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基因难道还有潜伏的另外一个意识?”他突然有了这个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想法。
白墨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这样一本书,书里用拟人的手法将基因看成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自私存在。
根据里面的说法,人类大量的活动,包括对传宗接代的执着,对有血缘关系亲人的天然亲近,本质上都是深藏其中的基因对于自我复制的无限追求。
生物只不过是基因的载体,大部分所谓的yù_wàng,实质的主导者都是基因,当时的他看到这样一个观点时不过是一笑了之,但现在再回想起就有点毛骨悚然,因为之前细胞内dna的统一分解实在是太过整齐跟毫无理由了。
只不过无论白墨用其它生物乃至其他人的细胞样本做多少次dna提取相关的实验,也再没有出现类似的崩溃,就好像他只是一个特殊的个案,所有的猜想都不过是无法证明的臆想。
对于这种还是明显超出自己能力范围,而且带有严重阴谋论色彩的问题,他决定先丢到一边,等到日后有了更强的力量,更有效的探究方法再去搭理。
“而且我走的这条路似乎有些不划算,辛辛苦苦搜集而来的灵图,只能沦为新身体诞生的燃料,而且所有现行研发的灵术都是基于人类的ròu_tǐ,我的这一步,可能是跨得太大了。”
有得就有失,这次的实验打碎了限制他继续变强下去的枷锁,但是超前的进化也导致了过度的离群,整个贡献点系统上面的资料,一下子基本都对白墨的新身体失去了参考意义,所有的摸索都得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再从零开始。
没有人理解原质是什么,他也不可能会将自己拿去让别人切片,尽管新身体的思维跟计算速度在突破以后,又得到了一次飞跃性的进步,但研究工作一下子从无数人的群策群力,变成了一个人的大道独行,总体的探索速度还是很明显地慢了下来。
“既然无论是现在这具躯壳还是别的外部物质都能够被同化成原质,那我就没有必要先吃掉自己的身体,哪怕同化它能更快地变强。”
自此以后,通过他的主动控制,原质不再同化周围的内部结构,而是慢慢吞噬身体多余的水分跟吸入的灵气去壮大自己。
白墨细心地保持着身体的完整性,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走的路到底是对是错,以防万一,说不定日后会有人找到不破坏灵枢结构去进化的新路,有着一个原版的身体,就有了重来的可能性。
灵枢还有太多的秘密需要挖掘,这次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让他“修”出了“元神”,能够脱离身体而存活。
他从来也不认为路只有一条,从天玄大陆的那个老头口中也了解到,哪怕是像他们一样成熟的修炼体系,也有着天地人神鬼五条登仙之路,最初的力量体系,应该是更加的百家争鸣。
新紫鎏海中,代表整个联邦最高权力的七个人开始了日常的例会。
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背靠着整个华亚联邦人力物力的支持,七人会议的全员都已经踏入了融场期,成为了单靠力量就能震慑一方的高阶能力者。
能让几个原本年过七旬的老人,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以超过无数年轻人的速度踏入融场期,这像雨后春笋一般出现的新物种自然是头号功臣。
它们为陆地上的霸主人类提供了充足的天材地宝来源,让某些运气好的小子一飞冲天。但在奇遇的背后,又有多少为发财而冒险的人埋骨荒野,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大量渴望一夜暴富的冒险者,或者死于变异生物之手,或者死于人类之手,大大小小的秘境埋葬了无数人的梦想。
变异进化的时间还不够长,绝大部分的生物还没有积累到能够直面重型热武器的能力,所以在正规军的围剿面前,即使是孤立出现的强大变异兽,最后多半也会变成某些人的盘中餐,成为他们维持自身地位的资粮。
通过权财加速获得力量,再用新获得的力量攫取权财,社会等级的撕裂变得更加明显,连原本唯一的公平——生命的长度都开始变得失衡。
少部分人确实通过运气成功逆天改命,成为社会的上层,但作为代价,社会开始真正向着成功靠变异而非努力的方向走去。
“……南部新融入的六个省份重建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荣静雅作为叶紫的秘书,给在场的几个人汇报着有关原来南方几国的事情。
“经过一年的户籍重新管理,六省现在共有二千一百三十多万户,共计八千三百二十二万人口,社会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主要的管理问题依然是语言沟通,虽然有精神波动这种跨越语言的交流办法,但是使用的最低标准是命场期能力者,其他人只能够听……”
“我们的长期目标是在二十年内彻底消化掉这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新领土,依照海族跟我们人类的发展趋势,它们能上岸的越来越多,我们能下水的能力者也是越来越多,目前的静坐战局面不会维持太久。”刘震说着自己的意见,旁边的记录员笔也是写个不停。
“而且我们还要同时面对两大森林秘境的压力,里面藏着多少强大的变异动植物还是个未知之数,一旦涌出,恐怕整个后方都会糜烂。”
在灵河之秋事件后,整个世界的陆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一些秘境,它们大多是当地的特殊环境加上似乎无所不能的灵气,通过某些未知反应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