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见皇上!”越王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很平静的给韩秀行礼。
“混帐东西!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信任!”韩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暴怒的把前线送来的书信,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皇上?您这是……”越王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一边假装疑惑的追问,一边飞快的伸手抓起了书信,一目三行的浏览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抬头看了看韩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信,脸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连双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前线兵败,连失两城?!
这怎么可能?!
而且,因为他调走了大批的粮草,大战之时造成军心涣散,竟然还有不少人当了逃兵。
“这……皇上,臣没想到……啊!”
根本不等越王解释,忽的一阵劲风袭来,韩秀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越王被踢的一个仰倒,直接躺在了地面上。
“皇上,不是臣……”越王的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他很快就压制了下来,“是皇后娘娘……不,不,是明德先生!是明德先生让臣把粮食调回来的!”
越王的大脑飞快地转着——此时,他必须把污水泼出去,否则,挪用军饷是死罪!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秀咬着牙,极力的隐忍着心底的怒火。
他只不过三四天没上朝,石娇娥这个愚蠢短视的妇人,到底都在朝堂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前线的粮饷调回京城,致使军心涣散,导致前线的战败?!
韩秀恨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把石娇娥和明德先生,全部都千刀万剐!
特别是他想到,明德先生之前的话——大顺必将亡国!还有礼部侍郎临死前的诅咒,他说会在九泉之下等着他,会看着他成为亡国奴,会看着大顺在他的手中灭亡……
就像当初的卢栋那样,这一句句的诅咒,不断的在韩秀的脑海中回旋,让他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皇上,水患发生之前,臣曾经从户部提了一些粮食,送到了前线的将士们手中。皇后和明德老贼,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谗谏言,定要让臣把粮食再运回来,说要用这些粮食赈济灾民。”越王的眼珠子一转,根本就不用思考,成篇的谎言信口而来。
反正,当初调查他的是石娇娥,而且连石娇娥也没找到证据。最关键的是,如今,石娇娥还被软禁在内宫之中,依照韩秀和石娇娥的关系,他是不可能亲自去询问的。
这样,他就有机会颠倒黑白,并且,有九成的机会不让韩秀发现。
“愚妇!这个愚妇!”韩秀握紧了拳头,口中恨恨的说道。
在韩秀的眼里,他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其他诸如石娇娥、石文、还有张立等人,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禀,不知当讲不当讲……”越王皱着眉头,略微犹豫了片刻,抬头看向韩秀。
有一个词语叫做——斩草除根!
既然决定了要斩草,那么就一定要除根。若是斩草不除根,很容易就会被反咬一口。
“皇上,据臣所知,北晋的军师,正是明德先生的徒弟……”越王点到为止,没有接着说下去。
“什么?!”韩秀果然震惊了,当即拍案而起,一脸惊诧和愤怒的神色。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韩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似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
北晋的军师,楚阳的军师!
原来,北晋的军师竟然是明德的徒弟。那么谁能够保证,明德先生和北晋没有任何来往,不会故意偏帮北晋?!
就像这一次,他调走了前线的军饷,谁知道是不是原本就和北晋有勾结,故意想让大顺兵败?!
“来人!”韩秀阴沉着脸,从嗓子眼里挤出命令,“把明德给朕抓起来!关进大牢待审!”
韩秀吩咐完之后,又低下头看向越王,面色阴沉的道:“朕要你亲自带人,去查封明德先生的府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若是真有勾结北晋,马上将他的族人全部捉拿起来!朕要诛他的九族!”韩秀满脸阴鸷的吩咐道。
“是,臣遵旨!”越王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又飞快地收敛起来。
让他去查明德,这不正中他的下怀吗?就算明德和北晋没有勾结,可是,到了他的手中,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
有了皇上的旨意,越王立马去清点了一队兵将,然后,带足人手直冲着明德先生的家宅而去。
“给我砸!”他指挥着人,直接破开了兰家的大门。
“你们要干什么?!”守门的下人惊呼,想要试图去阻止他。
然而,越王这次带来的,都是上过战场的兵将,几个小小的门房,哪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几个门房就被制服了,捆起来扔在地上。
“你,给我们带路!直接去明德老贼的书房!”越王掐着一个小门房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呜呜!”小门房奋力的挣扎着,恶狠狠的瞪着他,却怎么也反抗不了。
“诸位,有何事造访?!”兰家的家主出来了,一脸诧异的看着越王。
“明德先生通敌卖国,本王奉命前来抄家,捉拿你们归案!”越王一上来,就给明德定罪了。
他连查都没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通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