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他们怎么样了?”陈澄问道,“我这次跑出来,跟他们没有关系。”
队长说:“算你还有良心,既然你回来了,他们就没事了。”
陈澄板着的脸这才笑了。
“来说说你的事吧,为什么逃跑?还有,你杀了谁?”队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女人,期待她之前所说,只是想逗逗他们。
“那个人的尸体,现在应该还在明馨苑……”陈澄冷静地说道。
队长打了个手势,小刑警立刻明了离开。
“你逃出去就是为了杀人?”队长问道,“为什么跑了又回来?”
“我想做件有意义的事情。”陈澄说,“你知道这种感觉吗?觉得自己应该去做,这是救赎。”
“你觉得你应该去杀人?”队长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有精神问题,他招呼来小警察,把陈澄手脚都拷得牢牢的。
陈澄乖巧顺从地配合。
“你知道陈澄为什么会杀了她养父吗?”
“你自己清楚的啊。”听她提起杀死自己养父的那个原因,队长才想起这个女孩这些年来经历过什么。
他不免有些同情和悲悯,他自己也有个女儿。
“因为她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养父。”陈澄说,“她还有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大家庭。”
队长皱眉,这是什么话,陈澄杀了她养父不就是因为他养父长期以来的侵犯吗?
等陈澄把真相一点一点剥开来说的时候,队长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愤怒。
“所以你是因为你爸爸阻止你去找那个男的,失手把他杀死了?!”队长的眉毛倒扬起来,“这简直太可笑了!”
“是很可笑。”陈澄说道,虽然原主自小没有母亲,父亲和其他亲人也给了她足够的爱。
所谓的爱情真比亲情更重要吗?
陈澄不屑,这世界没什么感情,能比亲情最早开始;也没有什么感情,能比亲情留得久。
或许不能用久这个字眼,亲情担得起永远两个字,唯一的能的。
陈澄忽然掩面哭了起来,她想起那个笑容和蔼的老人、教她做鲫鱼汤的姑姑……
就算是看她不顺眼的妮妮,也有在让着她。
拍全家福的时候,还跟她手挽手了。
队长叹了口气,又看到这个女人哭了。
将她抓捕归案那时,她就一直在哭,精神有些失常,只会发了疯说她养父qiáng_jiān了她。
医生检查过她的身体,的确有长期侵留下的痕迹,还是从很小时候开始的。
不大的女孩,一身的妇科病。
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所以这个女孩是知道自己错了吗?
陈澄抹干眼泪,“请把这些话,告诉我奶奶他们,告诉全国的人,我爸爸他是个很好的人。”
剩下的,陈澄又变会那个沉静的样子,一心只想等死。
胡子谦来到机场,混过了安检。
检票的时候,胡子谦大大方方把票和护照推过去,没想到检票员看也不看他,拿了机票和护照对照看了看,就让他过去了。
进入候机室,胡子谦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这容易过来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一对老人牵着个小男孩走过来,就坐在他的对面。
小男孩一脸的不欢喜,两位老人耐心地哄着他。
老爷爷和老奶奶面色红润,保养得很好;穿着都非常考究,身上戴着的一些饰品也能看出家庭富裕。
“根本一点都不像……”
胡子谦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怎么也扫不去脑海中的影像。
爷爷奶奶和孙子,多么幸福。
墙角相互扶持站着的那对老人,也一样吗?
胡子谦紧紧抓住手中的机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切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王宇伦告诉何遇,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
“这场官司,稳赢。”他说,案发现场和时段插入了第三个人,警察没有直接的证据判定究竟哪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加上媒体刻意引导下产生的舆论压力,不少民众自发为萧寻轩辩白,申诉。
警察被摆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没用,且胡作非为。
何遇点点头,她让王宇伦先离开,自己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我要你做的事情,就在一个月后,到时候,你找柳柳的父母。他们在银行有个保险箱,只有他们本人能打开。”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叫萧寻轩。”
国王和一众的议员在一起开了个会。
死刑法修正案早就起草了,如果已经有了个大概。
死刑依旧严格,杀了人难以减罪;但对一些杀人动机格开恩,比如正当防卫下的非故意杀人。
但对于杀人的惩罚依旧很严格,对于杀了人而减缓死刑的犯人,在经济和体罚方面受到的处罚会更重。
总之,还是在以严重的惩罚遏制和预防命案发生的可能。
“这样就好多了,比起前杀了人就要死通情达理多了。”
国王也点点头,同意自己夫人的话。
“修改政策总是需要一点契机的,这次就算那个孩子幸运好了,管他到底有没有杀人,改成无期吧。”
女人掩嘴笑,“那他可要被载入国史里了。”
叶宝宝重新回到了b市,果然这边找寻她的人少了很多。
她重新回到了那个原主租的小房子,她记得原主还有一些小东西藏在家里。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