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平地掀起一阵狂风,风漩中匕首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云楚涯和冷季都被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狂风未止,一阵阴森地鬼哭狼嚎突然在耳边响起。
惊得二人睁眼看去,只见数团黑雾张牙舞爪地从匕首内冲出。
“啊!”云楚涯吓得惊叫一声,其中一团黑雾立即朝他冲去。
近身之时,黑雾化成一张狰狞可怖地鬼脸,对着云楚涯无声咆哮,放佛下一刻就要扑到他身上撕咬扑食。
云楚涯吓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小脸惨白惨白,大惊失色地摸样看着楚楚可怜。
敖青像只调皮地猴子一样,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双脚勾着亭子顶上的横梁,倒挂着身子,挡在云楚涯和狰狞的鬼脸之间。他伸长舌头鼓着眼珠子呲牙咧嘴地一吓,反倒把那黑脸鬼给吓得尖叫一声,害怕地躲回了匕首里。
冷季无语:“……”
云楚涯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朝敖青投去一个感激地眼神后,心有余悸地问着沧笙,“刚才那个是鬼吗?”
敖青倒挂在梁上,身子荡来荡去,“此刻正是午时,天地阳气最浓,一般阴魂厉鬼是不敢现身的。”
“那是器灵。”沧笙将匕首握在手中,轻轻在手心化了一下,一道刺目地血痕立显。
匕首的刀刃原本也沾着血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好似吸水的海绵,将那点血渍给吸食得一干二净。
同时,一股森冷阴气以匕首为中心在空中扩散开,云楚涯和冷季皆是感觉背脊一寒,心里毛骨悚然。
沧笙等匕首吸食了她的血液之后,以血为媒介,画了一道驱灵符。
意念一动,金光闪烁地灵符飞悬在匕首上方,丝丝金光从符篆中射出,形成无数条金线将匕首缠裹着。
匕首中的器灵不甘受人驱使,奋力反抗,一股暴戾的杀气冲天而起,黑雾鬼脸转瞬从匕首内蹿出,想要逃走。却被蜂拥而上的金线缠绕着,拖回了匕首内。
金光就像蚕茧将匕首包裹住,一点点的压制吞噬黑雾,直到里面的器灵不再反抗。
待金光消散后,匕首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原本的匕首极其普通,铁制的刀柄锈迹斑斑,刀刃七寸长,脊厚刃薄,看上去倒是锋利,却又不过尔尔。
可现在这匕首,银白地刀身像是被染血浸透,白里泛着殷红,尖薄的刃口,锋利地刀刃,粗粗看一眼就感觉有股血煞戾气扑面而来!
“真是把好刀。”冷季满目惊艳地盯着匕首,情不自禁地低呼出声。
沧笙将匕首递给他,柔柔一笑:“你再试试手。”
冷季双眼一亮,欣喜地接过匕首。触手如上等的羊脂白玉般温润。刀上红光流动,锐气逼人。
他隔空比划了两下,匕首像是有意思般,随心而动,比原来更称手百倍不住。
冷季爱不释手!
云楚涯见冷季如此喜欢,也想亲手拿着比划两下,可一想到刚才那只从匕首里飞出的妖怪,顿时又将迈出的脚缩了回去。
算了算了,这么邪乎的物件,还是离远点好。
“这匕首原是把杀人利器,沾了无数人的血,后来阴差阳错地形成了柄初级法器,产生了器灵。里面的器灵尚未成形,阴煞之气浓重。普通人得了它,常年受阴煞血气的侵染,不是重病缠身,就是嗜血成性。”沧笙幽幽道出匕首的来历,“许是有术士看不过去,就用伏魔印封住了里面的器灵。我刚才解开了封印,又用自己的血给它下了驱灵符,化解了匕首上的阴煞戾气。如今,这把匕首再也不会对拥有它的人产生干扰。”
“红粉赠佳人,宝刀配英雄。冷季,这匕首就送你了吧。”沧笙落落大方地笑道,“正好也是你付的钱。”
“真的给我吗?”冷季欣喜若狂,冷峻地容颜绽放出灿烂地笑容,忽如一夜盛开的梨花,纯洁,美丽,惊艳!
云楚涯故作酸溜溜地道:“哎哟,早知道我抢着付钱多好啊。五两银子,白白得了这么一把神兵利器。”
如果是其他东西,冷季或许还要推托一下,可这偏偏是他喜欢到心坎里的兵器,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违心的推托之语,便爽利地收下了。
“沧笙,谢谢你。”冷季不是个能将感谢的话说得天花乱坠之人,然而他却实实在在的将这份心意记在了心里。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看着匕首,眼底流光溢彩。眉宇间的神采飞扬,细看之下,竟与沧笙有几分相似!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细微之处。
云楚涯将手臂搭在冷季肩头,伸长着脑袋去看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好奇地嘀咕道:“真想知道这匕首究竟有多厉害。”在他看来,再厉害的武器终究也还是一把武器,打架的时候总不可能变身成为一个绝世武林高手吧!
敖青不屑地哼哼两声,龙族可是从来不用武器的,龙族自身就是最好最坚硬的武器,打架的时候就看谁的力气大、爪子锐、鳞甲硬,看谁不顺眼,一爪子挠过去,保证他皮开肉绽得很有艺术感!
不过今日,老天似乎格外善待云楚涯。
还没走出祁山地界,一群试刀的找死之人就来了。
一行人,就秦轩之这个书生的体质最弱,且还要顾及到他几天后要下场考试,便每次停下来等他休息足够了才起程。
好在秦轩之昨晚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了一晚,所以中午的午休时间比往日缩短了一半。
等他醒来时,沧笙等人就已经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