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拜完赵瑞星,装作才看见赵瑞阳,拿着长辈的架子对赵瑞阳说:“秦王贤侄也在这里呀,不知是来拜新皇的还是来找错的?”
赵瑞阳忍住怒意,回道:“八王叔进来一没哭先皇您的亲哥哥,二没看先皇的传位诏书,怎么就知齐王是继位之人,一进门就拜他?”
“这··这···”八王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这时李昌开口了:“秦王,莫逞口舌之利,先皇殡天,齐王论长幼次序,论文韬武略都是合登大位之人,再说先皇临去之时,单单叫来齐王,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先皇是要传位于他吗?”
“是吗?本王还不知道李太傅倒是颇会揣测先皇圣意啊!”六王爷嘴里说着,带着九王,宰相李琛等一拨大臣出现在寝宫里,六王爷手里还拿着一道圣旨。
齐王和秦王双双色变,不过秦王是面露喜色。这时贾四也跑到赵瑞阳跟前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云少爷已经带兵包围了皇宫。”赵瑞阳更是喜上眉梢。
赵瑞星示意太监把传位诏书递给八王,八王拿过诏书递给六王爷说:“六哥,这是先皇的传位诏书,你看看,难到你想违旨不成?”
六王根本不接八王递来的圣旨,反而打开自己手里拿的圣旨,大声念了起来:“朕百年之后,传位与皇子瑞阳。钦此!”
赵瑞阳一听竟和刚才在殿外赵瑞星让他看得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只是名字不再是三子瑞星,而是五子瑞阳。
八王一把抢过圣旨,和自己手里的圣旨仔细比照,想要找出破绽,可是比来比去发现两张诏书都是先皇的笔迹。八王一脸疑惑的看着六王。
六王爷对着寝宫里的所有人说:“这两份诏书都出自先皇之手,是先皇分别写给丽贵妃和慧贵妃的,而且是写于两年前,只是两个王爷名讳的最后一个字是空着的,并没写上,当时约好,看哪个孩子最有仁爱之心,就定哪个孩子继承皇位。到时再添上最后一字。而这两份诏书的星和阳字都是模仿先皇的笔体自己加上去的,所以字虽是先皇的字,却是伪诏。我这份是从慧妃手里要来,叫九王弟模仿写上的,为的是证明你们手里的诏书是假的。”
八王一听,立刻抓住了把柄似的说:“哈哈!你承认你的诏书是假的了,我们的诏书可是真的,是先皇临终前亲自添上去的。”
六王爷冷笑一声说:“真的吗?先皇已经查清追杀秦王和云儿的幕后主使正是齐王和宁王,已经安排人手将人证物证收集齐备,准备生辰一过,就将两人收监审理,怎么会亲笔写下“星”字,让追杀兄弟的恶人继承皇位?你相信吗?”
太傅李昌立刻说:“六王爷,你可不能含血喷人,齐王岂是你说的那样人?你们未经宣召私自带兵进宫,才是想要图谋不轨吧?”
“大胆!”宰相李琛一声断喝。
“六王爷和我是来护驾的,今早皇上还神清气爽毫无病容,怎会突然驾崩?我怀疑定有阴谋。”
说到这里,李琛对赵瑞星一拱手说:“齐王,你如何知道你父皇病重能及时赶来?”
齐王镇定地说:“并不知!是父皇宣我进宫后,才知道病重。”
“那么,当时是哪个太医在给皇上诊病?太医说皇上得的是什么病?”李琛不急不躁的接着问
赵瑞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说:“是胡太医,他并未诊出是何病。”
李琛冲外面大喊一声:“速速将胡太医传到此处。”
赵瑞星的一干人略有些紧张。
很快,一个武士夹着一个四五十岁,面相苍白,浑身发抖的男人进来,那胡太医一下跪倒在地,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李琛尽量温和地问:“胡太医,齐王说是你给皇上诊的病,皇上究竟得的什么病?为何你竟不施针药?”
“回···回大人,我··见到皇上时,他就··就··已没有气息了,我无法诊脉,所以··实不知所患何病,无法救治。”胡太医哆哆嗦嗦地说完,眼睛始终不敢看人。
“胡说!你分明是在推卸责任!你见到父皇时,父皇明明还能说话,你医术低微,诊不出病症,眼看着父皇咽气,现在却来抵赖!给我拉出去斩了!”赵瑞星厉声呵斥道
胡太医一下瘫倒在地,看着赵瑞星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几个赵瑞星的护卫过来拖着胡太医就走。
“且慢!”“且慢!”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赵瑞阳心里一动,肖瑶找出破绽了!
寝宫的人纷纷看向宰相李琛和一直弯腰在先皇尸体上忙碌,一声不响的肖瑶,他们中大多数都在初一晚宴上见识过肖瑶的文采。
李琛示意肖瑶先说,肖瑶也不谦让,看了一眼赵瑞阳和赵瑞星,声音沉重地说:“皇上是死于谋杀,他是被人用铁钉定入头顶而死,喷出的血迹被人刻意擦拭掉了。面容也被整理过。”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真相如此残忍!连支持赵瑞星的一帮大臣也是如此,太傅和八王忍不住偷偷看向赵瑞星。
赵瑞阳第一个奔向皇上的遗体,仔细检视头部,拨开乱发,一个铁钉柄赫然呈现在眼前,钉身全部没入头骨,头皮处隐约还有血迹和淤青。
随后赶过来的众大臣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各个心里不寒而栗!
赵瑞阳恨得咬碎钢牙,拔剑就向赵瑞星冲去,刚跑了两步,就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赵瑞星正恶狠狠地站在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