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城破了,没有费多少气力,损失不大,来护儿带着兵马,与城内的拓跋锐、司马秋等人里应外合,两万多唐军土崩瓦解。
当天夜里,虢城易帜,成为了大华的地盘。
这是汧河以东、渭水以北地带,被大华军队攻克的第一座城池,像是一把尖刀,插入了扶风郡的腹地。
经过一夜的整军,大华军队彻底控制了这座城池,内外驻军,固若金汤,防止其它三城的唐军明日前来袭击。
消息当夜就送出,斥候策骑飞奔,前去给陛下送最新前线情报。
次日上午,罗昭云在军帐中,得到了准确消息,这是侯君集、来护儿的亲笔信,都禀告了这件事。
同时,燕琅阁的情报组也将情报送回,三方情报对比,大同小异,基本属实。
“这一仗,侯君集打的漂亮,兵法活学活用,可堪大用了。”罗昭云轻叹,以前侯君集过于年轻,虽然曾拜李靖为师,学了两年兵法,但一直没有展现出奇谋妙计来。
上兵伐谋,光靠排兵布阵打硬仗,那不能完全体现出高明谋略统帅的才能来。
如今侯君集能够擅用奇谋,当机立断,先后拿下陈仓、虢城,而且减少伤亡,懂得利用策反、心理战等,见机行事,运用娴熟,兵者诡道,这说明他逐渐成熟,能够独挡一面了。
“诸位卿家,好消息,陈仓、虢城,全部告破了,被我大华先锋军拿下了,目前来护儿、侯君集两位将军合并在虢城内,防备唐军的反扑合围!”
罗昭云把消息公布之后,郭孝恪、褚遂良、于志宁等人全都惊喜起来,大赞前线将士的英勇,还有将军的指挥才能。
“虢城就是桥头堡,拿下它,当作突破口,以此为根据点,我军可以尽快渡河,聚集在虢城外围,连营在一起,与唐军抗衡,不必在渡江战上吃大亏了。”罗昭云微笑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当该如此!”郭孝恪抱拳道。
罗昭云顿了顿,对着随行跟来的内史令萧瑀道:“起笔给吏部,派一批治政官吏到来,迅速治理扶风郡的已占地,拉拢百姓,治理当地民生。正所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萧瑀点头道:“臣遵命。”
褚遂良在旁叹道:“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陛下能及早认识这一点,对大华的兴旺,将有莫大的益处。”
罗昭云心中暗笑,这些理论,都是以民为本的变相说法,这种观点,不管君王认不认可,都要时常表达,让大臣们信以为真,会把你当成明君,然后各自勤奋本职工作,阿谀奉承之辈就会少一些。
“诸位,时间紧迫,容不得拖拉,传达给各军,明日赶往陈仓边的渭水,渡河到虢城外,准备跟扶风郡的唐军决战!”
“遵旨!”文臣武将异口同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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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在次日的正午,也接到了情报,两日丢失两城,而且如此地接近,让他与大华在汧河、渭水一带对峙抗衡的计划破灭了。
李建成原本英俊厚道的面孔,都变得几分狰狞了,大声咆哮道:“怎么会,如此的迅速,我数万唐军,难道都是纸糊的,说败就败了,如此不堪一击?”
“殿下息怒!”众人规劝,很少见到稳重的太子殿下,如此失态。
“息怒?本殿下如何能不怒?又连失两城了,扶风郡的一半都沦陷了,五六万人马,就这样被俘虏的俘虏,击杀的击杀,兵力损失过半,粮草付之一炬,本殿下还有何脸面回去面圣?”
李建成委实气得够呛,他身为储君,未来的天子,带军出征本是要给自己加分,树立一个文武全才的形象,扩大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力,也给朝中大臣,自己的父王,证明自己才能的机会。
可是自从对上了大华,他连罗昭云的正面都没有看到,就接连吃了败仗,先是大震关都是,然后南由、陈仓、虢城相继失守,损失了六七万人马,打击沉重。
现在李建成自己有些后悔,当初打败西秦之后,不敢自己带兵前来阻挡西北军,罗成有威名,不是虚构出来的,而是曾经一步步打出来,任何人轻视不服气,结果都会吃大亏。
“诸位觉得,我们该如何对敌,能够将大华军马赶出扶风郡,抱住长安城的西边门户?”
刘弘基道:“大华军队人数在十五万众,如今收编了我军四万多人马,加上招募当地新军,足以凑够二十万,这还不算屈突通的五万精兵,在跟殷开山、刘文静对峙,以及西北后方的兵马,属下觉得,若是不能克敌,那就拖延,重点困虢城,袭击河岸线,将敌军的粮草切断在河水对岸,这样十万大军粮草没有后续,他们撑不住,只有突围逃亡回汧河以西了。”
李建成听完,觉得跟前些日子自己在大震关吃亏的计策类似,点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计妙也!”
刘弘基又插言道:“当然,这只是权衡之计,暂时把大华军队逼回去,但如何能克对方大军,彻底击垮,实无把握。”
诸人沉思点头,也觉得很难对付大华军,感觉无力可使,一筹莫展的感觉。
“东汉王充在《论衡》中说的好,德不忧者,不能怀远。才不大者,不能博见。罗成此人,有大才干,很难对付,太子殿下无需自责,处理完此事,当今早回京城,请陛下派擅于用兵的大将军前来抗衡才是正理,太子万金之躯,当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