭说什么,花猫都是一个劲儿地用舌头舔她的脸、脖子还有手。
“还是你最好,你不会离开我。花猫,我师兄不爱我,他不爱我,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不爱我?”绮荭就在花猫的洞口抱着这只大老虎哭了好久,可把花猫这只老虎给急坏了!就看着这只老虎上蹿下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它要咬绮荭呢。
后来绮荭哭累了,就坐了起来,花猫看到她不哭了,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绮荭用脑袋枕着花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天晚上晚饭的时候,绮荭没有来吃饭,流云有点担心了。担心的不只是流云一个人,还有九叔。
吃过晚饭以后,见到绮荭还没有回来,流云就和九叔商量了一下带着几个师兄弟去山上找绮荭。
流云心里想着,绮荭师妹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九叔猜到绮荭可能去找花猫了,所以他故意找个机会单独来到了花猫的洞口,离很远他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趴在花猫洞口一动不动。
花猫听到九叔的脚步声,仰着脑袋嚎了一声。花猫不敢动,因为绮荭还在它身上睡着呢!
睁开眼睛一看,天都黑了。随后她听到九叔的声音:“荭儿,大家都找你呢,快跟我回去!”
绮荭告诉花猫自己要回去了,花猫“呜呜”地和绮荭两个人说着话,然后“嗖”地一声就跑到树林里去了。老虎虽然说有很强的忍饥挨饿的能力,但是人家也要每天出去狩猎的嘛!
看到绮荭跟在九叔的身后回来了,流云才松了一口气,他小声喊道:“师妹。”
绮荭低着头没有看他,跟在九叔身后一言不发。九叔赶紧打圆场:“大家都累了,回去吧,都回去吧。”然后他故意跟着大家一起走,想把绮荭和流云两个人单独落在后面。
绮荭没有给流云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她快步走上去跟上大队伍,特意走在九叔跟前,双眼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九叔每走几步就看她一眼,看了几次以后,绮荭瞟了一眼九叔,然后翻了翻白眼:“看什么看?”
“哟哟哟,好,行!不看。”
从那天以后,绮荭更加把自己的全副心思都寄托在了小动物身上,或者她现在那个都不是小动物了,而是猛兽了。
她每天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袍,跟在花猫身后满山地转悠。一人一虎,一黄一红,站在一起煞是好看!
花猫是一只母老虎,母老虎是很懂得团队合作的。雄虎一般喜欢单独行动,但是雌虎却是有集体狩猎的天性,更何况绮荭这个团队伙伴只是帮她狩猎,猎到的猎物她都不吃,所以花猫和绮荭的感情很好。也多亏了这只花猫,绮荭的精神才有了依托。
不多久师父寅生就出关了,寅生出关没有多久,绮荭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是一位家乡故人要上山拜访。
绮荭的家离这里很远,在天山以北的一个小村子里,绮荭父母双亡,她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故人在家乡。
但是既然人家敢说自己是故人,那应该错不了。故人来访自然要接待,绮荭就按照信中所说的日期在山门口等着这个人。
此人来的时候还算气派,一乘四人抬的软轿,还跟着一个丫鬟在轿旁。
丫鬟告诉绮荭说主人家腿脚不灵便,需要到绮荭房门前才出轿。绮荭也没有多想,就按照对方的意思由着这四个人一直把轿子抬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到了地方,从轿子里走出一位头戴黑纱,全身缟素的人,看不出来是男是女。此人挥挥手,自己一个人走进了绮荭的房间,绮荭在后面跟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不知道谈了什么,而后这个人就坐轿子又离开了天山。绮荭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手上拿着一个香囊。
从那天起,绮荭突然很喜欢往师父寅生身边凑,尤其是每一次午饭和晚饭都要亲自给师父送去。
九叔觉得绮荭这个变化很是奇怪,他就把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父亲黎宗海提了一下,黎宗海告诉他如果一件事情让你有疑虑就一定要查清楚,这个时候黎宗海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了,黎清也已经离开了平顶山回到了凝晖堂。
于是九叔就特别地留意了一下绮荭。
每天中午九叔都守在厨房的窗户那里偷看绮荭的动作,接连看了几天都没有什么问题。九叔就转移了阵地,跑到绮荭房间那里去蹲点了。
九叔从早上吃完饭就守在绮荭房间附近,只要她回了房,九叔就跑到窗户外面去偷窥去。
大白天的九叔不怕人发现吗?这他倒不用担心,绮荭的房间有一面窗户是对着山谷的,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九叔就在这里偷看。
他发现绮荭有两个茶壶,她平时喝茶用的是普通的大茶壶,但是她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茶壶。小茶壶的旁边有一个口比较小的茶杯,里面插满了筷子。
每天中午绮荭走的时候都会从茶杯里拿出来一双筷子,带到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