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如蔺看到这里微微皱眉,却也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桂花酿馥郁芳香,入口香甜不辣,本卿记得宫中还有谁喜欢来着。”慕芝城笑着开口,俊郎的脸上藏着几分嘲讽。“哦,对了,想起来了,已经不在的左鲤之是十分喜欢这桂花酿的,经常都要小饮几杯呢。”
此话一出,百里谦叡顿时脸说色黑了下来。刚要发作,叔如蔺说话了,“既然陛下赏了桂花酿,各位就好好饮酒吧,那些人不提也罢。”
礼部尚书左萱叛国,她的家人全都交给了刑部,按律都是死罪,左鲤之也是一样,被褫夺了少卿之名后,就被带走了。
被慕芝城羞辱就罢了,叔如蔺一个少卿凭什么来教训自己!
百里谦叡冷笑,“叔少卿不愧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如今都要来教训本卿了吗!”
叔如蔺不想多麻烦,连忙起身告罪,“如蔺并不敢冲撞百里上卿。不过是劝慰,哪里敢教训百里上卿。”
“哦,是吗?帝爵既然在这里,不如帝爵主持一下公道吧。”百里谦叡将问题抛给他,冷笑着看着事态的发展,让他们互相记恨最好不过。
祁时黎早已经将桂花酿拿过来,自顾自的斟起来,此刻刚好一杯酒到唇前,听见百里谦叡的话,他的动作短暂一顿,又淡然的饮下,才放下平淡的开口,“与本爵何干?本爵先要回去了。”
他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帝爵留步!”百里谦叡嚯得起身,上前两步,挡在祁时黎面前,“才刚刚开始,帝爵就要急着走了吗?”
叔如蔺见事情不对,几步上前想要劝阻,“百里上卿,是如蔺失礼,还望上卿大度宽恕,帝爵许是还有事情要先回去。”
“事情?陛下对帝爵的宠爱都已经被叔少卿抢走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忙的呢?”百里谦叡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祁时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他的怒火不断升高,几乎要淹没理智。一直以来他都欺骗的很好,假装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子日日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假装她只是他一个人的,除了欺骗自己,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因为他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祁时黎紧紧地盯着百里谦叡,琥珀色的眸子火光灼灼,似乎要讲他烧成灰烬。
见祁时黎怒火中烧的样子,叔如蔺向前一小步,想要解释什么,“帝爵……”
“滚开!”见他靠拢,祁时黎条件反射的抗拒这种靠近,猛得扬手推了他一把。
这一推,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加之是发怒中,力气极大,叔如蔺虽然习武之人,但是原本没有防范的准备,被这大力的一推,向后踉跄而去,本来是想要刹住脚的,却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挺挺的,不可控制的向后翻倒,从栏杆上翻了过去!落入冰冷的湖水里!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喝!
帝曦语远远的就看见几人站着在说什么,突然祁时黎推了叔如蔺一把,将他推入湖里了。
众人正在惊讶叔如蔺的落水,被着怒喝打断,一转头就看见陛下提着长裙飞奔而来,满脸怒容。
片刻间,帝曦语已经到了面前,见侍从一个个都还愣着,怒道,“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救如蔺!快!”
“是!”众人连忙活动起来。
叔如蔺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又不会游泳,正在拼命扑腾。
祁时黎早已面色苍白,自己刚刚,明明只是随手推了他一下,怎么,应该不至于将他推进湖里才对。
帝曦语扑在栏杆边,紧张焦急的看着众人营救,根本没有看到他的面色。
百里谦叡没想到结果比他预期好要好,面上装的焦急,心里一片欢腾。陛下看见了,是帝爵推了叔少卿,公然谋害少卿,这罪名,怕是帝爵之位……
慕芝城站在最后侧,嘴角忍不住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叔如蔺被救来了。帝曦语又快速的跑到他面前,蹲下,抱起他的上半身,也不管他浑身都湿淋淋的,冰冷的湖水挨湿自己半个身子也不在意。
“陛下,奴才们来吧,叔少卿身上全是湿的,陛下的衣服也弄湿了。”宫人劝到,帝曦语置若罔闻,紧张的把他抱在怀里。
“如蔺!如蔺!”一边叫他,一边拍他的背。“你怎么样?”帝曦语焦急的盯着他的脸,一面又抬头,“宫儿,快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是!”宫儿开始对他进行救济,使他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百里谦叡一副心痛不平的样子,“陛下,是谦叡的不是,谦叡不该说到叔少卿现在得宠之事,以致惹得帝爵恼怒叔少卿的。”他言辞恳切,好像真的有多么大的罪过,却无非是把事情推到祁时黎身上。
帝曦语正在怒头上,又十分焦急,闻言抬头,目光森寒,冷意和恼怒布满昔日温暖灿烂的眸子,直直刺向祁时黎。
祁时黎一时慌了神,她,她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从来都不会,这,她是很生气,很失望吧,“曦儿……”他嘴唇嗫嚅,声音细微,话语失去了活力,一切都变得苍白,该怎么办?怎么办?
看见他眼睛里的慌乱和嗫嚅着苍白的嘴唇,帝曦语又心疼了,可是明明看见他伸手推的。
“咳…咳……”叔如蔺总算把水吐了出来,帝曦语转过头,一把扯过身上的披风将他裹住,“怎么样,好点没有?”又为他顺着气。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