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十年的折腾,全世界都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强者也许不适合管理国家,但他们必定会是领导人,是最高权力的掌控者。
因为没有人会乐意,将自己的生杀大权,拱手移交到别人手里,特别那个人还是吹口气就能吹死的家伙。
转修神道的几人,很清楚资质所限,自己很难在这一两百年里,去跟同时崛起的各路天才争锋。
所以他们纷纷蛰伏起来,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待着水滴石穿的一天。
刚极易折,冲在最前方的先驱,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先烈,生命只有一次,苟到最后的,才是可以随意书写历史的胜利者,他们一直贯彻着这种原则。
……
“还是不愿意输给那个人吗?”身处联邦首都马林乔亚的陈博,同样感受到了数百公里外,云劫离开的灵能波动。
他对云劫隐藏实力的事情一点也没在意,不算藏在民间苦修的几个人,明面上十八个六阶的议员,就没有谁把自己全部实力显露在测试系统里的。
“太急了,再等个二三十年,将一切都完善起来以后再走不好吗?”陈博身旁,一个银发蓝眸,外表妖娆,充满着中性美的男人说道。
“他想要追上去,仅此而已,菲斯先生。”
……
云劫猝不及防的离去,马上引起了各方震动,有人讶异,有人不解,也有人惋惜,有人暗喜,也有人崩溃。
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被遗留下来,等待后来者的填充,当然始作俑者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抛下的一切。
盘根错折的关系网中,突然缺少了至关重要的核心,但人类的适应力是无比强大的,这个世界无论没有了谁,总会继续运转下去。
……
“要走了吗?”布兰城外,越雨叫住了前面像鬼魅一样飘着的白墨。
他点了点头。
地球方面的改造已经进入尾声,预计大约还需要半年的时间,来进行最后的整理工作。
精神上在虚拟地球已经生活了好几年的“细胞”们,经过虚拟现实环境中近十年的适应,将能够很轻易地熟习,几乎一模一样的真实地球新生活。
……
当然在此之前,白墨还要先去解决掉莽荒界跟自己立下赌约的星炬。
作为设想中的“成道之地”,那个世界在他的规划中,不会再有七阶的力量存在。
来自地球空间层的人,在突破七阶时都会在莽荒界轮回转生,而莽荒界的土著,突破时则会“穿越”到这边。
莽荒界将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下界”,地月“上界”的修炼者可以“下凡”历练,反过来下界土著突破到七阶也能够“飞升”上界。
……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一直以来白墨的真正意图都是个迷,经常会做出一些外人完全想不到原因的事。
不过此时他留在原地的分身,因为之前的过度消耗,以及现在还要维持住封印太阳星灵的灵术,已经开始有些略显不稳定。
偶尔闪烁的白影,就像稍稍有些接触不良的灯管一样,时明时暗。
“活下去……”
越雨隐约感觉,白墨留下的这句话里面,似乎同时存在着三个声音,她想要进一步问下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相比起一脸懵逼的母亲,被紧紧护在身后的云茹倒似乎是读懂了什么,她深深地看了白墨离去的方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莫名复杂的情绪。
“走吧,我们回新家。”几番思索无果后,越雨还是放弃了思考。
……
“……综上所述,我们的结论是,目标也许患有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这样才能解释松系拿盾。”
“悯教授,你是在开玩笑吗,那种程度的强者,还会得普通人才有的精神病?”
“精神疾病与力量无关,当然你们也可以称修炼者的人格分裂是心魔。
联邦上层内部,就流传着一些诡异的修炼方法,能够人工强行制造心魔,不断地通过战胜自己的心魔达到快速变强的目的。
当然这种邪道有极大的副作用,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反客为主。”
“该不会又是什么都市传说吧。”
“不,我亲眼见过……”被称作教授的男人擦了擦眼镜,慢慢陷入了回忆呆滞状态当中。
周围的人见状,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每次联想起一些往事,这个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教授都会变成这样,他们也是见怪不怪。
……
“老悯又犯病了,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给他这个大心理学教授,留下了那么深的心理阴影。”
“听说是他年轻时被甩过一次?”
“光这点小事,十个男人起码有五个经历过,怎么可能让悯大教授的心千仓百孔。”
“情嘛,还是很不好说滴,毕竟谁没年少轻狂过。”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
“别揭他伤疤了,再过半年,大远征开始以后,我们的部门的经费就会被停掉大部分?”从暗室里出来,挂着心理研究所牌子的机构里,几个喝茶群众十分不舍地说道。
“既然要走,那继续研究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剩下的半年时间,大家将这些年的成果写成一份总结,交到联邦中央档案室,然后各回各家。”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主管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性质特殊,工作除了要对外高度保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