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啸天说完,宝珠华微微一笑道:“陈老将军所言甚是。只可惜我家少主自幼研读的是五经六艺,学的是姜尚管仲的治国之道,对这些逞匹夫之勇的鲁莽粗暴之技并未涉猎。”
马得胜在旁不耐烦地说道:“说的挺好听,不就是不会武吗?我家大小姐这次可是比武招亲,你们要是不会武就请趁早收拾东西走人!恕不远送!”
宝珠华格格笑道:“此言差矣。我想陈老将军举办此次盛会,不外乎是想为女儿挑选一位乘龙快婿。此人首先应当人品出众、知书达理,次之应豁达大度、光明磊落,至于是否精通武艺或搏击之术,想来不应是重点。况且如能与陈小姐结为琴瑟之好,来日方长,若我家少主真有学武之意,还愁学不到一身本事吗?”
众人听罢,觉得确是这个道理。作为陈府的女婿,武学造诣已然不那么重要,有这样的岳父与妻子,就算资质再平庸愚钝,生活中的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成为一名高手也只是早晚的事。
陈啸天听罢,微一皱眉,心中想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按她所说,这次比武招亲岂不成了水中捞月之事,变得毫无意义?”
正想着,忽听一旁的萧长山说道:“这位姑娘巧舌如簧,颠倒是非,无非是想遮掩你们少主不会武功这个事实而已。虽说一个人的优劣不能仅凭武艺来定,但若是堂堂护国大将军府上的东床坦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岂不让天下英雄所耻笑?”
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点头,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
只见宝珠华嫣然笑道:“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可是将军府中之人?”
萧长山哈哈大笑道:“姑娘是想劝我不要多管闲事么?”
宝珠华道:“既然少侠不是陈府之人,我奉劝此事就不要插手,以免惹祸上身。”
萧长山道:“倘若我也是比武招亲之人,姑娘你觉得此事我该不该插手?”
宝珠华道:“少侠莫要口出妄语,比武之人均在东南西三个看台就坐,你若是比武的选手怎会在此出现?”
萧长山刚想说话,就听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是啊,这位姑娘说的极是。父亲,这些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赵怡馨和王蓉二人从西侧走上台来。赵怡馨一身樱桃红装束,更显得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明艳不可方物。
陈啸天微笑道:“这几位是为父的朋友,也是来参加比试的。”
陈怡馨上前一步,看着宝珠华四人道:“几位是从南苗之地来的吧?”
宝珠华点头道:“姑娘好眼力,我等是为我们少主求亲而来。”
陈怡馨道:“不知你们少主人身在何处?”
宝珠华答道:“少主临时有事,在途中耽搁了几日,想来明日便可抵达金陵,到时少主必会亲自前来拜会姑娘!”
陈怡馨听后莞尔一笑道:“不必了,请转告你们少主,让他不用来了,我是不会远嫁苗地的!”
宝珠华惊奇道:“姑娘这是为何?”陈怡馨笑道:“这道理你不清楚么?苗地偏远,且多瘴气。我自幼生长在江南,若去苗地,必定水土不服,身染疾病,倘若医治不当,一病不起,岂不是客死他乡,难道你们少主想置我于死地不成?”
说完转身对陈啸天说道:“父亲,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陈啸天点了点头,心中想道:“馨儿真是比我聪明百倍,我正苦于无法拒绝苗人的要求,她三言两语便将之化解,这种机敏和歆瑶真是一模一样。此时若歆瑶在此,看到怡馨如此聪慧,她一定会高兴万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她身在何处,过的如何……”
陈怡馨见父亲突然愣在那里,不明所以,开口问道:“父亲您在想什么?众位英雄已到,只等您宣布比武开始了。”
陈啸天恍然道:“哦……好!”刚站起身,就听宝珠华说道:“看来招亲之事,必须通过比武解决了?”
陈啸天未做答,马得胜见状上前说道:“不要废话了,我家小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嫁给你们少主,请你们速速下台!”
宝珠华莞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强求,大师兄咱们走吧!”
金玉瓜不解道:“师妹,咱们还没带走这女的呢,怎么能回去?”
宝珠华道:“我知道,我们先回东看台,再从长计议。”
金玉瓜道:“我不回去,我得先把这女的带走,要不少主又得骂我!”说完,一伸手就向赵怡馨抓去。
这一下又快又准,赵怡馨也没想到金玉瓜说动手就动手,想要躲开已来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抓住,没成想金玉瓜突然收手大叫道:“烫!好烫!”
只见金玉瓜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茶杯,一抓之下,茶水溢出,烫得他哇哇怪叫……
宝珠华沉脸说道:“陈老将军这就是你们护国将军府的待客之道么?”
陈啸天笑道:“请贵客喝杯茶有何不妥?只是这位朋友太过心急,我们将军府上的茶得慢慢品才行。”
宝珠华哼了一声,心想到:“陈啸天后发先至,将茶杯稳稳掷出,分毫不差且滴水未溢,内功修为实在深不可测,我等决非对手,看来此地不易久留。”
金玉瓜被烫的恼羞成怒,转身欲向陈啸天冲去,却被马德胜拦住了去路。宝珠华对其余二人使了个眼色,银玉瓜和铜玉瓜点头领命,一左一右架起金玉瓜向外便走。宝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