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疑惑不解之间,去卑的攻势不免有些减弱,被陈到捡了一个破绽,手中丈五水文枪自去卑左肋一探,去卑躲避不及,被陈到一枪此中了左臂,弄得去卑鲜血直流,同时亦是弄醒了去卑,如此关键时刻怎能分神。此时,去卑看见从右侧杀来一位匈奴武将,同时对着自己高喊着,“贤王不好,西门与东门有大量敌军在进攻,此处由属下断后,还请贤王快往北门方向撤!”去卑一看,前来救援的武将正是方才在南城门上防守的己方千夫长贺葛盟。去卑听闻贺葛盟之言后,在贺葛盟援助之下,侧头望了往东门与西门,果真传来汉军的打杀攻城之声,西门似乎还传来敌军投石机攻城的呼啸之声,惟有北门是安静的。
此时的去卑犹如惊弓之鸟,白天先是千夫长伊娄震、贺若禹被管亥匪军所灭,然后是傍晚万夫长徐骨都侯呼延钺部被困一线天峡谷,千夫长屈突顿、步六孤天生死不明;后是晚上右骨蠡王古必达部兵败叛降,引狼入室;此时更是有敌军四面攻城,人数不明,己方似乎已在汉军的包围之中了,这汉军难道是长生天派来的天兵天将不成?要不怎么事前自己大匈奴人一无所知,突然间就被包围住了呢?长生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去卑不甘的长叹一声,随后命令身后亲卫队五百人大部顶上,援助贺葛盟堵住汉军武将陈到的进攻,自己仅是带着数十名亲卫一狠心一跺脚,调转马头,催马率领着刚刚到达南门集合救援的其余两万六千人,朝着北门方向向北逃命去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北门是否真的就是安全的这个问题,仅留下千夫长贺葛盟率领约有一千余兵马在城门口与城楼之上与汉军厮杀,苦苦支撑,想以人数上的优势阻挡天龙军的进城,为去卑的逃离争取时间。
没错,去卑听到的东门与西门的攻城之声,正是汉军天龙军北征军。原来,当晚子时,“神机营”刘晔在夜色掩护之下利用先进器械对古必达部展开攻击并取胜之后,按照吴骏、田丰部署,先由陈到与降将古必达前去赚开南门,为了以防万一,陈到将敌将千夫长俟斤千万捆绑之后堵上布团带上;当陈到、卞喜打开城门之后,埋伏在城外的管亥快速杀入城中,同时吴骏、赵雨攻打东门,田丰、刘晔攻打西门,仅留下北门,围三阙一,深得兵法精髓,对城内匈奴军去卑部展开攻击,利用夜色掩护以及匈奴兵接连战败的心理,加上战前对匈奴探马的绞杀,让去卑摸不清天龙军的具体人数,使得去卑不敢冒险死守祁县,惟有向北逃亡。
而去卑的出城逃亡,便是舍弃了城墙防守的优势,同时注定了南匈奴右部最终败亡的结局,因为天龙军北征军主帅高顺,早已率领其麾下“陷阵团”五千精锐严阵布军,张网以待,专候去卑所部的到来。去卑逃离祁县县城时,麾下兵马足足尚有两万六千人之众,且全为骑兵,虽是夜间,逃亡的速度那是相当快,不到一刻钟时间便全数逃出城外,进而向祁县西北方向的匈奴中部单于于夫罗中军所在地大陵县。
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的亡命,去卑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便将身后的天龙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同时收到探马回报后军暂无追兵的情报后,去卑心中暂时放下了一块大石,要是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大陵县与单于中军汇合了,届时待天明再回军杀天龙军个回马枪,夺回祁县县城。正当去卑下令休整休息之时,前方先锋遣探马回报,说前方不到一里处为阎王古道,古道随后分为三条岔路,向正北方向的是通往并州晋阳城方向,向西南方向的是通往并州南部中都县城,向西北方向的是通往匈奴单于于夫罗中军大陵县,不知要走哪一条道,还请右贤王定夺与示下。
此时,右贤王去卑一听,这地方叫啥不好,偏叫个什么阎王古道,真是晦气,走哪一条道好呢?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正北方向的岔路口上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夜色之中并未看清是哪路人马,匈奴军首先感受到的是这股敌军强而有力的密集箭羽,匈奴军瞬时死伤大片,惨叫声、跌落声与战马嘶叫声迭起,随后听到敌将大呼,“去卑休走,天龙军太史慈在此恭候多时了,纳命来!”去卑一惊,在亲卫的保护之下躲避过几支弓箭之后,赶紧命令千夫长斛拔惆率领三千兵马前去迎敌,自己率军向南部岔路方向逃去,心想赶紧逃离这什么阎王古道,逃得越远越好。经过昨日白天与晚上的征战,匈奴右部战将阵亡多名,此时还跟随在去卑身边的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爱将,不过仅有三名了,分别是万夫长且渠都侯阿史那猛,千夫长斛拔惆、高车鉴,当然还没算上重伤的千夫长拓跋越。
就在千夫长斛拔惆率军往正北道方向迎战,主将去卑率军向南道准备撤退之时,只见西南道上亦是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去卑小儿,你黄忠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去卑听后,肝胆欲裂,这天龙军难道真的就是天兵天将吗?怎么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与伏兵啊?天亡我也!正当去卑准备上前与黄忠厮杀突出重围之时,身后的千夫长高车鉴上前劝阻道,“贤王快走,夜黑风高,敌情不明,还请贤王与阿史那将军快快往正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