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徇带着一起将领站在城头,远远观望占据,但是厮杀声没有传来,反而出现了临阵倒戈的一幕,程知节、罗士信等瓦岗将领的投敌,形成一个强烈反差,他们许多人还在嘲笑程知节等人不自量力去送死,实在犯了兵家大忌,却想不到,人家失去投诚的。
“啊,气煞我也!”王道徇大喝,几员将领带着一万多兵马出城投敌,未战之前,就削弱了兵力,对军心影响也很大。
“这群瓦岗贼子,真是养不成的白眼狼!”
“狼子野心!”
许多将领都义愤填膺,对程知节等人的做法,大为鄙夷,冷嘲热讽。
不过,也有人嘴上虽然骂,但心下还是觉得,这些人够精明,趁机寻找活路去,留下守城的将士,即将面临大华凶猛攻击!
王道徇当他就召集将领,做战前动员,要坚守城池,与大华对抗到底,但士气却无法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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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万仞带军围攻渑池城,这座通向函谷关的小城,一面临山,呈依山傍势的地形、
渑池之名来源于古水池名,本名黾池,以池内注水生黾(一种水虫)而得名。三国魏始改县名为渑池。隋朝大业二年,改属河南郡。这一条古战道上,自古充满了金戈铁马的声音,关中与东方,都要经此地,征战不断。
不过,这城池非重要军事据点和雄关位置,所以城墙并不高,也不陡峭,架起云梯来,不难攀爬上去。
薛万仞集中了一面,发起猛攻,各种先进的武器轮番使用,投石车掷出黑火药的陶瓮,爆炸开来,碎屑乱飞,城头上的郑军被炸的血肉模糊,到处都是受伤的人。
郑军没有万字的军队体系,所以许多伤员抬下去之后,直接往伤病区域一丢,也就不管不理,让他们相互包扎,军医很少,药草不足,所以伤兵区惨叫一片,嚎啕哭声不绝。
“杀!”
三万先锋军,喊杀震天,朝着一个城门猛攻,在弩机、黑火药的辅助下,攻城的效率很好,半个时辰,已经完全压制了城头的守军。
城内一共三万多将士,如今守南城门一共万人,伤亡数千人,极大地压制城内守军的锐气。
“启禀鲁王,城门岌岌可危,实在挡不住了。”
“不可能,我军数万人马,占据地利优势,又有充足粮草,怎么会这么快就扛不住大华先锋军的进攻,本帅不信,利用城池的优势,我们至少能守一个月!”王道徇觉得自己刚来坐镇,如果连一日都守不住,那回到京城,渎职之罪也是很麻烦。
虽然王世充不至于治他的罪,但也会被抽回权力,闲养在家了,颜面尽失了。
“一定要抗住!”
王道徇派出了心腹将领张锆、梁贾,派去南门,为他坚守此城。
“轰轰轰!”
爆炸声不断,城池垛口铁皮、陶瓷片乱飞,虽然不至于一击致命,但是崩得守卒四处逃散,完全压制了他们守城的效率和胆气,很快,云梯下聚集了大量的精锐士卒,迅速攀爬,一点点接近城头。
也有守卒露出头要推翻云梯,或是向下砸石头,但是被城下的弩机手乱箭射杀。
“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一些爬城的士卒,满脸的兴奋,张牙舞爪,一手握着云梯,一手持着盾牌,背后挂着横刀,只要接近城头,就会拔刀砍杀,进行输死搏斗。
“当当当!”
兵器交击声响起,炮火已经停止,目前城头陷入了白刃对接,肉搏战展开。
“启禀鲁王,实在顶不住了,感快撤走,否则,待会就要被围堵城内,想走也走不了啦。”张锆带人跑回去,向王道徇禀告。
王道徇听到城要破了,脸色有些慌乱,以前他没做过官,只是一个经营布匹生意的老板,对于领兵打仗并不精通,当上王侯的时间,也不过半年而已,所以,当大事来临,他心理素质就不够了。
“那就撤吧,大势难违,留下来也没有用了。”王道徇叹息一声,还是保命要紧。
“末将护送鲁王突围!”张锆自告奋勇表忠心,其实也是担心留下断后死得更快,眼看城池就要破了。
王道徇盔甲在身,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直接下了后方的观战台,翻身上马,在数千兵卒保护下,朝着东门赶去。
周围的士卒和伤员得知主帅要撤离,不管他们了,顿时一哄而散,脱掉衣甲,要躲入百姓家避难,不再当郑兵了。
也有的士卒直接扔掉兵器,聚在一起,等着当降兵。
很快,西城门在火药和冲车双重作用下,坚固城门被撞开,城外的大华军队鱼贯而入,凶猛异常,雪亮的陌刀锋芒,发出虹光,劈砍而下,但凡阻挡的敌兵,都被砍杀在地,难以抵挡。
“杀杀——”
长枪兵、骑兵也紧跟其后,在一些副将的带领下,冲击其它城门,然后抢夺各城门的控制权。
“随本将军入城!”薛万仞大喝一声,策马疾冲,今日两个时辰不到,就攻克了这座小城,他还是满意的,大华精锐,装备优良,所向披靡,这乌合之众的郑军差距很大。
硝烟弥漫,黑气蒸腾,那是黑火药炸后的火烟和气味。
有的模板被烧着了,还发出火苗,但是没人去管起火的事,都在忙于拼杀和逃命。
薛万仞手持马槊带军入城,一路横推过去,阻挡者杀无赦,投降者则放过,派人收押降兵,又过了一个时辰,城内的战斗结束了,杀敌八千多人,俘虏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