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在看到檀柘、呼厨泉先后快马追来并不理会,转后目测两人在身后的距离之后,再次夹紧双腿策马前行。太史慈此时看到檀柘亦是加速前行,且愈行靠近,待檀柘临近时大喝一声,“檀柘小儿,来得好,看我回马枪!”此时太史慈已蓄势欲发,猛地向后调转马头,扭转身躯,用回转的力量右手持着玄铁黑枪快速向前刺击,所有的力量攻击范围此时全部集中于枪尖上,只见长枪枪尖激起八朵枪花,起直刺檀柘胸部,敏疾异常,受惯性影响,刺出去的枪力量极大,嗤的一声地穿透了檀柘的盔甲。
“啊!”檀柘此刻惨叫一声,毫无防备之下竟是连避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的长枪穿过自己的胸口刺来,随着太史慈长枪的一进一出,自己的胸口溅起了几朵殷红的血花,随后整个硕大的身躯跌落下马,手上的战刀一声哐当落地,而战马飞奔出了数丈之远才停下。
“回马枪!”此时正在后军指挥的邢战惊叫了起来。是的,是回马枪,回马枪是太史慈的成名绝招,更是太史慈“追命连环枪法”中的最难练成的一招。回马枪招式适用于武将对决,且只在有把握时才用,否则容易因为枪脱手后来不及收回而受攻击,此枪法很考验精确度、反应速度、平衡感和马术技巧。
而后太史慈就在抽出自己长枪之时,感觉自己左臂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之感,顺势一看,左臂的上臂被划了一刀,鲜血汩汩冒出。原来是自己在使用回马枪转身之时,原来的左臂变成了右边,加上要牵引着战马破奴驹,生生的把破绽留给了一直在檀柘身后的呼厨泉,他窥探已久,终于在太史慈回马枪刺中檀柘的同时,呼厨泉劈出了自己的必杀之招,此招瞄得很准,下刀快且狠,一下子就劈中了太史慈的左臂上部,幸亏太史慈身上穿的“天龙甲”护住了关键要害部位,手臂上部刚好在其保护之列,使得呼厨泉的金刀难进半寸,否则估计太史慈左臂救会被废掉了。
此时太史慈哪里还敢怠慢,右手持枪挽了一个枪花,攸的一下,这长枪犹如盘蛇一般从太史慈左臂腋下探出,同时左臂放开一直牵着的缰绳扬子看看躲过了呼厨泉的再次劈杀。而太史慈的腋下盘蛇之式让呼厨泉防不胜防,如果继续劈向太史慈,则自己的腹部有可能被刺中,只好招式一变劈向了太史慈那刁钻的一枪,枪身被劈中而改变了方向刺中的是呼厨泉胯下宝马赛雪驹,赛雪驹吃痛向前奔出,把呼厨泉带出了太史慈的战圈范围。太史慈亦是趁此良机,打马从侧畔逃出,宝马破奴驹高高跃起,快速的逃拖了呼厨泉的追击,同时远处传来太史慈的声音,“呼厨老儿,今日一刀,来日必将加倍奉还!“
呼厨泉此时大叫一声可惜啊,看到威龙团骑军大部已经后撤,而主将太史慈挨了自己一刀,要是再可以砍上一刀,定可取下太史慈性命,哪里肯放任太史慈这只猛虎归山,想到此处,策动胯下宝马向太史慈后阵追去。邢战看到汉将太史慈被浑邪劈中一刀之后即将逃离,而浑邪王亦是在几名亲卫的护卫之下追击了过去,赶紧率部随后跟上,恐有闪失;如今的这支部队,檀柘已阵亡,就剩下这名浑邪王主将了,要是呼厨泉再有不测,回去之后要是单于追究起来,可怕所有的的人员都难逃一死,在邢战的率领之下,余下的二万余人的匈奴骑兵快速跟上呼厨泉,一同追击逃将太史慈去了。
而此时,在距离方才太史慈与呼厨泉、檀柘厮杀处二里之外的山谷里,一名肩扛一柄流星锤的青年武将一直埋伏在一樽大石后面,嘴里衔着一根草根,双眼一直死命的盯着前方。“卞将军,你看,毋丘都尉他们过来了!要不要让兄弟们都准备起来?“这么武将身边的一名亲卫对着姓卞的将军说道。
“别急,先叫兄弟们都不要露头,全部给我躺下,谁要是敢露头被发现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了,咱们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埋伏就将全部前功尽弃了!再等等,等到前头的兄弟们回报,要看到将军身影之后再做行动,再说了,我们该准备的都全部准备好了,只等匈奴大军过来了,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这姓卞的将军探出头来,远远的望见前方入谷的正是己方部队,在后军压阵的确是都尉毋丘兴没错,心想:还好,看着情形,咱威龙团出去的千八士兵还剩下千余号人,撤退的阵型还算保持得不错,否则,此战之后,自己不练死他们才怪,就是不知道将军如何了?
没错,此人正是天龙军威龙团副将卞喜,如今官职裨将,前几次与主将太史慈定计之后就率领麾下千人潜伏谷中埋伏起来。这阎王谷是经过当地猎人温老汉相告才得知的,地形犹如一个葫芦形状,有着一大一小的平谷,大小平谷中间有一隘口,谷内三面环山,谷口狭窄,仅有一条小道蜿蜒可上到右侧的山峰上。卞喜呢,一直在阎王谷内埋伏着不肯露头,就是为了等着太史慈将呼厨泉引入谷内,就是前几日杀虎口一战亦不曾露面。卞喜率领麾下一千儿郎分为六队,大谷的左右两旁山谷各埋伏二百人,中间的葫芦隘口左右各埋伏了五十人,小谷左右各埋伏了一百人,而最主要的小葫芦谷口封口的人数多达三百人,由卞喜亲自带队。卞喜身为黄巾军出身,后随管亥落草为寇了数年,对埋伏伏击之事甚为娴熟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