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海星微微张嘴,意外地看向何遇。
“老是输,我不玩了。”何遇发脾气,睨了赵文静一眼后,跺脚走掉了。
赵文静也冷下脸,“输了就闹脾气,我也没心情玩了。”语罢,也离开了。
围观的女生上来,“她们不玩我们玩。”
贾海星收起皮筋,“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
“切,小气。”
何遇在自己的院子画了五个扁扁的时候,赵文静来找她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玩了?”赵文静问,“你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发那种脾气的。”
“贾海星故意跳错。”
赵文静眨了眨眼,“我也看出了些蹊跷,本来那天在学校跳的时候,我想和付小花她们说的,但最后一场比较,贾海星跳赢了,我就没说。”
“付小花床下是凑齐的三张诅咒卡。”何遇心情有些不好,“你相信你个十四岁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故意输让,然后让对手诅咒上身。若只是这一点,还不算最可怕的,而是付小花和马珍珠死了,死法还和歌诀里说的一致。这件事情发生后,贾海星居然不露半点不安,还要继续故意输让。
何遇心情很不好,她同情贾海星,她虽然小心翼翼的活着,但还是个孩子,孩子本不该心怀恶心。也就是这份同情,让何遇之前本来能发现蹊跷的时候,自发地忽略了。
赵文静见这个脸上总会挂着礼貌微笑的女生,现在神色变得恹恹,冷笑:“我看平时你跟她的关系挺好的啊,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无辜又无害。”
赵文静对贾海星做的事,似乎连愤怒都没有,只是冷笑。
何遇以往经历的都是斗智斗勇的任务,对人性触碰不多,阴谋诡计、机关战斗见多了,就忽略了人性也是有伤害的威力。
“你打算怎么做?”
“你以为我要杀了她?”赵文静不屑,“不至于为了她耗费无垠点,她既然心怀恶意了,这辈子可能就毁了。你应该知道,报复、征服、暴力……这种恶意一旦施加在别人身上,自己会获得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你说,她舍得放弃这种快感吗?”
“只是走了歧路,毕竟以前被欺负得惨了。”何遇虽然这么说,但也明白赵文静的话是对的,一个人对死亡都没有畏惧和愧疚,大概是难得回头了。
“呵,其实那天晚上,付小花她们也让我出去。”赵文静说道,“不过我没有理会她们而已。”
“为什么?你知道点什么?”
“付小花收到的第一张卡片是六十一,那天晚上,她被鬼压床了。”赵文静说,“有人在付小花抽屉里塞了一张纸条,说可以解开马兰花的诅咒。”
“付小花信了?”
“何田田也信了,两个人都是怕死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对付鬼?”赵文静语气不快,“那个人让付小花半夜到旧教室去碰头,何田田也跟着去了。我身上有对付鬼怪的东西,就没跟着去。现在想想,如果真是鬼怪,就好了。”
“按照你的说法,杀死付小花和何田田的,不一定是鬼,很有可能是约她们出去的人。”何遇说道,“不过,你现在的意思是,这其中跟鬼怪可能没有多少关系,马兰花卡片的诅咒,也许只是一个杀人的幌子。”
“我不清楚,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碰到过鬼,至于付小花说的鬼压床,其实也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何遇面色古怪,想起了吹在她脖颈后阴凉的风,是错觉,还是真有鬼?
赵文静离开后,何遇收到陆燃的消息,陆燃已经凑够了四张卡片,全是许愿卡,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爽快地给何遇转了五千无垠点,认定何遇下一张卡片是诅咒卡无疑。
只是何遇这第三张卡片,迟迟未到。
何遇有些着急了,毕竟三天的时间要到了。
贾海星提前半天回学校的时候,何遇也跟着离开了,同行的还有赵文静。赵文静看贾海星的眼神,已经是赤裸裸的可怜和蔑视了。
何遇看到贾海星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赵文静是在挑衅贾海星。
赵文静撇了一眼何遇,轻轻一笑,张口无声,“下车你最好先走。”
汽车站,陆燃和向恒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何遇’两个大字,还画了一只肥得夸张的大橘猫。
向恒低着头,“别举了,人又不多。”
“你懂什么,你没给人接过站,这接站就是要举牌的。”
“说的好像你以前接过站一样。”
“所以今天要做好完美的第一次啊。”
风又起了,将牌子吹得颤抖。
“怪了,这几天怎么风这么多啊。”陆燃把牌子往向恒手里一塞,“你举着。”
“你怎么……”
“我要抱扁扁。”陆燃理直气壮。
何遇看到那个大得有点巨显眼的接站牌,不知怎么地,老脸一红,顾不上身后的两个同学,跑上前去,把牌子收起来。
“何遇何遇,你终于回来了。”
何遇心里一暖,抱过陆燃怀中的扁扁,有队友的感觉果然比一个人好多了。
向恒的脸还是面无表情,何遇忍不住捏了捏,向恒嫌弃地躲开,引得陆燃大笑。
“咦?你的那个同桌!”陆燃说。
何遇回头,看到赵文静带着几个女生,拖着贾海星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辆电动车驶过,后座上坐着的人,正是韩月无疑。
陆燃吓得躲到何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