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出手了,守护之灵。”
他并不意外自己没抓到死冥权杖,因为从他知道自己的推论错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也知道了守护之灵会碍事。
不仅他知道,邢杀尘和萧麟也知道,但是他们刚刚依旧选择了出手阻拦。
因为如果是他们拦住了死冥少主,那守护之灵就永远等于是再暗处。这如鲠在喉一般的感觉会让死冥族不敢放开手脚。
可如果他们没有拦住,让死冥少主冲上了高台。那就会像刚才一般,由守护之灵出手击退他,但同时也等于暴露了守护之灵。
死冥少主抹掉嘴角血迹,抬头打量着封印之间,似乎想找出守护之灵在哪里。
但就算守护之灵出手,也不是他所能发现的。刚才若不是有保护,高台那一下波动都足以震的他分身碎骨。
而保护他的,自然就是他手中的残魂了。而能够发现守护之灵踪迹的,当然也是它。
只见灵球中残魂向着权杖上方伸手一按,一股可怕波动散开,直奔权杖上方而去。
在空间波动即将涌到权杖的正上方的时候,一股同样可怕的波动自那里散出。两股波动自半空相撞、炸开。溢散的能量将所有人都给吹飞了出去,无一例外。
随后众人看到,在死冥权杖的正上方,刚刚死冥老祖残魂所攻击的位置,浮现出了一柄石剑。
这石剑自然就是圣剑王佩剑的雕刻,但与他们所见过的其他刻剑不同,这柄剑,石质中似乎还泛着一丝金属的光泽。
而且还那么毫无借力的飘浮在半空之中,剑尖直指顶端,很难不让人觉得它和其他的石刻没有区别。
一道身影从悬空的石剑当中飘然而出,正是死冥少主刚才一直在找的守护之灵。
“我说我怎么感应不到他们的行迹了,原来是借助你的力量给他们封了魂。”守护之灵一改之前不正经的样子,非常严肃道:
“没想到,这死冥族不仅找到了死冥老祖的残魂,竟是将你也给寻了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就消散了呢。”
守护之灵的话让邢杀尘和萧麟都听不懂了,只听邢杀尘疑惑道:“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死冥老祖的残魂么,还有什么?”
“不不不,不是的,他可不单单是死冥老祖的残魂,还有一部分死冥权杖的器灵在里面。
当初主人与死冥老祖大战,死冥权杖的器灵分出数万灵身,皆是被主人一斩而净。
独有一道灵身,并未被斩,亦没有回归本体,而是逃走了。
没有想到,许久时光下来,就连权杖中的器灵本体都快要被我给磨灭了,它竟然还没有消散。
如今你们看到的这个家伙,其实是死冥老祖的残魂再加上那器灵的灵身的融合。
他们两个残货同源,可以融合到一起,再加上死冥族的血祭,才得以恢复到如今的地步。
不然光凭一个残到不行的魂魄,除非血祭的人全都是两个家伙那种血脉纯度,否则怎么都不可能恢复到这种程度的。”
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家伙,指的便是死冥少主和萨尔。
萨尔的血脉浓度不弱于死冥少主,这个邢杀尘和萧麟都不意外。毕竟从他的实力就可以推断的出来。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这残魂之中竟然还有死冥权杖的器灵。
守护之灵说完之后,那灵球之中的残魂竟是缓缓开口,第一次说了话:
“呵呵,多谢你啊,若不是你的压力惊醒了我,我可能还在迷离之中呢。
多少年都没有说话了,竟是险些忘记了怎么开口。”
它的声音如同厉鬼嚎叫一般,突出的就是一个惨字,心智不坚的人听了都有可能承受不住:
“桀桀,守护之灵……你现在的这个名字可真够难听的。”
“你用不着嘲讽我,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不人不鬼,不算魂魄还不是器灵的东西强。”
对于他的话,那残魂竟然没有反驳:“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托了这么多年才准备好一切。
不过你刚刚说错了,当年那道器灵的离开,可不是什么逃走,而是我授意的。”
他现在一切以死冥老祖残魂为主导,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死冥老祖的语气:
“当年我已知道不是圣剑的对手,但我也知道,他毁不了我的权杖。所以我在攻击他的时候,故意让一道器灵分身逃回到族中。
这样一来,不管他在打败我之后,将权杖封印在何处。我族后人都可以跟随着这器灵分身的感应,找到权杖。
那器灵分身藏有一道器灵的本源,回族后又被族中之人好生护养,自然没那么容易消散。
另外你真的以为这数万年来我死冥族都无法夺回权杖么?哪怕当初最为鼎盛的时候都不行?
根本不是,他们一直没有夺取权杖,只是因为大劫未至。而这权杖,只有在你圣剑遗迹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只有它不在我族的手中,才能够让世人放心。不然当年围灭我族那一战,这权杖很可能会被众多门派给合力毁掉了。
我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它可是我为我族留下的一条生路。”
听完它的解释,守护之灵微微有些沉默:“没有想到,你当初竟然就计划的如此周全。”
不过他随即冷笑:“可是你又怎么就能够确定,这次你们可以夺回权杖?”
死冥老祖残魂把手一摊:“难道不是的么?你已经是整个遗迹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