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彤心中暗道:“这也不是完全的假象,人不还是你杀的么,只不过你没有拿走东西而已。”陈墨不解道:“潘前辈难道不是相助我们的吗?”
尹燕来道:“墨儿,你还年轻,不明白人心险恶。别人救你不一定是想帮你,对你笑也不一定是不想害你。很简单的例子,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恶徒,最后看到的都是我的微笑。”
陈墨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对陈啸天道:“父亲,潘前辈说与您是故友,还说等闲暇之时要来拜访您。”
陈啸天叹气道:“潘天河与我相识已有三十余年,他为人正直、武功高强,本是赵老宫主钦定的接班人,只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感情失意后性格大变,从此放荡形骸、任达不拘,后来干脆擅自下山不知去向。”
尹燕来在旁格格笑道:“你如此替他惋惜,是因为险些与你成为连襟的缘故吗?”
众人一听均大吃一惊,陈墨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陈啸天。陈啸天脸色微变,长叹了一声道:“唉……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燕来你又何必再提?”
尹燕来收起笑容,正色道:“啸天,你若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们如何帮你?如今净念和尚与天启老人已经带人兵临城下,白博望更在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再也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了,你必须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大家群策群力方能想出退敌之计!”
陈啸天沉吟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吧,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回府再议。”
众人趁着夜色原路返回,一路上陈墨不住寻思,“若真如师娘所说,父亲与潘前辈本该迎娶一双姐妹,潘前辈被人辜负,而父亲却顺利迎娶了母亲,这样说来我还有一个姨母?可为什么从未听父亲母亲提起过?如果母亲真有个姊妹,这么多年会不会隐居在她那里?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去那里找过母亲?”
一番胡思乱想,再一抬头,已到了宣政堂外,就见马得胜守在台阶下,见众人归来,快步上前道:“老爷,寇督军前来拜见。”
陈啸天眉头一皱,心道:“寇怀仁这个时候来是何用意?他是齐王的眼线,难不成是来救那个侍卫的?”
尹燕来见陈啸天还要处理政务,关切地说道:“啸天,你一宿未睡,不要太忙了,要注意身体。”
陈啸天微笑道:“燕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尹燕来道:“好吧,那你先忙,我回东别苑等你。”
陈啸天点了点头,目送尹燕来离开。刚转过身,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带着四个守卫从宣政殿中走出,一见陈啸天等人,便拱手笑道:“陈大将军,您可算回来了,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
陈啸天还礼道:“不敢,不敢,不知寇大人驾到,老夫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则个。”寇怀仁摆手道:“哪儿里的话,大将军折煞下官了。下官知道大将军政务繁忙,今日贸然到访,希望没有打扰您。”
陈啸天笑道:“寇大人太客气了,咱们别站着说了,请大堂一叙!”寇怀仁点头,陈啸天当前领路,其余人等随后步入宣政堂。
众人分宾主坐好,陈啸天还未开口,寇怀仁却抢先说道:“下官驻守南京,却疏于向大将军请安,这里先给您陪个不是。”说完,带着四个侍卫起身向陈啸天鞠躬行礼。
陈啸天急忙站起,伸手过去搀扶。将寇怀仁扶起后,去扶其左手边的侍卫时,忽觉一阵劲风袭来,眼前这侍卫竟用膝盖顶向自己胸口。
见寇怀仁如此客气,陈啸天便加了小心,果不其然,竟然派人偷袭。自己若侧身躲过,便不能将这侍卫搀起,寇怀仁难免会出言嘲讽。
想到这,双手发力向下一压,这侍卫立即承受不住,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陈啸天笑道:“这位兄弟也太客气了,现在也不是年节,这要是给我磕个头,我还得打赏红包不是?”
说完,剩下的几人也不管了,转身归座。寇怀仁脸涨的通红,小声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
那侍卫悻悻的退在一旁,对陈啸天怒目而视。
陈啸天只当没看见,微笑道:“寇大人,这安也请了,礼也陪了,老夫这还有点杂事,你若无事咱们改日再聚!”大手一挥,就要送客。
寇怀仁急忙站起身道:“且慢,陈将军,齐王大人有些话托我转告给您,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啸天道:“齐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寇怀仁狡黠笑道:“这里人多口杂十分不便,齐王交代过,此事只能让您一人知晓。”
陈啸天沉吟片刻,点头道:“好,请寇大人内堂一叙。”说完,带着寇怀仁走进内堂。
陈墨怕其中有诈,本欲阻止,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宣政堂,四周均有侍卫严密把守,寇怀仁又不会武功,只凭他一人,定然伤不到父亲。
想到这,转身看向寇怀仁带来的那几个随从。除一人被陈啸天所伤坐在椅子上,其余三人都站在原地,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陈墨轻轻一撇并未在意,潘素玄却上前小声道:“陈少侠,这几人一直盯着你看,似乎认识你?”
陈墨转头再瞧,见这四人确是有些眼熟,思索片刻,忽然想了起来,大步走到一个侍卫前,厉声道:“王老五,你们几人来到将军府有何企图?”
这四人正是江南十二煞,站在前面的分别是王老五、宋老七、孙老十、被陈啸天打伤的则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