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琴说着话,倒瞧见了伺候在门槛外的玉叶。便不由得叫进来,给塞了两个果子去。
“上回她来替你给我传话,倒还吓了我一跳。她脸生,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宫里的人。今儿瞧着,倒是更稳重了。”
婉兮含笑点头:“忘了告诉姐姐:她本来就是我在家里的丫头。因也到了年纪,又是想见我,这才也给挑进来了。”
语琴也是惊讶:“竟有这样的好事儿?天,九儿,我当真是要嫉妒你去了。”
语琴自己身边儿,先是皇后给指的念春。后来念春回了长春宫,语琴这才得以从内务府里自己要了晴光来。可是终究是新人,总要一点一点从头交心,这总归还需要光景撄。
“慧贤皇贵妃这样去了,事情前后也还算平稳。姐姐没有受到半点牵连去就好。”婉兮握着语琴的手:“慧贤皇贵妃终究是因病去的,之前有事旧病突然复发,我便担心有人要借着这个生事。姐姐因是慧贤皇贵妃宫里的人,难免瓜田李下。”
语琴轻叹一声:“也是。这后宫里头,任何事儿到了那些有心人的眼里,就都能成了算计的筏子。偿”
语琴说着,不知怎地瞟了婉兮一眼。
“姐姐,怎了?”婉兮便问。
语琴倒是俏皮一乐:“你道这回怎地这样消停?我现在忖着,倒品出些味道来了。”
“不瞒你说,慧贤皇贵妃被挪出去那天,皇上和皇后来过慧贤皇贵妃的寝殿。原来是说皇上给慧贤皇贵妃谥号的事……那日皇后失魂落魄,怕是就因为这事儿给冲的,便没心思算计了吧。”
婉兮倒不知道这事儿,听了不由得一讶:“姐姐的意思,是说……皇上?”
语琴点头:“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如不明白‘贤’这个谥号的意义所在。他却故意还是给了慧贤皇贵妃,又岂能不是特地做给皇后看的?”
“不知怎地,我现在总觉皇上仿佛对皇后已经起了防备之心。现下时时处处,都不容得皇后再做算计,皇上早早就动了手腕,将皇后先给限定住了。”
语琴的话叫婉兮心下也是醍醐灌顶。
婉兮忍不住轻轻摇头,可是苦笑:“是啊,如今双上一并进封了两位贵妃。那么下一步,无论两位贵妃谁能再生养,那就直接是皇贵妃了。皇后最最忌惮的,便是活着封的皇贵妃了。娴贵妃早盯着她的正室之位不说,纯贵妃偏又是后宫里最能生养的,故此那个活的皇贵妃迟早会出现。”
语琴便也一拍掌:“皇后至此,总该知道收敛了!不然身后的谥号先被夺了,活着的时候要是再没嫡子,便说不定连后位都要丢了……那才成了鸡飞蛋打,白算计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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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春没说错,娴贵妃虽然如愿以偿被进封为了贵妃,可是当听说纯妃同样也晋位贵妃,娴贵妃便怒不可遏。
这日雪晴,纯贵妃在御花园赏雪,娴贵妃远远地便冷笑着走过来。
“果然是出自江南的汉女,下个雪也叫你新鲜成这样儿。也难怪,你虽进宫的年头不短了,可惜早几年每当下雪,冻得都不敢出门儿。这两年才敢出来踩雪罢了。”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