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白影蹿进自己的小院,袁云就冷冷的笑了。
当一只手从窗户外伸进来后,袁云立刻确认了这就是王四的手,只有他会在五个指头上佩戴这么多戒指。
袁云眼神一寒,瞬间一匕首挥出,那带着戒指的三根手指立马短了一截,然后就是三道血柱喷涌而出,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
袁云斩断了王四的三根指头,转瞬就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然后扔出了窗户,窗前的地上早已被袁云摆满了干草和柴火,并且洒上了火油,一遇明火立刻被引燃,大火瞬间扩散开来。
不一刻的功夫,袁云居所前的小院就被火光占满,那偷摸进来的四人被四处的火焰烧的到处乱窜。
袁云见屋外一片混乱,火光冲天,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从地上拾起了三根王四的手指,随手就扔到了外面院中。
见差不多了,便安心的脱了外袍,倒头就躺在了床榻上,这些柴火都放置的很好,不会引起太大的火灾,现在只需要装睡,然后等着望叔登门,接着就是治罪了。
袁云才躺下,就听屋外一声大喝:“速速让人来灭火,这四个混蛋给老夫绑起来。”
袁云再次从床榻上翻身起来,正好迎面看见望叔一脚踹开房门进来。
两人一个照面,望叔也不说话,拉着袁云就往屋外赶。
袁云走出几步,突然故作一怔,然后甩脱了望叔的手,返身跑回屋内,不一刻就抱着一堆账簿再次冲出火圈。
这时府内救火的人已到,几下的功夫这些明火就被浇灭,但是乌黑的烟气还在不断上冒,院墙也被熏得黑黝黝的。
望叔看了眼袁云所住小院,眉头直皱,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袁云一脸茫然的模样,然后缓缓摇了摇脑袋,完全就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心中却苦笑不已,自从跟了刘备一段时间后,自己别的本事没涨,这演技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望叔不疑有他,毕竟他冲进屋来救人时,袁云还在床榻上睡觉,此刻也是衣衫不整,看来真的与他无关。
这么想着,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刚才抓住的四人身上,望叔的目光自带威严,那四人立刻吓得跪倒,大呼他们是见这边有火光才跑过来瞧的。
望叔闻言,重重哼了一声,指着捂住手指的王四道:“你的三根手指怎么断了?”
王四惶恐的答道:“刚才慌乱,我一下摔倒在地,结果手指正好按在了柴刀上。”
袁云心中暗赞,这王四的急智倒是非常厉害,自己刚才随手把他的断指扔出窗外,正好落在了院中劈柴的地方,他立刻就能编出这样的瞎话。
高,实在是高。
望叔没理会王四,见柴刀位置果然有三根断指,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他又仔细的看了眼院中这些柴火的布置,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谁家会把柴草堆在窗前的?
走到几处还未引燃的柴草边上,用手摸了摸,望叔再次皱眉,这些柴草上被人浇了火油,这完全就是故意纵火。
想到此处,不自觉的看了眼袁云,难道是有人要谋杀这小子?
疑问才起,又看见袁云手里还抱着的一大堆账簿,于是立刻心中有所察觉,于是挥手将王四等人押送了出去,这才来到袁云身边。
见袁云衣衫不整,于是望叔接过了那些账簿,说道:“你且回去穿着妥当,再来前院大堂见老夫。”
袁云拱手诺了一声,然后返回屋内开始穿戴,心中却好笑不已,自己留下这么多线索,要是望叔还不能顺藤摸瓜,把一点指向王四等人,那他这总管事就白做了。
当袁云穿戴好了以后,来到大堂之内,只见王四等人正被押着跪在地上,望叔则一脸的愤怒,眼神盯着面前的基本账簿,手指则不断的敲打着面前的桌几,似乎正准备发怒。
见袁云进来,望叔眼神立刻一亮,然后指着面前的账簿沉声问道:“秦汉,你之前说要给老夫看水手的账目,是不是这些?”
袁云点点头,还未说话,望叔继续问道:“这些账簿可是出了问题?”
袁云拱手道:“这些账目问题很大,有些零头的钱都被忽略了,虽然摊到每个水手身上都不是很多,但咱家的水手数量众多,总体算下来可就是大钱了。”
望叔点了点头,道:“每月一次粮饷发放,我们有一千八百多水手,一年就能余出七八十贯,换做是普通百姓家,那确实是大钱。”
袁云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总管事不能如此算,这些水手除了粮饷,还有平日的饮食住宿,甚至包括衣着,生活用品,药品等一系列的用度,这全部算下来可就不是七八十贯了。”
望叔一怔,赶紧又翻了下那些账簿,果然看见分别列了各种用度的详细做账,这么一算下来心中立刻惊骇莫名,这一年下来不是少了七八十贯,而是几百贯。
“水手的粮饷用度是谁人在负责?”望叔大喝一声。
王四立刻吓得全身发软,瞬间从跪着变成了趴地,已然开始颤抖不已。另外几人也开始浑身打颤,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瞒不过去了。
他们平日几人就是专门做水手账目的,因为是府里的老人,所以跟每艘海船的船长都很熟悉,于是便联合了起来,然后开始在账目上做手段,每月都从水手身上克扣这些钱财,几年下来他们都赚了不少。
望叔眼神一寒,怒斥道:“你们定然是知道秦汉已经抓住了你们的罪证,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