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女深吸一口气,用几乎可媲美方才念叨科恩时的怨恨和愤懑,大声道:“是个婊子!”
泰尔斯不由一惊:
“婊什,婊什么?”
又是这么一长串中间名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殿下。”琪娜满面嫌恶。
“她就是个婊子。”卡莎面无表情。
“婊子!”
“婊子之中的婊子。”
“婊子!”
“婊子之上的婊子。”
“婊子!”
“比婊子还婊子的婊子!”
“婊子!婊子!婊子!”
面对愤然的两姐妹,泰尔斯目瞪口呆。
希莱·凯文迪尔?
“若您的目标是她,那我们向您致哀,殿下。”卡莎捂嘴斜视,语气神秘。
“深深致哀。”
“她孤僻,冷漠,古怪,狠毒,残忍,”卡莎严肃摇头,“以及……”
“自命清高,装模作样,表里不一!”
“也就有个好姓氏,好家族,好爸爸,好哥哥……”
“挺好的哥哥。”
“确实挺好……”
“跟您一样可口……”
嗯?
泰尔斯又感觉她们跑题了。
“一样富有……”
“一样惹人怜爱……”
“一样让人想欺负到流水……”
卡莎和琪娜双双一颤。
“啊,浑身酥麻。”
“抓心挠肝!”
“啊,姐妹,把口水擦一擦!”
“吸溜!你也是,衣服掩一掩!”
双胞胎急急回复姿态,却忍不住扭头咬耳朵:
“唉,失态了,都怪你!”
“都怪你!”
“可是他太可口了……”
“我理解,那就回去再……”
“上床再……”
“咦,嘻嘻,姐妹,你好坏!”
“噫,呵呵,姐妹,你才坏!”
泰尔斯咳嗽了一声。
说着悄悄话的两人闻声一抖,表情管理瞬间到位:
“记得,矜持?”
“好呢,端庄。”
卡莎清清嗓子:
“别在意,殿下,”
“我们只是抒发情感!”
“但这世道不公平。”
“没天理。”
说到这里,琪娜深深叹息。
“怎么我们就没有像她那样一个——”
“好哥哥!”
两人揽着彼此,重新挪动到泰尔斯跟前,眨眨眼睛,嘟嘟小嘴。
好像真的特别委屈似的。
泰尔斯听得面孔抽搐,他后退一步,眯起眼睛:
“所以,你们和希莱,和她……是不是,处不来?”
卡莎表情一变!
“哈,处不来?”
“处不来?”
“处不来!”
泰尔斯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捅到了马蜂窝。
“她从出生就欺负我们!”
“比我们早两年,却跟我们同一天!”
卡莎深恶痛绝
“她第一次见面就欺负我们!”
琪娜不忿至极:
“抢我们玩具,摔我们鞋子!”
“给我们难堪!难看!还难侃!”
“她从来不参加我们举办的舞会。”
“从来不来!”
“仗着是凯文迪尔家的大小姐!”
“从四岁开始,不论是命名礼,学成礼,成年礼,还是一大堆我们用来撩拨男人的舞会。”
“一次都不来,哪怕一次!”
“我们怀疑,以后我们的婚礼……”
“哈,葬礼也不会来!”
气鼓鼓的两姐妹发了一长串指控,这才在泰尔斯的示意下冷静下来,两人帮彼此拢拢头发,理理衣裙。
“姐妹,端庄。”
“姐妹,矜持。”
两人恢复淡然,贵气十足地点点头。
直到下一秒。
“她扯坏我的头花!”
“她涂脏我的裙子!”
卡莎尖叫道:
“往我们的脂粉盒里倒水!”
琪娜痛苦地补充:“尿水!”
“还混了甜酸饮料!”
“还给我们讲祖先岩显灵的鬼故事!”
“还有致命鸢尾那受折磨的灵魂!”
“运河区的水尸鬼!”
“拱海城的利齿鳗!”
“海深处的潮汐猎人!”
“她甚至在我们的卧室镜子里画上鬼脸,鬼脸!”
“用特殊的荧光涂料!”
“到晚上才会发光!”
“熄了灯就显形!”
“发光!”
“发光的鬼脸!”
“鬼脸!”
两姐妹越说越悲苦:
“还有我脱线的靴子!”
“我最喜欢的手帕,上面带了屎味儿!”
“我们的梳子!”
“闺蜜送的浪漫小说!她往第一页上就写了结局!”
“匕首和皮鞭!”
“珍藏的针具……”
“手铐和锁链!”
“还有拿来勒脖子的铁丝!”
嗯?
泰尔斯觉察不对:
“不对吧,最后几项好像是用来……”
卡莎不爽摆摆手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琪娜不露破绽地摇摇头:
“无关紧要……”
“因为我们很端庄。”
“还很矜持。”
“但最重要的是……”
“活该她倒霉!”
“神殿招贵族见习都觉得她没资格没资质!”
“活该她订婚还失败!”
“我们还得说三遍……”
“三遍!”
两姐妹对视一眼,咬牙切齿:
“她是个没人爱的!”
“令人嫌的!”
“讨人