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脸上全是歉意的表情,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了袁云那舒服的躺椅上。
何瑶从进了小院大门后,就开始大声斥责袁云的不是,什么让她大哥去做贱业卖车架,什么瞧不起她何瑶,甚至大骂袁云冤杀何氏家主。
妈的,那是曹阿瞒下的命令,谁敢不执行?有本事对曹阿瞒去吼啊!
袁云在心里嘀咕完,还是施礼道:“何小姐一定累了吧?咱们不如先用晚膳,回头有力气了再接着吼……呃,再接着说。”
何瑶鄙夷的看了眼袁云,认为这种被骂都不敢还嘴的人就是个懦夫,于是也失去了兴致,玉手一挥,道:“听说你做的饭食不错,姑娘我也骂累了,赶紧伺候着。”
袁云立刻对石沉使了个眼色,石沉马上会意,笑眯眯的带着这位大小姐去了内堂。
待人都走了,袁云才没好气的对曹昂抱怨道:“这女流氓是谁?要不是看她和你一起进来,早就被我唤人扔出去了。”
曹昂哪听得懂什么是女流氓,只能苦笑回道:“她就是何晏的妹妹,何瑶。”
“啥?你竟然还带着小蜜一起出来,行啊,什么时候得手的?看在你拿下佳人的份上,这顿臭骂我就忍了。”袁云说完,瞟了一眼曹昂,发现这个混蛋竟然还是一脸苦笑,顿时十分不爽的接道:“你不会还没搞定吧?干嘛,留着给别人糟蹋吗?”
曹昂眉头微皱,不悦道:“怎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难听,什么叫糟蹋?”暗叹口气,又瞧了眼内堂的方向,才继续道:“反正你也看见了,瑶妹似乎对我有成见,所以不愿意让我亲近。”
袁云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然后耸肩无奈道:“这男女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在行,帮不了你。”
曹昂呵呵笑道:“你才几岁啊,不懂这些自然正常,要是你现在二十多了还不懂,那一定证明你是个猪头男人,不是长得太丑,就是心理不正常,所以女人才都躲着你走,不过别担心,对你来说还太早。”
袁云听完,脸皮抽搐了一下,只想立刻掏出袖子里的火枪,然后一枪崩了这个眼前的混蛋,自己真实年龄就是二十多岁,而且也确实不懂女人,这么说难道是老子是猪头,是长得丑,是心理变态不成?
妈的!暗暗抱怨一声,袁云正经道:“这次你来宛城何事?别跟我说是带着何瑶出来兜风的。”
曹昂闻言也不再说笑,而是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认真的说道:“父亲和郭嘉军师他们,希望云弟可以安抚宛城的这些氏族,并且让他们派些族中的子弟搬去许都居住,尤其是范氏与张氏两家,还必须是族中的长子才行。”
袁云嘴角微扬,淡然的回道:“范氏和张氏没有长子了。”
曹昂一怔,叹气道:“这两族的血脉如此不济,看来真的被张绣祸害的不清啊。”说完,又觉不对,于是疑惑道:“不对啊,我们进入宛城时,这两家还派了长子出来迎接,怎会没有长子?”
“都死了,不就没有了吗?”说完,袁云特别注意了下曹昂的反应,想看看这货大惊失色的反应,刚才骂老子是猪头,不吓得你腾腾震,焉能对得起老子仙人子弟的名号?
果然,曹昂大惊道:“这些人怎么死的?不是说宛城没有饿死冻死一人吗?”
袁云很满意曹昂的反应,点点头,依然淡定的接道:“就算我被饿死冻死了,这帮氏族的子弟都不会死。”看了眼曹昂一脸的迷惑,马上笑道:“他们都被寿春来的百姓杀了,就前一晚的事。”
说完这些,也没等曹昂细问,袁云就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这些氏族的贪婪,还有周边百姓的愤慨,唯独把他自己和诸葛亮给漏了,一个字都没提起。
曹昂已经从大惊失色变成了大难临头,皱着眉考虑了很久才问道:“这事和云弟没有关系吧?”
袁云两首一摊,耸肩道:“关系很大,基本从前到后都是我暗中安排的,那些郊区的百姓冲入城中时,我还命令守军不准出营阻止。”
曹昂更惊了,已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在小院内不停的来回踱步,脸上的忧虑越来越重,良久才叹息道:“这事昨日才发生,咱们必须把日期改下,改到我来了以后才发生的,就这样办。”
袁云心下感动非常,替自己背黑锅果然是曹昂的强项,把时间如果改成曹昂来了以后,那么大部分责任就会由他来背负,毕竟自己与曹昂之间,曹昂就代表了上级,有祸事自然是上级来顶。
“这次曹昂大哥不用替我隐瞒,你尽管回去了从实说就是。”袁云说话的时候,已经迅速占领了躺椅。
曹昂担忧道:“这样云弟你会被治罪的,如今宛城可是朝廷的重中之重,本来郭嘉军师他们就是希望抓紧这些氏族,再由他们来缓和地方上的百姓,如此就可以一劳永逸,但是现在……”
袁云不以为意的笑道:“郭嘉军师没到宛城,到了他一定会跟我做同样的事情,既然事情我已经做了,那就接受他们的治罪,如果他们不治罪,我如何返回许都,难道真的让我老死在宛城不成?”
曹昂一怔,想了下,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你现在把宛城氏族的事情搞砸了,所以他们必然会抓你回去问罪,到时候你在把事情说出,他们也就只能认了,要不难道真的等到这些世家大族激起了民变,才来解决吗?算来云弟还帮着宛城提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