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说更衣,他却没进内帐,而是径自挑起帘子就出去了。> 可是盼了半天,外头也还没有动静,她也不能叫那官员依旧那么跪着,只得清了清嗓子,小声道:“这位大人,皇上没在帐中。或者您稍等一刻,或者您先去忙,等皇上回来了,我会代大人启奏皇上。偿”
那官员低头跪着,听见婉兮的嗓音,双肩忽然抖动起来。
婉兮心下一跳。
她方才何尝不是觉得这官员的嗓音有些熟悉?只是那人只说了几个字,又是绷着说的,叫她不敢一时确认罢了。> 哪里想到,进来伺候炉食的,竟然就是清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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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泰任职内管领,分内的差事的确是承应饽饽。不过同样差事的内管领有二十多位,各自轮值承应。皇帝每回出京带着随行的内管领,不一定是哪位。故此婉兮心下虽也有这样的盼望,却不敢坐实。
却没成想,在她生辰这天,进来伺候炉食的正是自己的爹爹!
清泰老泪横流,向婉兮伸出臂来,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儿。可是碍着这里终究是御帐,他只能生生将手臂再收回来。
这当真是天大的幸运。旁人家的女儿一旦入宫,父女之间便是天人相隔;总要等到女儿二十五岁放出来,才能骨肉团聚。可是做爹娘的谁敢知道自己有多少年的寿命,都不知道等女儿出宫那天,自己是否还能看得见。
婉兮却顾不上了那么多,爬起来跑过来便投入了爹爹的怀中,死死抱住。
一年,分开已经整整一年了。
爹爹一向是个严肃的人,这一刻也哭得老泪纵横、浑身颤抖。
清泰终究更警醒些,虽抱住女儿,却也小心提醒:“叫阿玛,别再叫爹了,啊。”
清泰虽然也舍不得,不过还是轻轻推开女儿:“这里是御帐,你是官女子,咱们纵然是父女,却也不能坏了宫规。”
婉兮哭花了脸也都不顾了,用袖子抹着脸哭着问:“额娘好么?哥哥嫂子都好么?阿玛有没有想念女儿?”
清泰含泪用力点头:“你引见那日,你额娘还跟我说你怕是还有可能回得来。我们是你的阿玛和额娘,如何不知道你那个小脑袋瓜里都藏着什么,虽然怕你惹事,却也想着你或许能想法子撂牌子。”
“我们两个等啊等,等到天黑,等到掌灯,你还没有回来。我便去打听,内务府里的同僚也帮衬,打听出来说你还是留牌子了。”
“你娘当时便愣住,却没掉眼泪,也没病倒。她除了每日早上到你的屋里看着你留下的物件儿愣愣出会儿神,旁的却还没什么。”
“我也担心是她故意挺着,她却跟我说:别急,九儿就算留了牌子,咱们也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咱们的女儿,一定会想法子再看咱们的。”
“我怎么都没想到,倒叫她说中了。今儿,竟然就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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