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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展问的是可不可以抓人,但魏无忌却不能多问两句。
“你已经查出是谁了?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魏无忌问道。
陈展当然是做好了准备工作的,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公子让我从进出城人员着手,属下后来也就是这样办的!”
“于是属下便命人仔细排查,而为了调查的隐蔽,对各门守卫的询问都是公子卫队的人去问的!”
陈展接着道:“这样的效果无疑很好,在吃饭的时候,在巡逻的时候……通过简单的闲谈,便能将所需的情况给摸出来!”
而听了这话后,魏无忌便基本能确定,陈展查出来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了。
“说说具体情况吧!”魏无忌扶额道,这种谍战他其实是不喜欢的,所以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陈展也点了点头,然后道:“经过多从反应的情况来看,东门参军胡安有重大嫌疑!”
见陈展说得很认真,魏无忌便问道:“如何得出?”
“在九月三十的夜里,也就是我们来归化的那个晚上,这位胡参军……曾出过城!”陈展缓缓道。
见魏无忌仍有聆听的意味,陈展便继续道:“这也是我们无意中问道的,在九月三十那天夜里,这位参军曾以家书掉落为由,亲自从城墙上被放下去过!”
“而在全部问了一遍之后,我们也只现这位胡参军有些问题,就他一个人在这期间出去过……”陈展语气森寒道。
魏无忌叹了口气,然后道:“此时还不能确定是他一人所为,难保这归化城中没有他的同党,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便传我的命令,让他到这里来议事吧!”
对魏无忌的安排,陈展当然是不会有异议的,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好,属下这便去让人传令……”陈展拜道,然后就要离开。
魏无忌却喝止了他,然后道:“让郑大力带人去,这样才显得更稳妥一些!”
事实上,魏无忌找一位有些失势的参军议事,本就显得有些不正常,所以便更不能让陈展派人去了。
随后,魏无忌便对郑大力下了命令,让他去将胡安找来,顺便还命人去搜查胡安的住处。
郑大力随即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将胡安带了过来。
魏无忌此时坐在大堂上的桌子后面,看着这叫胡安的参军一步步走进来。这人也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黝黑的脸上还有这几处伤痕。
和人家脸上的伤痕想必,魏无忌额头上的伤疤就显得无足轻重,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从这可以让魏无忌判断出,这人肯定是在军中立下过大工,而且绝不是世家子弟。就是这么一个人,又怎么会和匈奴人有勾结呢?
这完全是说不通的……而就在魏无忌深思其间,这位胡参军已经走到了大堂中央。
“拜见公子……”胡安跪拜道。他的心底也在犯嘀咕,不知道这位公子召自己来会有什么事。
魏无忌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问道:“胡参军,不知今年贵庚?”
这问话便更让胡安莫名其妙了,但他还是答道:“回禀公子,今年属下已经三十有八……”
在这个四十岁就可以称“老夫”的时代,胡安的这个年纪已经是很大了,而且是不一般的大。
但听魏无忌又问道:“却是不知,胡参军是何事应征入伍的?”
魏无忌这问话是越来越奇怪,胡安虽然觉得不对,但也还是答道:“属下是在……”
好好回想了一番之后,胡安才答道:“属下是在成侯十三年的时候,应征召入伍的!”
果然是成侯时代的老人了,魏无忌不由露出缅怀之色道:“也就是说,胡参军如今已在军中逾二十年了……想来当初,也是跟随家祖挥军南下,马踏中原过吧?”
见魏无忌这样说,胡安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然后便见他有些落寞道:“臣不堪,当初却是未能追随先君,会猎中原!”
魏无忌便继续道:“戎马二十年了,也是到了该享清福的时候,却不知胡参军有什么打算?”
魏无忌这话问的越来越奇怪,让胡安心中莫名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在心中劝说自己,这位公子不就是喜欢和士卒们聊这些,今天不过是该做和自己聊了。
“臣家中还有老父母健在,还有妻儿等待赡养,却是享不得清福的!”胡安叹了口气道。
魏无忌点了点头,然后道:“好了,本公子的话问完了,下面便由陈都尉和你聊吧!”
想陈展打了个手势后,后者立马往前站了两步,声音颇具威严问道:“胡安,九月三十的夜间,你为何独自出城去?”
一听这个问话,胡安心中顿时就是一突,但他立马就调整好心思道:“回禀大人,卑职当夜于城头上观读家书,不慎被风吹落城头,故而夜坠而出,找回家书!”
陈展冷笑一声,然后道:“匈奴围城逾半月,那里还会寄来家书?”
这便是看谁反应快了,若是胡安有一点迟疑,便立即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便听胡安答道:“家书乃是月前寄来,说老母亲眼睛已经看不清了,让我这不孝儿子能回去看看……昨夜思乡情切,故而拿出一观!”
谁知胡安刚把话说完,便听陈展继续问道:“你堂堂参军,什么事不能让手下人去做,却要自己亲自下去?”
暗道这家伙难缠之下,胡安也只能继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