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彤见潘素玄忽然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不解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潘素玄刚想开口,忽见东别苑大门处有二个身影一晃而过,向北而去,心道:“这二人轻功不弱,却不像是府上之人,难不成是奸细?”
正想着,却见北墙上又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向北疾驰,此时陈啸天等人均在正房之中,没有现。赵念彤顺着潘素玄的目光望去,也现了人影,低声道:“师兄,有情况。”潘素玄点头道:“走,跟上去看看。”二人施展轻功,向西追去,时候不大,便出了将军府。
只见最前面两人出府后一路向西,穿街过巷、片刻不停,中间那二人也不急于追赶,一直在后不紧不慢的跟随,潘赵二人怕被现,也是远远的跟上。几人不停地奔跑,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前面二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人转身道:“二位跟了我们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潘赵二人一见,急忙闪到一旁,各找黑暗处藏好。就见中间那二人从一间民房后走了出来,为一人道:“二位乃是府上贵客,何故不辞而别?”
赵念彤一听,小声道:“是陈墨?”潘素玄点头道:“前面那个说话之人声音也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赵念彤道:“你想不起来,但我可记得。这么难听的声音定然不是别人,肯定是那个丑八怪——罗人成!”
就听罗人成道:“既是贵客晚上出来透透风不成吗?贵府真是礼节周全,居然派人送了这么远,我二人四处逛逛便回,你们就别客气了,请回吧。”
陈墨道:“回去可以,请二位与我一同回府,否则不好对老爷交待。”罗人成哼了一声道:“少拿陈啸天来吓唬我,老子现在身有要事,等办完了再去找他算账。”说完,转身便走。
陈墨哪儿容得他逃,身形一晃便到了罗人成背后,右掌挥出直奔罗人成后心击来。罗人成并不回头,听风辩位,一招“横锁铁板桥”反踢陈墨小腹。陈墨向旁一闪,罗人成借机向前纵去,刚想足狂奔,却见一人手持短刀拦住去路。
罗人成驻足问道:“阁下是谁?罗某可有得罪之处?”那人道:“江南十二煞虽在江湖上名声不好,老朽今日却也没那为民除害的心情,我与你并无恩怨,你可以走,但要这关秀林必须留下!”
罗人成心道:“又是这小子,当初白博望让我看住他,我还纳闷这个小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能出什么事?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惹事的祖宗!”
那日陈啸天欲用摄魂术逼罗人成吐露实情,却被净念大闹将军府打断,此后十几日关秀林与罗人成二人便一直被关在翠竹楼。罗人成虽被摄魂术控制昏迷过去,但其内力深厚不久便醒来。惴惴不安地过了几日,生怕体内的金甸菊花之毒作,但一晃十多天过去,身上也并无异样,这才知道上当。
此时关秀林的肩伤也已痊愈,二人见陈啸天一直没有再来,便想找个机会逃走。只是楼下一直有侍卫把守,就算杀了侍卫,府中尚有陈啸天、不疑、不惑等高手,自己若是想逃也势比登天。
正在二人苦思良策之时,这天夜里就听楼下脚步声响,一人脚步轻快上楼而来。罗关二人闻听对视一眼,纷纷从床上跳起,各操兵刃,守在门旁。就见门前人影一晃,随后便再无动静。隔了半晌,罗人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从门缝里塞进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今夜众人均在东别苑,机不可失,逃!”
关秀林见状喜道:“罗大侠,这定是师傅派人救我们来了,咱们快走!”罗人成却摇头道:“他们都去东别苑干什么?我看还是小心点,以防有诈。”
关秀林道:“能有什么诈?我们已是阶下之囚了,还用得着对我们耍手段、用计谋吗?”罗人成道:“小心无大错,你我先去东别苑一看便知。”关秀林点头,二人研究妥当,悄悄下楼,向东别苑而去。
一路上并未遇到侍卫阻拦,待到东别苑近前,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从大门处望去,陈啸天、不疑等人均在屋内。罗人成一见,确如那字条所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对关秀林一招手,二人飞身上房,向北而去。
白博望曾告诉罗人成,若有紧急事情需要帮助,便去城北关公庙后院的柴房之中,自然会有人与你联络。因此二人出府后本欲继续北行,但罗人成却多了个心眼,暗想道:“此时已是午夜,纵然赶到关公庙内也是空无一人,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好好睡个安稳觉,明日一早再去关公庙也不迟。”主意拿定,便带着关秀林出府向西而去。
陈墨与另一人轻功甚高,罗人成本未现有人跟踪,只是出将军府后向西不远,便有一处偌大的湖泊,罗关二人沿湖岸疾行,月光洒在湖面仿佛镜面一般,罗人成便觉余光处似有人影闪动。起初并未注意,还道是自己的身形映在湖面,但仔细一看,举手投足之时这影子并不随己而动。罗人成心中暗道:“不好,后面定是有人追赶。”
心中这样想,脚下却未停歇,急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