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怕什么?我怕的是你啊!……陆良人牙齿打颤,又惊又俱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冷脸。
金仲大走过来,伸手扶住陆良人就发现她全身都是软的,再一看她额头细密的汗珠,不禁面露柔色,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和擤鼻子。
“白贤,大姐只是身体不舒服,你不要再凶她了。”
金仲大帮陆良人整理好仪容之后,接过金俊绵递过来的温开水,温柔地给她喂了两口,才继续说:“你还不明白吗,大姐为什么会被怕成这样,你起码要付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你整天吓唬她,说要把她丢出去,她怎么会这么容易轻信别人,是你让她丧失自信心,是你让她没有安全感。”
被金仲大说中心里话,陆良人眼泪刷刷流下,哽咽道:“白白,我不怕你打,不怕你骂,我就怕你不要我了。我好怕,我不敢不听你的话,你别不要我,我不想离开家,我想我爸爸妈妈……”
如果边爸边妈在,金映红带来的这个男人陆良人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边爸边妈会询问她的意见,她说不喜欢,也就算了。
可是边白贤不一样啊!
他那么讨厌她,他不会去理会她的想法,他想和雲颖结婚,他想要把她甩掉……
她是个傻子,她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锦衣玉食,她只想要简单快乐的生活。
她不想无家可归,不想睡桥洞,不想去垃圾桶里捡东西吃,所以她真的很努力去讨边白贤的欢心了,她真的很努力去变聪明了,可是还不够,不管她多么努力,边白贤眼中的冷漠和厌恶就是不曾消褪半分,所以她每天都生活在忧虑和恐惧之中。
如果说边白贤成为她的监护人就是为了报复她,那么现在他成功了,她真的已经够痛苦了,甚至还在他的反复无常中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都丢了,居然喜欢上了这个名义上的弟弟。
陆良人越想越委屈,最后哭倒在金仲大怀里,拽紧他的西服领口哭道:“阿大,我想爸爸妈妈了,我不要白白,我要我爸爸妈妈……”
“闭嘴你这个蠢女人,他们死了!死了!以后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了,为什么三个月都过去了你还认不清楚这个事实!“边白贤愤怒的一把将陆良人又拉了回来,用力摇晃。
金仲大赶紧出手将他拦下,高声厉喝:“边白贤,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能摇晃大姐,大姐身体不好,你不能这样对她!”
大厅里空调温度明明打得很低,但是看见眼前这一幕,金仲仁却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几乎要遏制不住了。
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陆良人是他所熟悉的,却又是他十分陌生的。
我愿用一生将你收藏,免你惊,免你苦,免你漂泊无依,免你无枝可依——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头来看我一眼?
金俊绵和金秀敏站在一旁,看着满腔怒火的边白贤,哭哭啼啼的陆良人,冷脸肃容的金仲大,面貌狰狞的金仲仁,也觉得心里面有一团火,就快要烧破他们的胸腔,呼啸而出。
……
在这几人的或怒或哀或怨中,金映红趁机赶紧溜了。
但是她溜得了,有个人却溜不了。
那沙德洛捂着红肿的腮帮子站起来,恶狠狠地扫视着金家二房这几兄弟,大声叫嚷。
“他在说什么?”边白贤怒道。
翻译人员只觉得有一股寒风迎面扑来,不禁后退一步,直至看见边白贤那森冷的眼神,才赶紧翻译道:“他说他什么都没做,是陆小姐自己哭起来的,跟他没有关系。但是你们这几个做弟弟突然动手打他,就要负责,结婚彩礼里面必须再加一辆轿车,不然休想他会娶你们姐姐。”
边白贤:“!!!”
金仲大:“!!!”
金仲仁:“!!!”
金俊绵和金秀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翻译人员说完后也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哎哟我的金家姑奶奶诶,你当初介绍这位侄女的时候把人家说的有多恨嫁,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嘛,这捅了马蜂窝的架势是怎么一回事呀?
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金仲大,笑面虎金仲大!
翻译人员觉得自己前途已经一片黑暗。
“呵呵,彩礼再加一辆轿车,那你们原本商量好的是什么?”边白贤笑的很可爱,甚至让人感觉有点天真,“说出来让我听听,为了把这个傻子姐姐嫁出去,我得倒贴多少嫁妆才够数?”
不知怎地,听到他笑眯眯的说这话,翻译人员只觉得背脊一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娃刚才不是还阴沉得很吗,怎么现在突然变的阳光灿烂起来了?
“呜呜呜呜……”听见边白贤向对方确认彩礼细节,陆良人更害怕了,又往金仲大怀里缩了缩,却突然想起金仲大还不一定打得过边白贤,于是又转投金仲仁的怀抱,像只树懒一样圈住他不放。
金仲仁:“……”面容依旧冷厉,心底的小人却在仰天大笑,果然大姐还是会选择他的。
边白贤一看陆良人这副傻样就知道她脑袋又短路了,也先不搭理她,只笑着问翻译人员:“请回答我的问题,别人家养女儿有赚,我家养女儿要亏,那也得让我知道要亏多少吧?”
知道被一匹龇牙咧嘴的狼盯上是什么感觉吗?
翻译人员觉得现在他就有这种体会了!
“就是200万人民币,外再加一辆车。”
翻译人员说完这句话后身体一松,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