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
寒夏轻轻的唤官天,官天转头挑眉,寒夏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
“如玉不是说梅五娘要跟随我们去北翼山脉嘛,难道无双宫中的梅五娘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不记得了吗,如玉还说了,说梅五娘这两年变了,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萧春接话道,听萧春说话,寒夏便埋头不敢再多言。
父亲女婿两人定定的望着这三人,听不太懂他们的说话,却清楚的听到“梅五娘”这个名字。
中年男人将父亲慢慢搀扶起来,此时官天三人正在一起说话,见此,中年男人忙再拜道。
“敢问三位贵人,您们是否能将五娘的消息告诉在下,在下寻了她几年了。”
“嗯?”
官天抬头看他,突然问道:“你们口中所说的梅五娘是否会武功,或者是修仙者?”
“吾妻是一弱女子,怎么会武功,更不谈修仙了。”
中年男人摇头,语气失望,看来又是找到同名同姓之人了!
“也许是我们弄错了吧,此五娘并非彼五娘。”
官天摇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这也不足为奇。
既然是一场误会,加上这家人经历也比较坎坷,官天起了放过他们的心思,见官天都没有意见,萧春寒夏自然不会多言。
三人转身离开,官天在前,萧春寒夏跟随在后。
望着三人离开,中年男人千愁万绪,又再一次失望,原本的希望之火熄灭,整个人又变得冰冷起来。
若是自己当初对妻子不那么凶,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忍让理解一些,或许现在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梅五娘的爹捶足顿胸唉声叹气,他的四个儿子都被征召进了军营。
这两年宣城和锦城背着国君冲突得厉害,他的三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还有一个断了一条腿,正寄养在他的亲戚那里。
家道中落,家破人亡,女儿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而这中年,也是因为梅五娘不嫌弃他出身寒微嫁给了他,这些年的自责,让他抬不起头来。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努力抑制住,不让眼泪落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保存得还算完好的盒子,里面是他给妻子的画像。
也是家中仅剩下的一张。
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打开,上面的女子对着自己浅笑嫣然,那是许多年前的墨画了。
画得并不是很好,梅五娘却非常的欢喜。
沉浸在思念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拳头紧握,小心翼翼不敢将墨画弄损,这是梅五娘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第一个证据。
官天带着萧春与寒夏慢慢走远,只感觉背后冷风吹起,连官天都觉得心寒。
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人没有找到亲人是多么的悲伤和失落,这样的感受官天能够理解和理会。
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官天的脚步顿了一顿,萧春寒夏止步,不解的望着他,有点悲伤的眸子。
想了一想,他微微摆手,声音沙哑的吩咐道:“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呼--”
一阵风吹起,比先前的强烈了许多,吹起了两女漂亮的裙角,吹动了官天的衣衫。
枯树叶从树上落下,正好落在官天眼前,官天脚步顿了顿,伸手将枯树叶夹在手指之间。
正欲往前,却听见脚步快速移动的声音,官天耳朵微动,却没有回眸。
听闻有声,萧春与寒夏停住了脚步,回眸去看,中年男人好似宝贝似的捧着一个盒子,正急切的往这里赶来。
他的身后随着梅五娘的父亲,老者抱着昏迷之中的少年,蹒跚着身子急切的跟追在后面,面色担忧。
心中焦急,脚步加快,最终还是跟随不上中年的女婿,萧春寒夏回眸看小会儿,这中年便将父亲和儿子远远的甩开了。
见两女止步回头,见少年背对着自己却没有再往前走,中年男人心中稍定,一面赶路一面伸手急切道:“三位贵人请留步!”
“还有事?”
寒夏蹙眉,心想着小亭内的茶应该又凉了,这下她又得花时间再温茶了。
萧春挑眉,寒夏抱拳,不敢有任何反驳,抬步便往中年男人那里迎去。
快速的脚步带动脚下枯叶的飞旋,两个呼吸她便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见她来,忙比比化化,又将怀中的墨画十分不舍的交给寒夏。
寒夏点头,吩咐他就在原地等候,随后她便拿着这半旧的方形盒子回到了官天身前。
寒夏回来之时,官天正好将树叶从手指之中丢落,然后回眸问道:“怎么了?”
“这是那人给的梅五娘的画像,他还不死心哩,想问一问,我们知道的梅五娘是否就是他在找的人。”
说话间,寒夏将画像展开在官天与萧春面前。
一张折叠得很整齐,保存得挺好,却过了些年岁的墨画,上面依稀可见灰色斑点。
显然,这墨画蘸水过,好在蘸水处都是墨画外围,内中的女子还是容易辨认。
官天看了看,一个身着大红色凤冠霞帔的女子,衣料成色极好,带着些许戏子的意味。
女子明眸紧盯一个方向,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顾盼生辉。
这是一个四分之三侧面的貌美女子。
眉梢处,有一个细小的斑纹,好像是一颗痣,正好将她点缀得更美轮美奂了些。
官天抬眉,瞟了前方心中急切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